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诸位看官,咱今儿的个且是说道,那一位贵家公子哥因此突如其来的一剑,不禁向后飞退好几个儿身位。些许的踉跄与不堪。只是差了那么一点儿,便要教其人之七尺肉身翻倒在地。
此时此刻,其人只是觉着体内气血不断翻滚,喉咙似乎一甜,险些吐出一抹殷红。好不容易,才是将其镇压下去,并勉强平息自家乱法之气力。
而至于季月明那边,毕竟是一位儿见多识广的人物,也曾身经百战,探得这眼前的捕快实力不下造化境九重五星大圆满,且如今是在壶国境内,当下一句儿什么所谓废话也不曾多说,便归剑入鞘。
其人双手抱拳,如是说道“:这位官爷,方才此贼与其爪牙欲加害我等,不得已才出手,还望官爷莫怪。”看似恭敬,实则不卑不亢,还有些许不服意味。
正当一般江湖儿郎模样。
若非三年之前,自家修为被废,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念及此处,热血当头,季月明不禁悄然握住左手拳头。
“嗯。”且道那位捕快,很是淡然地颔首,讲话“,观你二人如此,想必定不是什么偷鸡摸狗之辈。”
而后,其人停顿一下,抬头望九霄。
但见,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而后,其人这么儿一个说话对贵家公子哥“:侯公子,天色已晚,还请回罢,免遭血光之灾。此贼将由我徐州府处置,闲杂人等,还请莫要插手。否则,一概以造反欺君罪论处。”
贵公子也是明白此人厉害,也抱拳,道“:还望官爷可以为我讨回一个公道。”
“那是自然。”捕快颔首。
“啧,想捉我?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话说冷不防的,那独眼剑客一个转身,便是一记横扫千军。
捕快躲闪不及,旋即左臂开了几个口子。
血如涌泉,红色苍茫。
“小贼,受死!”
见状,贵公子与季月明二人几乎同时而动。
一左一右,飞杀去。
皆是盘蛇出洞。
那独眼剑客虽说一记格挡招架住了贵公子的寒光,奈何强弩之末,终究慢了半拍,被季月明一剑封喉。
但是见到,飞红一片。那厮连最后的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全身无力,脸色发白,就此倒地呜呼。
收剑,无言,不屑一顾。
“杀人偿命,罪有应得。”那捕快望着独眼剑客的尸体,冷冷说道。
“侯公子,时辰不早,还望早些回罢。”
“好。长夜漫漫,不若同行?”
“也好。”
三人互相寒暄几句,带着独眼剑客的尸体,并辔而行,往徐州而去。
一夜无话。
……
翌日。
正将寒冬,鹅毛依稀,行人寂寥。
风如刀般模样,只得暂且局促一室之内。
“好酒,来干来干!”一杯入喉,勉强驱寒。话说那位侯姓公子哥,在碰上了烈酒之后,再不顾所谓礼数,颇有几分风流君子模样。
“干!”觥筹交错,畅快无比。季月明环顾内里,只见得此方十八般武器与百年古籍林立,除此之外,便几盅上等烈酒,一桌,一榻,数椅而已。
煞是简朴。如此模样,实在难以想象会是富贵人家所住之地。
二人热血上心头,通百脉,流淌无绝。
一杯尽罢还复来,却不醉。
“真是好酒,干!”季月明为二人各自满上,举杯邀痛饮。
“干!”烈酒入喉,瞬间穿胸膛。
逍遥折,莫过于此。
奈何,古语有曰:天有不测风云。
正是痛快不语时候,突闻门外,似乎有刀剑铮鸣,还夹着好些儿凄厉惨叫。
当下,二人一句废话都不说,便是拔剑出鞘,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登时,只见,风沙弥漫,血流成河,无数白骨与断剑破刀。
而中间拼杀者,一方为蒙面黑衣,一方则为壶国官军。
“杀啊!”
“冲啊!”
杀声不断,血色无绝。
但说得,人头密麻如黑云。乍一看去,竟也有三百之多。
“尔等宵小,安得在下门前猖狂!”正是热血上头,当下侯公子脚踏轻功,手执一把三尺青锋,便是切入战团。
只见其人手上剑一转,顿时便有好几个黑衣人为之而亡。
见有豪侠相助,此时众官兵士气大振,左冲右突,直杀得黑衣大军好一个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而季月明则站在一旁,冷然观战。
不时有黑衣之辈飞至身前,却都被其人一剑斩杀。
话说,整一座徐州城内,旌旗蔽空,狼烟千里。纵不能伏尸百万,也当血走千里。沙尘下怨灵野鬼,更是不计其数。
可怖至极!
不过半个时辰未到,繁华破碎,满眼断壁残垣与无名尸骨,着实是好个儿人间地狱。
手无寸铁的百姓两股战战,争先恐后,奈何还是无法躲过这么儿个劫数。
呜呼哀哉!
官兵力战而死者,亦不下五百精英铁骑。
其中战将,也有两位。
“死!”
话说那侯公子双眼通红,正是杀得兴起。长剑所到,非死即伤。
所幸这伙儿黑衣人多数仅仅开脉境左右的修为,否则侯公子此时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不过蝼蚁一群。”
侯公子手中长剑翻转,挑飞几名黑衣刀客。
厉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