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天嘴里这样劝着君无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始终怕云凰天对君无月不是真心的,加上他是神域的人,一旦把他的行踪透漏出去,那他和小月月就完蛋了。
“他是很强,但不是重伤没好吗?算了,我们暂时又出不去,担心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吧。”君无月坐起身,看向草屋外。
第一天来,古长老只让她好好休息。
这个时候刚好不是吃饭点,宗内是按点开饭的,过点就没有饭吃了。
君无月饿得肚子咕咕叫,空间里储备的东西都吃光了,草药又不能吃,吃一棵就要罚种一百棵,重要也吃不饱啊,最后还是弑天出马,不动声色的偷了几颗果子来。
为了毁尸灭迹,君无月连核都藏到乾紫灵空间里去了,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站在茅草屋前锻炼身体。
药田里其他忙活的弟子都好奇的看着她,他们只看到新来了一大一小两个奇怪的弟子,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没有人敢上前套近乎。
因为新招的弟子根本还在路上,这两人就已经到宗内了,连宗下测试都不用参加,可谓不简单啊。刚刚又是首席大师兄楚钲亲自带来,领到古长老面前的,这就更诡异了。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出于礼貌,君无月向几人看过来的弟子挥手。
“师妹好。”那几人相继点头回应。
不用说来了木系堂的弟子肯定也是木系灵根了,都是一个堂的,日后自然要熟悉的。
君无月再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回屋躺在床上想事情,那几人也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每个入宗的弟子每天除了学习和修炼之外都要做事情,而君无月的任务是种田,给草药施施肥拔拔草,顺便开垦荒地把草药种子种下去催催生。
周而复始。
弑天不知道又去哪里浪了,君无月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她扫了一圈屋子没有看到弑天,刚刚坐起身隔着木门就听见有人在喊她。
“新来的弟子在吗?”
“在,什么事?”君无月下床往外走,门口站着一个男弟子,比君无月高很多,以至于君无月得仰着头看他。
那名男弟子看见君无月的脸先是一愣,随后越来越亮,“学妹真好看,不过再好看也要交学费。”
“学费?什么学费?你问我要学费?”君无月差点笑出声,她往门上一靠,好以整暇地看着伸出手准备接金币的弟子。
那名弟子不高兴了,看君无月的眼睛慢慢的暗了下去,“是啊,这是规矩,凡是进宗的弟子都要交学费,每人每年一万金币,你们两人刚好两万金币。
不仅如此,饭费也要自付,能进来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要我们宗免费养着你们不成?”
说到最后,那名弟子有点怒了,看君无月的眼神开始变了,变得轻浮。人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就是个不识趣的呢?左右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横什么横?
他宗内首屈一指的金堂女弟子都没她态度这么横!
“要金币没有,要命两条。”君无月也没有客气,脸上的笑容早就没了,金币有的是,可是她就是不交,看仙道宗能耐她何?
还两万金币,又不是她自己哭着闹着要来的,本来被捉来已经够恼火了,还敢问她要学费,想太多!
那名弟子没有收到金币,一跺脚跑去找古长老,结果古长老也没有办法,告诉他等宗主回来再说。
但是饭钱得自己出,这个君无月真没办法,不拿金币就没有饭吃啊。
“走吧弑天,我们去饭堂吃饭去。”君无月意念一动抓出一把银币装在兜里。
“好咧,小爷都饿瘦了。”弑天应了一声,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往饭堂走。
五堂都有自己的地盘,但是饭堂却只有一个,开餐前后一个时辰,过时概不恭候。
仙道宗建在山上呈阶梯式,最高一层是宗主的宫殿,下面按金木水火土五系各堂占一层,饭堂就在水系堂和火系堂的中间,这一层除了饭堂就是库房、账房、藏书库等。
经过水系堂才到饭堂,一层并不远,远的是有人故意拦着你不让你去。
这不,君无月和弑天刚刚踏上水系堂的阶梯,就被一群男男女女给堵个严实。她扫了这群人一眼,黑眸不悦眯起,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就得罪了段芸一个人,肯定是那个小砸婊搞的鬼,这些人要为她强出头,不愧是小砸婊,魅力不小啊。
“你们就是木系堂新来,且伤了段芸大师姐的那对不要脸的母子?”带头的一高大男生指着君无月的鼻子骂。
“给我滚过去乖乖给大师姐跪下磕头道歉,赔偿十万金币医药费,否则你们今天别想好胳膊好腿的离开水系堂。”
一群男男女女一起扑上去,一边骂一边朝着君无月和弑天动手。
“她个小砸婊也配?全都滚开!”
那些人连君无月的衣角都没有挨到,突然就倒飞着出去,惨叫着摔在地上。
君无月站着压根没动。
弑天一拍小手,扯正身上的小袍子,脚踩在那个辱骂君无月男弟子的脸上,“一个低等的渣渣也敢在小爷面前辱骂小月月,你当小爷不存在呢?什么名门正派仙道宗,就教出你这样一个张嘴就骂女人的男弟子?
依小爷看,你水系堂的长老是个不入流的瘪三吧?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还有你们,下次再敢对小月月和本小爷大不敬,小爷就把你们一个个打残了扔到山下喂狗去。现在都给小爷滚开,别耽误我们吃饭。”
脚尖挑起,弑天直接把那名弟子踹出了水系堂。
前一秒还脸色漆黑的弑天,下一秒就扭头对着君无月咧嘴一笑,“小月月,小爷酷不酷?”
“嗯,酷毙了!”君无月伸出大拇指赞扬弑天,扫了一眼三米开外趴在地上的男男女女,风轻云淡地走了过去。
等走远了,身后才响起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