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陶志远的眼光看来,虽说自己的儿子在光学领域也算是专家,若是曾良君和罗丛进行联手合作之后,完全就能够将自己的儿子绕开了,这并不是陶金和陶志远看到的情况。
只是这个事情,陶志远自己肯定不好意思说,而且也不能说,说出来拿话就不好听了。
不过陶金作为长辈,倒是没有这么多顾虑了,意思也说的很明白,就算你日后真的跟罗丛合作,别忘记带着咱儿子一起上!
曾良君如何听不出来这话里面的意思,这一点其实算是陶金多虑了,曾良君虽说和陶志远聊过制造更好的芯片和光刻机的事情,但是这些东西也只是初步的打算,具体的实施起来还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况且真要做的话,他肯定也会找上陶志远的,他曾良君不至于是这样一个人物,有钱大家一起赚,有事业大家一起干嘛!
心里这样想,曾良君也不会这么说,这话如此直白的说出口也是比较难听的,很容易产生误读。人家陶金是让你帮扶他的儿子一把,可是你若是这样说了,保不准陶金觉得曾良君高高在上仿佛施舍一般。
人家陶金是什么人?社会地位也不低,在燕京城之中也是颇有能量的,在某些领域甚至比罗丛的能力强多了,只是许多事情罗丛可以干,但是他陶金却不能去做,毕竟陶金也好歹是一个干部,又是一个长辈。而罗丛的身份,则是一个纨绔子弟兼一个红顶商人的角色。
这顿饭吃的有滋有味,陶金的手艺不错,几个小菜做的非常入味,从中午十二点喝酒喝到下午亮点,这才醉醺醺的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上,庄莘就来了。
因为庄莘要送自己上飞机,所以他就不让陶金父子掺和了,一到首都来就泡了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传出去影响可不好。
曾良君将这段时间采购的行李,礼品等东西都一一的打包弄好,随后就让服务员送到了楼下庄莘开来的车上。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都没有什么话说,庄莘更是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蛋,上面仿佛罩着一层寒霜。
“这不是送我回去吗?怎么搞的像一副死人脸似地?”曾良君朝庄莘笑了笑,希望能够把庄莘逗开心。
可是庄莘压根都不买账,就噘着嘴巴,仗着方向盘。
“来,给哥哥笑一个。”
曾良君刚刚把脸转向庄莘,突然整个车身一扭,向心力就将曾良君甩到了作为上,汽车嘎吱一声在地上摩擦出黑色的刹车印。
这一来倒是把曾良君吓了一跳,还好这条高速上面的车并不是很多,前后左右都没刹车。
“大小姐,你别吓死我了!”
“吓死你了才好!”
庄莘就是故意的,要是能够选择,她宁愿这个时候出个车祸,把这个家伙撞断一个胳膊,一条腿的,然后在燕京的医院里面就要躺几个月了。
曾良君无奈,只有在旁边说好话,一直说一些不好笑的冷笑话,说了半天才将庄莘说笑了,继续开车。
到了机场,还两个小时飞机才会起飞,曾良君去办理了行李托运手续,将这些东西都弄好之后,曾良君就在候机厅里面同庄莘坐在了一起。
“什么时候还来燕京?”庄莘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过一段时间就来吧……”
“真的?”庄莘眼睛一亮。
“不确定!”
这一次曾良君调研,虽说没有什么事情干,但是这种调研是有目的的,是为了荣誉和奖项来的,若是这一次推荐的顺利,曾良君很有可能依靠那篇论文获得国家最高科技奖,虽说五百万对于曾良君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种荣誉曾良君还是看的非常重要的,可遇不可求嘛。
广播里面响起了登机提示,不少人都开始向着安检那边走去,曾良君也笑道:“好了,我要上飞机了。”
庄莘点点头,突然说道:“让我去楚南找你吗?”
曾良君摸了摸庄莘的头:“又没说不让你来!”
听到曾良君的这话,庄莘快一步扑上去,一把就搂住了曾良君的腰部,沉默不语。
“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喂喂……”
庄莘这一抱就不松手了,最后他只有破坏这微妙的气氛,仓皇而逃。
她看着曾良君急冲冲的样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回到楚南市,曾良君第一个见到的人还是周敏,这家伙听说曾良君回来,就候在门口,非要掏曾良君的包包看看有什么礼物。
好在曾良君还是买了不少东西,其中也给周敏备了礼物。
随即曾良君又从包里面掏出真空包装的烤鸭等特产小吃,就在宿舍里面打开,两个人一人一瓶罐装啤酒,喝了起来。
去中科院调研,恩科真的是羡煞周敏他们了,不过羡慕也没办法,只能够多流两口口水了,这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就像上一次去茂山研究所实习,若是真的是家里有条件,在学校活动活动,去茂山研究所实习也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只是相对来说付出的代价肯定是不划算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没有谁会这么干的。
但是去中科院,就不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了,正所谓钱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是大问题。中科院调研?那绝对不是一件钱能够解决的问题,能够进去中科院的,就已经奠定了在国内学术界的绝对地位。
虽说曾良君现在的名声不响,或者说他的名头虽然响亮,但只是在特定的一部分人里面传播,但是到了适当的时候,曾良君的名气就会呈几何级数的暴涨,很有可能成为像华罗庚那样的大人物。
当然,这个东西只是一个设想,有没有可能达到那一步,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曾良君就去实验室给陈朴良做了一个报告,一切顺利的情况下,陈朴良只是让曾良君在运营自己专利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实际的问题,这些东西操作起来,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特别注意的。
从陈朴良那里出来之后,曾良君就直接奔着常春平教授那里去了,随身还带着从北京拿回来的那一套瓷器碎片。
常春平教授这段时间很闲,现在报考考古专业的人并不是很多,他除了给那群本科生上几节选修课之外,手上就带着三四个考古系的研究生,肯定不会像陈朴良那么忙了。
看到曾良君摆放,常春平也挺高兴了,连忙起身泡茶,显得十分亲热。
“这是上次你委托翻译的文字,”陈朴良将一叠纸放在了曾良君的跟前,他到现在为止都搞不懂曾良君为什么要一篇篇的翻译这些文字,其实翻译过来的东西,都是关于一些修身养心的玄学,虽说常春平对这些文字的价值还是看的很大的,但是这些文字记录的那些玄学,常春平确是不屑一顾的,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灵气这么玄乎的东西?
同时,常春平也对曾良君对这些玄学感兴趣觉得十分的困惑,一般搞科研的研究生,怎么都跟封建迷信搭不上边,这就是为什么常春平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之后,曾良君就拿出从燕京带回来的小礼物,送给常春平的就是一个雕花笔筒,这个雕花笔筒是清末时期的制品,清末的时候制作工艺已经是非常精美了,不过由于年限不长,且保有量比较大,所以卖不起价钱来,这个雕花笔筒的价格也就在两三千左右。
看到这个雕花笔筒,常春平就拿起来把玩了一阵,显得有些爱不释手。
“这多少钱啊?”常春平还是不习惯无端接受被人的礼物。
“没多少钱,常教授,你就别跟我谈钱了,膈应人呢!”
常春平就把脸虎了下来,沉声道:“这有什么膈应人的,要是不要钱,你这礼物我就不要了。”
“嘿嘿,常教授,要是你不要了,也行,本来我还有个好东西想让你帮帮忙的,你要是不手下这个笔筒,我掉头就走!”曾良君这话说的可有底气了,他知道考古出来的人,好奇心那可是特别旺盛了,早在曾良君提着这一袋子瓷片出来的时候,常春平的目光就不断的朝着曾良君的袋子里面打量。
听到曾良君这么说,常春平也急了,连连说道:“好好,那这个笔筒我收下还不行吗?你快点把你那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曾良君点点头说道:“常教授,这一次还得麻烦你了,你看看我这里就有一堆碎瓷片。”
“碎瓷片?”常春平是老行家,大概也知道碎瓷片的价钱,这年头古董热,连带着古董的周边产业都迅速发展,碎瓷片也是其中的一项,不过因为破碎的缘故,已经完全没有了品相,一般也卖不起价钱来,几百块一片都算是高的了。
曾良君就卖个关子,从自己的袋子之中掏出一块碎瓷片,放在常春平的面前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瓷片?”
常春平的眼力不是一般的厉害,曾良君把这瓷片一套出来,他就拿了起来,看看边缘,又看看瓷胎,随即说道:“这不是汝窑的瓷片吗?可惜可惜了……”随即他就连连摇头。
汝窑的价值,常春平可是比曾良君还清楚,而且站在常春平的角度,他说可惜的意思并不是觉得这汝窑瓷片卖不起价钱而可惜,而是因为汝瓷在世上的存世量太小了,在国内的汝窑瓷都是摔一件少一件,这汝窑瓷被摔了他自然连声叹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