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方寥锦对自己的这种随叫随到的生活,感到一丝不快,可是手下到底不敢停顿,谁知道楚亦寒一大早找他,是又把人折腾成什么样了。
一个念头闪过,方寥锦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小野猫一样的女人,会是她吗?
可能是她吧...以方寥锦对楚亦寒的了解,他极其不喜欢被挑战,虽不至于喜欢言听计从的,但是绝对不喜欢挑战他的权威的。
那个女人那拒不顺从的模样,方寥锦只是接触了一次,就觉得肯定得吃很多苦头。
轻轻摇了摇头,方寥锦觉得自己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楚亦寒房间里的女人,什么时候轮的上他方寥锦关心了?
目前最重要的,莫过于别得罪了楚亦寒这桩大佛。毕竟他的诊所如今准备扩大经营范围,最好能以相同的模式再开分店,这都得这个金主大力支持不是。
忙活好了东西,方寥锦淡淡襒了一眼明显重了不少的行李箱,用力提着就放进了后备箱里。
楚亦寒的这个别墅,是他的私人财产。
自从接任楚氏以来,在楚亦寒的手中,置办了很多私人财产,而这些,就连身为他父亲的楚飞,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楚亦寒的手下,都是楚亦寒一早培养起来的,直接听命于他的心腹。
楚飞想要知道楚亦寒什么事情,直接向楚亦寒打听,貌似是最为明智的决定。因为楚亦寒的手下,虽然名义上都是楚氏集团的员工,可是却不会听从楚飞半句。
方寥锦佩服楚亦寒的魄力,也欣赏他的才干,想到自己家中对自己如今还颐指气使的老子,只能暗自叹气。
为什么同为儿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他可以想象,如果同样是找了一个女人,楚亦寒完全可以爱谁找谁,而他方寥锦,玩玩儿可以,要想结婚,必须带回家问过方父的意见才可以。
当然,不是问问那么简单,必须要得到方父的认可,才有带进方家的可能。
方寥锦一路感叹着,想着楚亦寒的那些传闻,很快就把车开到了别墅。
因着今天很早就来了,张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方寥锦拖着行李箱从车上下来,还一脸懵逼。
"方医生,这是?"
"张伯早上好,你们少爷早上就对我夺命连环Call啊!我这一上午的事情,可又泡汤了..."
张伯还是很喜欢方寥锦的,毕竟方寥锦医术高超,为人又和善,和乐意说一些好听的话哄得他们开心,对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免疫力。
"谁不舒服吗?"
张伯想着从早上到现在,楚亦寒貌似还没出来过。
平时楚亦寒在这里住的时候,一般很早就会出来跑步,亦或是游泳,今天这么久还没出现,确实有些奇怪。
不过一想到昨天那个姑娘,还有昨天优儿晚上嘟嘟囔囔地说的,张伯立马就不奇怪了。
"走吧,我带你去..."
"有劳张伯了。"
张伯在前面带路,领着方寥锦朝着楚亦寒在的房间走去。
"少爷,方医生来了。"
张伯尽职尽责地把方寥锦带进屋子里。
楚亦寒还在昨天晚上的沙发上坐着,不过正在发呆。
倒不是别的什么,实在是楚亦寒觉得自己有些失控,本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恰恰少估了一件事。
"张伯,你出去吧。"
把方寥锦留下,楚亦寒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床上昏迷的小人儿,那意思显而易见。
"那个,楚老板,您好歹交代一下病史吧!"
方寥锦不瞎,自然能看出来楚亦寒的意思。
他知道是要救床上的少女,可是这个看起来睡着的少女伤在哪里?自己这刚刚离开的一夜经历了什么折腾?楚亦寒这个大少爷有没有玩儿一些看不见的伤痕?
这些,通通都是方寥锦急于想要知道的。
当然,方寥锦自进来这个屋子就看出来了,楚亦寒的心情并不好,可能还比不上昨天晚上这个少女作死的时候。
不过,方寥锦可顾不得这些,他不说,难道让他猜?
方寥锦倒是可以查体,但是得看眼前这位少爷愿不愿意呦!
"你看不出来吗?"
楚亦寒浓重的眉毛一挑,果然不怎么配合。
"她这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了,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我倒是想猜,能猜的着吗?"
方寥锦一大早被叫过来,虽然默念了无数次要注意服务质量,可是还是有些反冲,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昏了。"
不过楚亦寒并不给他计较,还好心地提示一下他。
"奥,那能解释下她为什么昏了吗?还是需要我做一下查体?"
方寥锦越来越作死,看见楚亦寒忽然盯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在释放冷气,腿肚子不争气地抖了一下。
"你敢...她只是绑了一夜,估计是昨天没怎么好好吃饭,所以才昏过去了吧。"
楚亦寒还是认命地介绍了一下。
当然,他也觉得哪怕是对自己的心腹医生,依然有些说不出口。
"什么?楚老板,你不是吧?玩儿这么大,绑一晚上,你不怕她四肢坏死了吗?"
"额,我记得我问过你,只要她的深静脉保持畅通,就不会有危险吗?"
方寥锦此时目瞪口呆!
没错,楚亦寒是问过他,而他也是出于医学角度回答了他,但是怎么能想到他有朝一日是要做人体试验的?
如果当初他知道,他断然不能这么无私,知无不答,言无不尽...多少也得藏着掖着点儿,或者告诉他,这么狠的绑法,极限也就五个小时...或者说,三个小时?
听刚刚楚亦寒那无所谓的态度,方寥锦用自己曾经最为骄傲的数**算能力,掐指一算就能推断出,眼前这个少女,至少也被绑了十个小时!整整十个小时啊!简直是犯罪!
方寥锦觉得楚亦寒是主犯,自己就是帮凶,而床上那位就是受害者,这种认知让他惭愧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你还磨蹭什么?我叫你来是站这里看风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