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傲一伸手,一股强大力量涌出,抓住如同黑色蝗虫般密密麻麻飞过来的一堆箭矢,随手扔掉。
随后,也不见陈傲有什么动作,其腰间悬挂的一柄青铜小剑突然腾空而起,并划过一道冰凉的轨迹,跨越数十丈距离飞去。
咻!
青铜小剑划过铁面人的脖子。
一颗戴着铁面具的头颅,就此高高飞起。
铁面人在临死之前,眼神中还含着迷茫、疑惑、不解……
很显然,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对方割断脖子。
陈傲所用的青铜小剑虽然普普通通,但有金之剑气威力的加持,令他轻轻松松割断天关境十重强者的头颅。
他伸手一招,小剑回到掌心。
随后,平静深邃如同星空一般的眸子,望向那群目瞪口呆的强弓手。
那群强弓手吃惊的目睹其首领被一剑割下头颅,回过神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跑!
但,还没等他们转身开始跑,陈傲已经双足一点,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飞来,周身环绕强大的紫色气流圆球,在飞行过程中,紫色气流圆球如同绞肉机一般,将一群强弓兵身躯绞得稀烂。
现场,只余最后几条漏网之鱼,纷纷露出见了鬼的神色连连后退,颤声道:“你……你是怪物吧?”
仅仅只是天关境八重的修为,但竟然会如此可怕,不是怪物是什么?
陈傲也懒得追杀他们,道:“回去告诉宗渐,如果不甘心一千六百万被赢走的话,就亲自来,不要派杂鱼来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他收起青铜小剑,就此离去。
……
宗氏会馆。
宗渐满腹心事的推开会馆后一间密室的门,见到里面站着一个人。
见宗渐过来,这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神色阴沉的面容,正是宗琰!
宗渐见怪不怪,和其打招呼:“族弟,过来了?”
原来,宗琰这几天正好休假,于是换上便装离开东南军区,过来帮助家族经营几天会馆。
正好这几天会馆在举办赌石大会,缺乏人手。
只不过,宗琰过来的时候,陈傲刚好离开,两人错过。
“族弟,你的手怎么了?”眼尖的宗渐,发现宗琰右手包着厚厚的绷带。
宗琰神色再度阴沉一分,摇头道:“没什么,被鼠辈伤到。”
宗琰绝对不会承认,他的右手是被陈傲所伤,而且是右手五指齐根切断。
虽然家族已经为他寻觅了神医将断指接上,但还在恢复期,手指能不能恢复如常还不好说。
如果恢复不好,无法活动如常的话,还是相当于半个残废。
所以,宗琰现在心情有多差,就可想而知了。
宗渐叹息着摇摇头:“唉,看来你我兄弟二人都是流年不利,不瞒你说,最近会馆亏空一大笔钱,我也是正焦头烂额呢,不知道该怎么填补。”
宗琰注意力这才被吸引,好奇问道:“多少的亏空?”
据宗琰所知,家族这处赌石会馆可是相当赚钱,就连他之所以会趁着这次赌石大会过来帮忙,也是想拿点提成。
赌石大会云集的客人不少,会馆作为庄家,理应赢钱满贯才对。
怎么会亏本呢?
但,宗渐长吁短叹道:“亏了一千六百万!”
此数字让宗琰吃惊不已,一千六百万?
整个一场赌石大会下来,会馆也就最多盈利四五百万吧?
眼下竟然亏空一千六百万之巨?
“族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宗琰眼中冷光一闪,道。
宗渐长叹道:“唉……说来话长啊!是你们东南军区的那个陈傲,在会馆里连赢四把,我大意不慎,最终竟然被他赢走一千六百万!”
当下,宗渐把之前会馆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宗琰听。
宗琰听后,气得连连扼腕:“族兄,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他要加大赔率,你就听他的加大?不……你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应该和他赌!”
在宗琰看来,陈傲诡异非常,总有一些层出不穷的手段和运气。
跟他赌博,那根本是自寻死路啊!
陈傲从宗氏会馆赢走一千六百万巨款,要说这个消息会让谁最难受,那莫过于宗琰了。
那种心情,就好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给自己的敌人送钱一样。
宗渐连忙道:“没关系,幸亏我派遣了家族精锐去伏击他,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他,把钱拿回来。”
说着,宗渐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算算时间,伏击人马也该回来了。”
宗琰听说宗渐派了人去伏击陈傲,其内心非但没有变得轻松起来,反而油然生出一股莫名担忧,问道:“你派去的人马实力如何?”
宗渐挥了挥手,道:“一名天关境十重心腹,带领五百强弓手,配备穿云箭,那小子铁定被射成筛子。”
宗琰也知道,这样的队伍配备,去对付一名天关境八重的千夫长,应是杀鸡用牛刀了。
然而,其心下仍然隐隐不安。
主要是陈傲的实力,令宗琰有些捉摸不透。
虽然是天关境八重,但却能一剑切断他宗琰五指。
绝非一般天关境八重能办到的。
便在这时。
密室外传来响动,随即便是有人敲门的声音。
宗渐神色一喜,道:“应该是我派出去的手下回来了,希望他们带着那小子的人头和一千六百万回来。”
宗渐并不担忧自己的手下会有生命之虞,唯一担忧的只是手下是否会失手,让陈傲逃掉。
然而,当宗渐打开门。
门外,只有一脸死灰惨败的几头虾兵蟹将而已。
宗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张元呢?哪里去了?”
一名强弓手颤抖道:“张元首领被杀了,那名少年竟然掌握了御剑之术,弹指间就用飞剑取了张元首领的人头。”
宗琰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那股不好的预感完全应验。
那姓陈的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竟然以天关境八重的修为,反杀天关境十重的伏击者。
似乎,这种一反常态的诡异之事,总能在他身上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