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禽人全体重伤。
东方沧海看到这里不由埋怨的瞪霍启刚一眼,暗道:你怎么不阻止呢?
这要是真打起来,就算我们胜了,族人不也得损失惨重吗?
霍启刚不知道东方沧海的心里变化,只当是担心韦小刀把梦魇禽人打的太惨,回瞪了东方沧海一眼,心道:我阻止,我阻止得了吗?我一个阻止四个啊,梦魇禽人一上来就骂人,韦小刀二话不说抓起一根棍就敲了下去,等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倒下十几个了。
霍启刚想到这里头皮有些麻,他从来没见过韦小刀那么快的速度,明明是玄术师,动作还那么快。
霍启刚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七个禽人全都捂着档部嗷嗷直叫,西门吹风喊住手的时候,可没人听他的,韦小刀以及郝炎彬等人轮着棍还在敲,片刻功夫就是想还手的连还手的动作都没作就又捂着档部倒下十几个。
剩下的一看全傻眼了,在护住重要部位和尊严面前,这帮家伙宁可蹲着用脑袋顶棍,也不愿意重要部位受重伤,所以有了一个个脸上带伤的家伙。
西门吹风后悔带的人太少。
梦魇禽人最里边,一个很痛苦的呻吟声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叔叔,我痛。”
西门吹风慌忙拨开人群。
东方沧海等人这才注意到这群人的中间躺着二三十位,全都捂着重要位置,痛苦的口吐白沫。
西门吹风关心的看了眼最中间,也最可怜的一位,像只虾米一样佝偻着,眼泪鼻涕都顾不得擦,两只手使劲的捂着*的禽人。
西门吹风紧张。道:“西门飞。没事吧?”
“我。我完了。呜呜。我下半辈完了。”西门飞哭地都变调了。
其它地人暗自庆幸。还好刚才自己没插嘴。不然一定也这么惨。他们这些动手地顶多地是痛了些。可不像西门飞这样彻底没蛋了。
西门吹风愤怒地站起。指着韦小刀。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我侄这辈全毁了。你。你要付出代价。”
韦小刀收回棍。道:“行啊。你让他收回刚才说地话。我就帮他治好。本小爷我是苍明玄神。连这都治不了。我一头撞死算了。”
“是你先动手地。”西门吹风咆哮着冲了上来。
“是你侄先骂人的。”韦小刀瞪着西门吹风,手里棍已经盯着西门吹风的脑袋准备着往那敲。
东方沧海一把拦在韦小刀和西门吹风中间,道:“韦小刀。住手吧。还有,西门吹风族长,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不必要动到刀枪的地步吧。”
西门吹风地怒火正盛,那听的进去,隔着东方沧海指着韦小刀,道:“你小先动手居然还有理。”
韦小刀学着西门吹风,表情十足的,大声道:“你个老永生的侄先骂人。你居然还有理?”
西门吹风一愣,募然不顾形象的扑了上来,结果被东方沧海和霍启刚拦住。
东方沧海回头,道:“韦小刀,你别闹了,这可是正事,万一两族起冲突的话,死的可全是禽人啊。”
“好吧,我没意见。”韦小刀气馁的抬手把棍扔了出去。
棍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形。然后正中西门飞地下部。
西门飞一场狼嚎晕了过去。
西门吹风指着韦小刀怒,道:“混蛋,你是故意的。”
韦小刀猛摇头,道:“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扔个棍,我没想到这么准啊,要不我再从扔一次。”
韦小刀慌忙跑过去捡起棍回到原来地地方。道:“你看着啊。看清楚啊,我就是这么一扔。”
韦小刀的动作和刚才一样。力道也一样,半空中划出的弧线也一样,结果自然也是一样的。
西门飞被来是晕的,结果这一下又痛醒了,被阉割掉一样出不似人一样的惨叫。
“蠢驴,你这还不是故意的。连续两次有那么巧吗?”西门吹风有一种想撕了眼前人的心情。
韦小刀眼眶里转着泪花,,很无辜的一副表情,道:“我,我真不是故意地。我只是实验了一下,用的力道什么的都一样,结果又打上了,你不能怪我啊,只能怪我刚才第一天太巧了。”
“你先是伤我侄,现在又给我来个误伤的理由,你不拿出来解决办法,别想我放过你。”
韦小刀小声的询问,道:“要不你把我屁股打两半?”
“行。”西门吹风刚要伸手,募然看向四周,一双双可怜的看着西门吹风。
一名梦魇禽人小声,道:“族长,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
西门吹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手伸着放下也不是,打下去也不是,狠不得宰了韦小刀,却没法下去,打了自己就是蠢驴,不打自己没面,这两难的情况下,只能故装大肚,冷声道:“小,看你一个小年轻地,不和你计较了,给我侄道歉这事就算了。”
“你侄先骂我的,你先让他道歉我就道歉。”
东方沧海很头痛,这未来女婿根本不会听他的话。
西门吹风咬着牙,双眼喷出的火花简直就快要把韦小刀吞没,冷声道:“好,小,我让西门飞给你道歉。”
西门吹风说完,横眼看向边上哀嚎的侄。
西门飞张了张嘴,带着一脸的恶毒,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开口侮辱你,我现在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西门飞说完了,然后闭嘴等着韦小刀道歉。
西门吹风和东方沧海都等着韦小刀开口。
韦小刀则一直盯着西门飞。
郝炎彬用读心术看了眼韦小刀的想法,抓了抓头,小声和陈峻熙,道:“我就知道这小难对付,你看着吧,西门飞一会得气死。”
西门飞等了半天不见韦小刀道歉。
西门吹风不耐烦,道:“我侄道歉了,韦小刀。该你了。”
韦小刀扭过头,一脸的疑惑,道:“我等着呢?”
西门吹风倒是愣了,问道:“等什么?”
“等着你侄把话收回去啊。”韦小刀很认真地看着西门吹风,道:“你侄不说收回他说过地话吗?”
“我收了啊。”西门飞还一脸的蠢驴样,完全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收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可是我还记着这句话呢?这叫收回去了?”
西门飞哭笑不得。狂喷一口血,道:“我怎么收,说出去地话我能收回来吗?”
韦小刀大叫,道:“你刚才还说收回去,现在又反悔,你一点诚意也没有。”
西门吹风有点晕,募然现自己好像掉进什么陷阱里了,怒声道:“韦小刀,你这是无礼取闹。话要是能收回去,这个世界上连卖后悔药的都有了。”
其实不光西门吹风晕,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晕。这韦小刀也太难缠了吧,抓到点机会就能无限的放大。
韦小刀摊开双手,道:“我没啊,是你侄亲自说地,又不是我说的。所以你侄收不回他说的话就是没有诚意,对于一个没有诚意的道歉,我没必要理会。”
“我TMD白道歉了。”西门飞本就脆弱的情绪募然暴了,抬手指着韦小刀,大骂道:“你这个蠢驴。你存心找碴是不是,老和你没完。你本事你过来,我他妈地把你活扒了皮。我……”
西门飞的话还在喉咙里卡着一半,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拳。
韦小刀的大千移动太快,以至于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西门飞翻着白眼吐出一口碎牙,惊恐的看着拳头再次落在脸上,然后失去知觉。
西门吹风愣了一下,紧接着暴走。
东方沧海和霍启刚也愣了。回过神来的时候西门吹风已经冲了上去,两个人恶虎扑食似的把西门吹风按倒在地,大声道:“冷静,冷静,你是族长,有点架势啊。”
西门吹风呼呼直喘的被拉地站了起来,怒视着韦小刀,一个劲,道:“冷静。冷静。冲动是妖鬼,冲动是妖鬼。小。你给我个打西门飞的理由。”
韦小刀眨着大眼睛,道:“是他说有本事你过来的嘛,我不过去就太说不过去了嘛,我一直认为我本事不小。”
西门吹风喘着如牛一般地粗气,募然脸胀的通红,全身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拖着东方沧海和霍启刚向着韦小刀冲去,大叫道:“我TMD冷静的下来才怪,我要宰了你。”
东方沧海不得不使劲把西门吹风按倒在地,全身冷汗直冒,心道:妈呀,西门吹风这家伙疯起来真的要人命啊。
西门吹风像一只逆水的母鸡,一个劲的扑腾着,就是爬不起来,咬牙,道:“东方沧海,你给我起来,我要宰了那小。”
东方沧海示意韦小刀不要开口,向西门吹风赔着不是,道:“西门吹风族长,算了吧,我用生命之水帮你治西门飞。”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宰了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霍启刚连忙小声道:“西门吹风,你能打的过他吗?要是你真把韦小刀*急眼了,你也别想离开这里了,忍一忍,你是族长啊,犯不着和一个人类憋气吧。你就大人有大量地暂时过去吧。”
西门吹风想了一下也是,一是和一个年轻人生气确实有些过份,二是对方这三人实力也过于恐怖了。三人将一百余暗部玄功士居然伤成这样,他也想找个台阶下,于是点头,道:“好吧,看在你云兮禽人族长的份上,这事情就算了,伤我侄的赔偿你们怎么出。”
韦小刀摸出两三袋轩黄币,道:“我出,我出。这是三亿轩黄币,另外这有一些矿石。”
韦小刀拿出来的矿石虽然不是什么稀有矿石,但是也不是什么残次品。
西门吹风冷哼一声,故意装着面无表情的样接过东西,道:“行,我接受这些东西。”
呃……
熟悉韦小刀的人全愣了,谁不知道韦小刀有便宜就占的性格。这次居然主动赔偿,天知道他背后准备的什么。
“完了,完了,这下那个叫西门吹风的麻烦了。”陈峻熙小声嘀咕着。
郝炎彬盯着韦小刀,小声道:“不会是脑袋出问题了吧?”
“我倒是希望这小脑袋出问题。”
史万岁摸着下巴走到韦小刀身边,道:“韦小刀。把核心还我。”
韦小刀愣了下,道:“为什么要还你?”
史万岁咬牙,道:“谁他妈地认为你脑袋有问题,那才是有问题。”
郝炎彬插嘴,道:“你是在说我?”
“我在骂我自己,居然相信这家伙脑袋不好使。”
陈峻熙,道:“那就是说西门吹风要倒霉了。”
“准备看好戏吧。”
郝炎彬笑着读完韦小刀的心思,道:“这小盯上梦魇禽人地宝库了。”
几个人小声嘀咕着。
东方沧海又安慰了几句,然后找来族人给西门飞等人治疗。又将西门吹风迎进了禽人长老的大厅。
西门吹风盯着某个角落整张脸很白很白,一双眼睛很红很红。
韦小刀怎么看怎么觉得西门吹风的脸像螬,要是那张嘴变成螬的三瓣嘴就更像了。
大厅的角落里正蹲着某个人。可怜的像个乞丐似地,用着一双泪水汪汪地眼睛,可怜惜惜地看着西门吹风。
“西门尤庆?儿?”西门吹风几乎不敢认那就是自己的儿,只不过一个多小时不见啊,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东方沧海全身湿地透透的,他忘了这里边的这位。
西门尤庆用力的点点头,一个箭步扑进西门吹风的怀中,放声痛哭,道:“父亲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啊。”
全场大汗……
“我一定为你做主,快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众人集体石化。
西门吹风地话配合的太及时了,简直就是女的被欺负,当父亲地要为他做主嘛。
“是,是他?他打我。”西门尤庆颤抖着指向韦小刀。
西门吹风的眼睛像要喷出火一样,侄气气就算了,这回可是儿啊,自己儿居然被打的都快认不出来了。这不可能算了。
韦小刀盯着西门尤庆,道:“你说谁欺负你,是你要和我绝斗的,不是比武也不是切磋,我们两个是决斗,我能留手吗?你应该庆幸我没杀你。”
西门尤庆到了父亲身边,腰板也挺直了,指着韦小刀,道:“就算是绝斗。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抓来当俘虏。打完我至少要放我走吧。”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韦小刀的脸涨的像猴屁股,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刚才打我。”
“你给我说明白。我刚才怎么打你了,你要还有点良心,还有点脸,就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我,我们两个决斗了。”西门尤庆声音越说越小。
西门吹风努力平复着怒火,道:“即然绝斗,伤了只能说小儿没本事,但是我现在要和你算算你把我儿抓来的事情。”
韦小刀,道:“你儿和我抢老婆,我不抓他我抓谁?”
西门尤庆有父亲撑腰,立刻来了精神,大声道:“我和东方归海小姐地婚约在先,你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我和东方归海小姐的婚约取消,我现要正式说明我刚才说的无效,我和东方归海小姐的婚约照常进行。”
西门吹风猛的回手给了西门尤庆一个嘴巴,怒声道:“丢人丢的还不够,被你打成这个样,老婆也没了,还在这里丢脸,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西门尤庆被打的一愣,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
西门吹风回头盯着韦小刀,冷声道:“好,很好,韦小刀对吧,你很厉害,不过别落在我手里。”
“放心吧,西门吹风族长。我这人别地本事没有,就是逃跑的本事有。”
“你最好祈祷你能逃得掉。”
西门吹风说完转向东方沧海,道:“东方沧海族长,即然小儿和东方归海公主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我也没必要在这死皮赖脸的呆着了,我就不打扰了。希望以后我们有机会见面。”
西门吹风扯着还傻在一边的儿出了大厅。
东方沧海和霍启刚愣在一边。看着西门吹风和西门尤庆离开,一阵无力。
东方沧海叹了口气,无奈,道:“完了,完了,这次是彻底得罪梦魇禽人了,这仗是打定了。”
韦小刀则一改刚才纯洁无知的表情,正色的说了一句让所有人吐血地话,“这不正好吗?不闹翻了我怎么找理由敲诈啊。哦。不,这次不能敲诈,我答应树老头的。这次改为抢好一点吧。”所有人才知道,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啊。
禽人大陆地西海岸,无数地梦魇禽人正在林间休息,看着那些弱者拼命的训练,然后还得被呵斥,不由地哈哈大笑着。
部落地最中央是整个部落最高的树屋,那里住着梦魇禽人长老西门锐。
禽人族的长老都有一种能力,那就是预知过去和未来,这种能力一个长老一生所用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却一定准。
西门锐前几天就开始有预感将有大事生,所以就立刻闭门开始准备。
先是从禽人大陆开始,然后转到各部落最后才猛然现梦魇禽人族居然要毁灭。
西门锐大惊之下开始寻找让梦魇禽人毁灭的原因,先是看到了韦小刀,紧接着追寻韦小刀的过去,看到了让他一辈都忘不了的事情。
从武田信玄的出现,到吴越古都的陷落,北极冰原地上古玄族出现,幽影军团的归顺。
西门锐透过玄力球看的冷汗直冒。他知道若是梦魇禽人惹上这个人一定完了。
玄力球中地影像一闪,韦小刀的身边出了东方归海,两个人在一艘船上。
西门锐知道大事不好,扔下玄力球,一个箭步冲出房,大叫道:“族长西门吹风在不在?”
两个禽人连忙道:“长老,西门吹风族长去云兮禽人部落了,西门尤庆王被抓了,族长带着暗部的玄功士去救人了。”
西门锐大惊。道:“给我把人叫回来。快点,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人叫回来。”
两个禽人一愣。他们那见过西门锐这么惊惶失措的样,急忙道:“族长带人已经出去有好长时间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云兮禽人部落了。”
“到了,到了也给我追回来。”
西门锐抓着一个禽人的衣领,咬牙,道:“给我告诉西门吹风,他给我怎么玩儿花样都行,就是不能得罪一个叫韦小刀的人类,要是他得罪了,就是把整个梦魇禽人族往绝路上*。”
禽人被西门锐的怒气搅得全身颤抖,结巴,道:“长……长老,好……好像族长就,就是为了那个人类去的。”
“那还不快去。”
两个禽人那见过西门锐这么大脾气,一个高蹦到树上飞快地窜入森林中,向着云兮禽人部落的方向飞奔。
西门锐双手合什,望着天空,道:“菩提古树啊,你要保佑我们梦魇禽人部落啊,千万不要真的让梦魇禽人部落灭族。”尼的心情一样阴郁。
西门尤庆和西门飞被送到禽人玄术师那里,结果因为苍明玄术师正好去了人类大陆,现在两个人痛苦的躺着等着治疗。
前往其它部落寻求帮助的手下回来报告说各部落的苍明玄术师都不大。
西门吹风差点把房毁了,什么叫没有,不过就是敷衍了事,TMD,平时看这帮家伙就不怎么顺眼,现在更不顺眼。
西门吹风振臂大吼,道:“蠢驴,韦小刀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西门锐就坐在西门吹风身边,表情冰冷,道:“西门吹风,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要是不想梦魇禽人被灭族,就不要得罪那个人,你得罪不起那个人。”
“得罪不起,西门锐,我今天就给你得罪个试试,我TMD要不把云兮禽人灭族才怪,你以为这口气我能咽下去吗?”
“西门吹风,只要我当长老一天,你就不能这么干,你这是把梦魇禽人族往死路上带。”
西门吹风阴笑着望着西门锐,道:“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长老了。”
西门锐拍着桌站了起来,怒声道:“你敢,长老是上任长老和族长选出来地,并不是你认命的,你以为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若是长老死了呢?”西门吹风手中抓着一柄长剑,剑尖的位置还滴着鲜血。
西门锐的时间都在冥想和修炼预言术上,武学上的都已经荒废了,那是西门吹风的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