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孙府谣言四起,傍晚时分,从慕容府回来的长孙正初,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不过在此之前,苏扬却是发现了一个更为有趣的事情。
谣言自然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他改变容貌,以邬夫人贴身丫鬟的样子,向外散布谣言,真实性可谓无法让人怀疑。
在天色渐沉的时候,苏扬躲身在长孙景山的别院附近,意外的闻到一股胭脂粉香气。
这种香气,苏扬曾经闻到过,因此,在这股香气飘进鼻孔中的刹那,苏扬就知道了那赶来的人,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他认识的女人。
“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赶来这间小院做什么呢?难道这间小院,是这女人与刘管家在外面幽会的秘密地址?”
女人正是邬夫人,但苏扬思索间,感到极为诧异,这小院不是长孙景山的住处吗?
苏扬可以清晰的看到,邬夫人匆匆的进了一间屋子,然后在床对面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茶,目光时不时的往外瞟去,看她那焦急的样子,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不过片刻功夫,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邬夫人连忙放下茶杯,快步走到了门口,看着来人,说道:“景山,谣言是从我身边丫鬟口中传出去的,那丫头被长孙氏收买,故意对付我,你可千万不要相信。”
这进门的男人,正是长孙府辈分最高的人,长孙景山。
他来到了邬夫人身旁,搂着她的肩膀,笑道:“我岂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区区一个刘管家,怎么可能被你放在眼里,一听便知谣言是假,你就不必担心了。”
邬夫人似乎感到很欣慰,趴伏在长孙景山胸口,两人你侬我侬,便开始宽衣解带。
在外观望的苏扬,目瞪口呆,这邬夫人还真是厉害,跟谁都有一腿,幸好自己没有被她诱惑,否则头上颜色还不得变成大草原?
就在房间中两人越来越把持不住,越来越放肆的时候,长孙修齐的身影突然出现。
长孙景山不愧是高手,立即便警觉,然后阻止了邬夫人的动作,整理好衣衫,看向门外。
长孙修齐先是去了邬夫人的别院,结果被告知,母亲来了这里,他没有疑惑,当即便脚步匆匆赶了过来。
他以为母亲被这般诬陷,肯定很是伤心,然而一步踏进房门,却瞧见母亲一脸红润,好像心情极其不错的样子,不由得愣住了。
邬夫人却也不解释,而是冲他招招手,道:“齐儿,你来得正好,你叔祖父有办法可以强行提高你的修为,而且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只要你的力量增强,杀死长孙康伯,便易如反掌。”
或许是邬夫人早就跟他说过,长孙景山点点头,让长孙修齐上得前来,开始为他强行提高境界。
见此一幕,苏扬更感诧异,难道这长孙修齐是长孙景山的儿子?
他为了救长孙修齐,差点丢命,现在又毫无条件的帮他提高境界,这似乎足以说明一切了。
苏扬感叹,长孙修齐的身世真复杂。
依照邬夫人的脾性,或许长孙景山也只是误以为长孙修齐是他亲儿子,然而保不齐是谁的呢。
在长孙修齐的境界被强行拉高到天武境中品以后,立即有下人传报,长孙正初要见邬夫人和长孙修齐。
然而邬夫人并未理会,只是告诉长孙修齐,让他一个人去,就说自己因为谣言四起,而身体不适,已经病倒了。
长孙修齐虽然疑惑,但境界提高的兴奋,让他想不了太多,而且他本身也不相信自己母亲会跟刘管家有染。
在长孙修齐离开之后,长孙景山冲着邬夫人,说道:“你也不要因为谣言而感到烦恼,此事一听就是假的,如果长孙正初那小子不相信,也正说明了他根本不爱你。只是长孙氏那个毒妇,竟然想出了这种诡计,实在留不得。”
“只要我开口,长孙正初便不会刁难你。”
“那家伙会听你的?”邬夫人趴在长孙景山胸口上,抬头说道。
“他对我的信任,就像我对你的信任一样。”长孙景山顺势揉捏着邬夫人的身子,一脸荡笑。
苏扬真不敢想象,此刻邬夫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真是恶寒不已啊。
“既然你这么自信,我没有理由不信你,但我还是有些担心。”邬夫人完全没有感到羞耻。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家族中的谣言,传过一时,没有人理会它的话,自然就过去了。在这个关键时候,最重要的是冷静。只有你冷静了,摆出一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的态势,那些听到了传言的人,暗中观察你一段时间之后,见你没有反常的举动,就会觉得那的确是不可信的谣言了。”
“嗯,我听你的,也会冷静的面对一切。”邬夫人倒是一副小女子的姿态,很是听话。
“但我们的事情迟早会暴露,我总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
“哼,齐儿是我的儿子,自然不可能将府主位置给了康伯那废物小子,必要时候,我会帮助齐儿,铲除一切障碍的,包括长孙正初。”
邬夫人眼中露出精芒,似乎正等着长孙景山这句话呢。
“齐儿有你这个父亲,实在是他的福气。”
“来吧,我们趁这次见面的机会,好好处处,下一次还真不知道要等多久呢。”长孙景山说着,拦腰抱起邬夫人,走到了床边,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
书房之中,长孙正初轻叹了一口气,望着脸色难看,极其委屈的长孙修齐,说道:“没事了,他们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我知道你母亲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也不必为此心生怨气,好好照顾你母亲,关于谣言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谢谢,谢谢父亲。”长孙修齐默默的点点头。
但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旁边桌子上的一盏热茶。
径直走过去,背过身子对着长孙正初,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进了茶杯里。
然后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递向长孙正初,道:“谢谢父亲相信母亲,孩儿无以为报。”
“傻孩子,你是我的儿子,若连我都不相信你们,还有谁能够相信你们?”长孙正初接过茶杯,送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