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声明不认识什么**,结果还是要围攻自己。
但眼下不是容自己分辩的时候,眼见对方令行禁止,行进得度,并且气势如虹,已经向这边冲杀过来,女子唯有立即也作出应对。
就见武庚当先从怀中掏出一块人头大的铜玺,心念一动,这块铜玺如有生命般不规则挪动,最后徒然变成一杆数丈夷矛!
此本为蚩尤取庐山之铜所炼制之物,名日五兵,分别是戈、矛、戟、酋矛、夷矛物件兵器。
武庚从师父那得此五件兵器后,因为携带不便,便对其进行熔炼,最后得此铜玺。
而夷矛,本是战车所用的长矛,乃是五兵之中最长武器,然而这柄夷矛在武庚手中挥舞轻若无物。
只见他将夷矛轮了一个圆,那些妖怪立即就躲闪退开。
而女子,趁这机会探手入怀,掏出一对物事。
拥有风伯飞廉和雨师屏翳力量的两面旗帜。
就见女子将飞廉旗一招,立即狂风大作,再将屏翳旗一招,立即就暴雨滂沱。
天威面前,一众妖怪修为再高,也无力反抗,更不说他们没有修习过这种逆改天气的法术。
狂风暴雨之下,一众妖怪连连败退,只有女子与武庚二人幸免。
女子见他们退开后,立即将两面旗帜一招,瞬间就雨过天晴。
雄霸以及一众小妖见此,心下惊恐,但他们也并没有因此就妥协,一见对方收起法术,竟然不用令起,便一拥而上。
女子本以为使出如此神通后,便能好好说话,却见形势如此,女子也不免眉头大皱。
寻常小妖怎么可能有如此军事素质?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眼见震慑不了这些妖怪,女子唯有收起两面旗帜,然后掏出了四个摇铃。
分别名为魑、魅、魍、魉!
只见女子找出魍、魉这两个摇铃一摇,那些妖怪立即就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
所谓魑魅魍魉,分别指的是石、木、禽、兽所幻化成的妖怪,而这四个摇铃,更是能统御控制此四类妖怪而得名。
当年蚩尤就是用此物控制天下妖怪为其所用。
眼下这些战斗之士,皆是禽兽所化,所以看出这点的女子只摇动魍魉二铃,他们立即就只能乖乖就范。
而女子,见他们一再冒犯,也有些愠怒,当下喊了一声:"武庚,教训一下他们,只要莫伤了性命,怎么处理随你心意!"
"明白了师父!"
武庚一声应答,将夷矛变回铜玺收好,然后摩拳擦掌,对这些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妖怪各种拳打脚踢。
而女子,则径直来到那熊妖跟前。
"好手段,竟然将妖怪调教如此精锐,告诉我,用的是什么方法。"
女子自知,如果自己不是无意中闯进了蚩尤葬身之所,获取其各种异宝,今天死无葬身之地的绝对会是自己。
也不知道姐姐们在这熊罴手下受了何种待遇。
雄霸见大势已去,早在当日投诚过一次的他,再次选择委曲求全。
"回大仙的话,这些妖怪不是我调教的,包括我在内,都是**调教的。"
又是**?
女子大奇,问道:"那他现在呢?"
"已经死了,部下叛变,将他给杀死了。"
女子闻言一愣,继而"呵呵"一笑。
养虎为患,得而反噬。
这种废物就是活着,也徒浪费空气。
女子如此想着,旋即回想起,自己还有紧要的事要问,当下问道:"轩辕三妖呢?"
"她们已经走了。"雄霸微微一顿,急急解释道:"她们早在两个月前,就和新任大王一起离开了。"
"嗯?新任大王。"女子立即就捕捉到一丝不合理:"新任大王就这样任由山洞给你们占着,不统领你们,也不杀光你们?"
这个问题,别说雄霸,就是满洞上下所有妖怪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雄霸还是答非所问地说道:"新任大王也并不是这样空手离开,他不仅带走了轩辕三妖,还有洞内地所有领导人物,以及洞内地一切物资,这才离开。"
女子闻听于此,也明白眼前这妖怪是将他所知道的告诉了自己,但心中依然有着一丝希望之下,她抬起手,解下了面上面纱。
就见轻纱褪去,露出了她的真容。
竟是狐妖二十四!
雄霸也被狐妖二十四的倾城真容所慑心,就见狐妖二十四轻呼一声:"魅惑!"雄霸的双眼更是混沌一片。
狐妖二十四使用魅惑之术对雄霸再次询问一遍,终于得到了其他讯息。
轩辕三妖,自己的这三个姐姐,竟然签订了奴隶契约!
这可是让心身都受奴役的可怕契约,可想而知,自己的姐姐们这二百多年里遭受了何种非人的虐待!
原大王已经死了,而姐姐她们却跟着新大王离去,恐怕,这契约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被新大王弄到手。
一念及此,狐妖二十四只觉不寒而栗。
原本还想着她们这离开了两个月,自己尚且可以一追,但现在这样,自己投鼠忌器,就是追到又有什么意义?
当下狐妖二十四像丢了魂一样,让武庚料理好这里的一切,自己则步伐徐徐地,去到雄霸口中的那栋洋楼跟前。
大异于凡尘的建筑让狐妖二十四错愕了一下,但她还是走了进去。
这栋小楼住过不少人,但狐妖二十四还是很快就通过气味,找到了姐姐们曾经居住过的房间。
房间早已空荡荡,连床铺都被搬走。
狐妖二十四摩挲着墙壁,感受着姐姐们就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而武庚,终于将所有妖怪都"招呼"了一遍的他,来到房间门外,望着师父暗自神伤。
其实,他并无法理解师父的感情,因为他早就不知道亲情为何物。
并不是父母对他有多差,相反,子受和苏妲己对他很好,极尽亲情。
但他就是对这方面极其淡漠。
但尽管如此,对于父母受辱的仇恨,作为儿子,武庚还是亲手去报。
具体怎么回事,其实武庚并不清楚,毕竟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只不过,在武庚长大之后,偶尔母亲午夜梦回惊醒过来,与父亲相拥而泣的时候,武庚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