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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慈姑庵

几人商议定了便散了,施禹水倒记得先吩咐了王大去找个竹匠给新房里做隔断才上学去了。因想着做戏做全套,淑娘便跟着高氏到正房,低声跟高氏说起祈福之事。高氏道:“城西慈姑庵向来有很多人烧香供奉,庵里的素斋亦大有盛名。只这供奉名头怎么办?”淑娘低头思索一番道:“不若以求子之名?儿媳拜菩萨时只在心里给禹哥祈福是。外人再不能得知的。”高氏考虑良久才应了。

婆媳两个便带了春花一起采买了香烛,来到慈姑庵。庵主问了打算,指定赵尼姑招待,自家仍旧打坐念经去了。赵尼姑是前两年从邻县祥慈庵分派来的,很是热心的对淑娘说道白衣菩萨求子最灵验,请淑娘婆媳到自己居所拜白衣菩萨,两人本意不在求子,奈何赵尼姑实在热心不好推却,只得跟了去。

这赵尼姑虽只来了两年,却一人独占三间庵房,正堂安置着白衣菩萨塑像,东次间赵尼姑日常起居,西次间留宿客人。房外种有一小片竹林,环境清雅。婆媳两个正堂蒲团上跪拜默祷。淑娘双手合十,一副虔诚样,闭目暗道:“请你不要太怪我,我也是不得已。我虽打你的名号行自己方便,但也诚心祝愿你能早日投个好胎。”

一时参拜完毕到西次间吃茶,赵尼姑捧来一盘点心,因做的小巧玲珑,两人尝了些,都道味道好。不免又多添了些香油钱。午饭乃是小尼姑拿来的素斋,一试果然盛名不虚。春花叽叽喳喳的说道要问问如何做,自家在家里也可做来尝尝。此后淑娘常来庵里拜菩萨,均是赵尼姑接待,高氏有时一起来,有时不来。此乃后话。

从庵里回家后,高氏对淑娘道:“淑姐儿,新房不宜空置。我知你委屈,事已至此亦无可奈何了。”淑娘忙笑道:“我知道娘疼我。”她却打蛇随棍上,不再喊婆婆了。晚间果然又与施禹水同房,淑娘转身背对不肯与他说话。施禹水敬重娇妻,又心知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娘子不过一时难以回转而已,自家便打叠起百般精神劝说。一连数日,终于哄得淑娘渐渐回转,虽打着守孝名义不肯亲近,却能说上话了。

七月初一正是两人婚后第九天,此间风俗九日内接女回家,唤作“洗头”。吴柳派了吴沐来接淑娘回家,施禹水不好再告假,只得教春花紧跟娘子。

吴家小院里,除过吴柳吴沐,吴松蒋氏亦在。原来吴柳因过继了三哥三嫂的儿子,自觉亲眷更近一层,今次接女儿回家,事先便请了两人来做客。淑娘拜见了父兄及堂伯伯母,几人座。便由蒋氏问起淑娘在婆家如何。淑娘点头道不错,婆婆待自己如亲女,公公镇日忙着学堂授课,祖父年迈不管事,多在后院读书罢了,却只字不提丈夫。几人不留意,只当淑娘面薄不好提起,便不再问。淑娘又问起吴家分家之事。

蒋氏道:“自是三房平分了的。”吴柳亦不知详情,便问三哥。

吴松道:“酒店只得一家,定了三房各占三成利,单留出一成供奉祖先。大哥居长,二进的正房厢房全部分予大哥,后院正房、耳房、东厢分给二哥,西厢房外加另置的那个小独院都给我这一房。酒楼在官府挂名是大哥,各房在酒店做工的都列了名字开工钱。”蒋氏插言:“二进的正房、耳房、东西厢房有十几间呢。”吴柳知独院与自家一般格局,房小屋少,三哥家有两子,长子亦有三子,得了八间屋,二哥两子三孙也得了八间,大哥家只有两子两孙却占了十一间屋子,三嫂不满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自家不好插言。

淑娘见不好接话,将自己思考好几天的事情问出来:“爹,哥哥以后只靠着纸笔店,能够吗?爹你是书生,又早有才名,总有一般书生会慕名而来。以后哥哥接了店,可想过有什么吸引得书生的?每年才有十几个小孩子上学,那《看图识字》又不是高深书籍大家珍藏。”蒋氏先急了:“澡哥儿,不然你还回来酒店里做工能领一份工钱?”吴沐却是她洗澡时滑了一跤早产的,小名澡儿。吴松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儿子已经过继,又问吴柳:“柱子你怎么看?”

吴柳立时转了注意力,他却还不曾想到这些,只得问女儿何意。淑娘道:“哥哥自小在酒店长大,识得酒水好坏,况古时有酒文化之说,书生们亦多有饮酒的,前日我见哥哥席间谈起酒来头头是道。爹不若选了历来先贤所书酒之文章诗词,给哥哥讲明背熟,专门应付书生言谈。但有一物能相谈甚欢,怕能引得一般书生趋之若鹜了。若天长日久,说不得也可著书立说。即便哥哥当真不能背的下书,也可多品些酒类,务必做到能够道出产地、年限等,少不得算门绝技,也能引人注目。”

吴柳不由眼前一亮,大赞女儿好巧心思,吴松蒋氏吴沐亦都觉好,几人热热闹闹的商议起来。淑娘见将近午时,便叫几人继续商议,自己带了春花下厨做饭。却见厨房里一向装盐的黑漆漆罐子光亮如新,与其他盆碗碟罐大不一样,便拿起来细看。这盐罐乃是瓷质,只手掌高,口小肚大,通体淡黄,烧出松鹤延年的图形来,另有配套瓷盖、瓷勺,整体倒像现代工艺,与自己曾经买过的一个瓷罐简直一模一样。不由感叹一声古人精巧,多少手艺失传了。

午饭后几人分别歇晌,吴柳却店里书籍选了前朝《太白诗集》,指出《将进酒》一诗给吴沐看。吴沐看时,不认得的字当场问了,吴柳便将诗句意思一一道来,只听得吴沐一头雾水,丝毫也不能感觉到太白先生豪迈洒脱之气,只对他拿着千金难换的上好骏马跟大氅换酒喝的行为表示了不解。吴柳叹气,嗣子对于诗词毫无半分灵气,此路难行啊。吴沐倒不怎么担心,自己年方十六,母亲蒋氏一早说明白了,过继之后能得这一所县城的房子便是实惠,大不了纸笔店改做酒店,还可以从自家酒店便宜买酒水来卖。父子两个鸡同鸭讲。

歇晌起来,蒋氏自去灶下做炊饼、酸馅馒头,却拉了丈夫烧火,春花亦跟到厨房帮忙揉面做馅。吴沐自告奋勇去看店,留了父女二人说话。淑娘便问起来:“爹,哥哥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吗?”吴柳道:“明年无春,倘再多等一年,爹的身体不知可否支撑了。”淑娘环顾四周,这座小院自己只住了几个月出嫁了,要说留恋也不至于,一个房间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便对吴柳道自己闺房可以收拾了给哥哥做新房,下半年办婚事。

吴柳一面欣慰女儿体贴,一面自伤家世简薄,为了嗣子成亲,连女儿闺房都留不住了,到底亏待了女儿,眼角便有湿意。淑娘忙上前劝慰。吴柳止住心伤,问女儿嫁妆田的事。道亲家家中田产丰富且家风淳朴厚道,必定不会锱铢自家女儿这一点儿田产的。淑娘只得说:“田地都在乡下,女儿如今长居县里,又从不曾事稼穑,于田地种植产出一无所知,只得交给家仆打理。”吴柳方恍然大悟道:“可是王大王二两兄弟?他二人爹亦知晓,与你婆婆份属同宗,原是庄稼地里摔打出来的,交予他二人一并看管倒也合适。”

吴柳又道:“你舅舅家与咱们家同在县里,一向来往颇多。爹乃鳏夫,你舅舅没了之后彼此不便,与你舅家来往也少了。你如今已经成亲,倘得闲去望望你舅母才是。”淑娘应了,又问父亲身体到底如何。吴柳回道:“要说爹这病也奇,自打你定亲,一日好过一日,吃的药方改轻了几次,如今再没有咳嗽发热了。只一点,略觉比以往疲乏些,只这段时日事多忙乱,倒也正常。”淑娘笑着说:“女儿常想,这病邪与人的精神倒有关联。爹原来只听郎中的话说难好,心里先觉道不好,心气泄了,那病邪岂有不乘虚而入的?后来女儿定亲,爹要挣着替女儿谋划,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做,把那病先放做一旁,其后倒也能支撑,觉到病也不是不能好,既一心望好,心气壮了,那病邪自然退了。”她这却是把现代医生讲的所谓病人求生意志的说法换个说辞讲了,只听得吴柳连连点头,心中为女儿之聪慧赞叹。

父女闲话,不知不觉已到申正时分,蒋氏来提醒淑娘该归夫家了。收拾了锻匹炊饼之后,吴柳取出一顶珠冠,全部用米粒大小的珍珠攒成,虽因时日年久珍珠难免光泽暗淡,却有一重说不出的韵味。吴柳郑重道:“淑姐儿,这是你娘当年带来,指明要留予女儿的,你拿了去好生对待。”淑娘忍不住流泪道:“女儿知道了。”

吴沐捧了礼物亲送淑娘春花主仆二人到施家,又留下吃茶,直到施禹水下了学回来方告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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