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从溪牙眦欲裂地盯着淑妃,一字一顿地问。淑妃被南从溪那红了眼的模样给吓着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吞吞吐吐地问:“你,小,小五,你想对母妃做什么。”
“淑妃母,你说句实话,南从,倒底是怎么死的?”
“我,这,那会儿是宋知秋给本宫出的主意。可是本宫也没想到那可恶的宋知秋根本就是个细作啊!如今小十一人也不在了,还说这个干嘛。”
“所以当时你对那宋知秋深信不疑,所以也就用人家出的计策,然后小十一人就没了?”
南从溪阴测测地问着,在看到淑妃果真点了点头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笨蛋!愚蠢!淑妃母,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敢拿从乐做伐子?还让他以身犯险,那可是毒药啊。你就不怕一时不甚,从乐再也睁不开自己的双眼吗?你,你真是从乐的亲娘吗?”
淑妃深深地低下头,默默垂泪。南从溪怒视淑妃一眼,再也不想跟自己这个愚蠢的养母说什么了。
就这头脑,还在后宫当皇后?也不怕这知商叫后宫的人给生吃了。罢了,本来学想着定要母妃给解救出来,现在想来,还是他天真了。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做伐子,还敢下巨毒,这样的养母,还是在冷宫里多呆一阵子吧。大不了等他日后登基,再放出来当太后就是。
至于现在,还是不要给他出来添乱了。南从溪从冷宫出来,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宫殿。
开始琢磨怎么给从乐报仇雪恨。只是主意还没想出来,倒是等来了他父皇的一道圣旨。
“给五皇子道喜,万岁爷给您封王了。还是有封号的亲王,又在宫外给您赐了宅子。”
南从溪呼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封王?突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直接问道:“那大皇兄呢,可是一样也封了王?”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传旨的太监有些郝然,他来之前,还真没听说给大皇子什么封赏呢。不过随即又高起来,五皇子越过大皇子封了王,想来这意味着什么,朝臣应当已经明了。分明是想立五皇子为太子啊。
南从溪大喜过望,他正头痛自己的母妃作天作地,把皇后的位置都作没了。
这一天他都没敢往外公周首辅那里走,就怕外公问起她养母在宫里过得如何。
现在好多了,这宫里跟红顶白的,只要自己立得住,想来这些宫人自然不敢亏待了淑妃。
南从溪心里一高兴,直接道:“好好好,赏!另外,小禄子,取香案来,本皇子要接圣旨!”
随后香案等齐备,传旨的太监开始正式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南从溪……封端亲王,。钦此!”
“儿臣领旨谢恩。”
待把传旨太监送走,南从溪兴奋地一拍小禄子的肩头,“走,咱们今天就住进王府!”
说罢,果真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太监出了宫,往端王府走去。
南从溪想的挺好,但是他作为皇子中第一封为亲王的皇子,想随随便便的搬家,那是不可能的。
必须得钦天监先算几个日子,然后南从溪拜别了父皇,母后,辞别了兄弟们,再到新王府举行一个大宴,宴请了前来道贺的众人之后,才能入住。
不过这王府一开始就是皇帝刚刚自一个勋贵之家抄来的园子。
现如今直给赐给了南从溪,倒也不用他怎么修整了。正好直接入住都可以。
在入住前,礼部得先把这园子的规制给改动一下,毕竟王府和般勋贵之家自是不同。不过改动的地方也没有很多,不过几处而已。
在园子里转了几圈,南从溪突然间又想到,要是从乐知道自己在宫外有这么一间宅子,想必早就乐坏了。
一想到南从乐枉死于宋知秋的毒计之下,南从溪简直恨此人,恨得咬牙切齿。
宋知秋将他一家害得惨烈无比,不过为了使得南凛上位而已。
现在父皇选的继承人是他,待他上位之后,定要把宋知秋千刀万刮!
南从溪想到快乐处,正自得意。不想身边的小禄子却提醒他道:“主子,咱们何时回宫啊。要是皇帝知道您刚刚得封亲王,就出来看宅子,必要对您有意见的。”
小禄子的话,打断南从溪的美梦,让他回归到了现实,得到端王王位的高兴当即叫小禄子给打击没了。
是了现在他还不是皇帝呢,他父皇才是。那他想动宋知秋,得等到何年何月?再联想到北辰离那家伙也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非宋知秋不可。
南从溪面色漏出一丝寒霜,“走,进宫见本王的父皇去!”
小禄子直接打了个激灵,不由失声道:“王爷,您是不是想进宫给皇后娘娘求情。小的求您了,还是先和您的外家商议一二再说吧。陛下近期,怕是听不进这些有的没的。”
南从溪怒道:“说什么呢?本王说过要给母后求情了吗?那宋知秋坑了本王一大家子。偏偏北辰国主还指名道姓的要这个女人。本王这是在担心,要是不能早早把那贱人给铲除了,以后她若是到了北辰国当皇妃,这个南居国的皇子,还真管不到人家的头上呢。”
“殿,殿下……”
小禄子叫北辰离声色俱厉的模样给吓到了。南从溪冷哼一声,不去看自己这个又怂又没眼神的贴身太监。
大踏步的往皇宫里走去,不多时,就到了皇帝南昊的乾清宫。
“俞公公,请您传禀一声,就说五皇子求见。”
俞锦这时可真不敢小瞧了五皇子南从溪,这小子可是被陛下亲口封为亲王的皇子,现下别个皇子可都没有封号呢。这位倒是领先了,想想圣上的身体,俞锦再看南从溪,一张老脸笑得如花一般的好看。
“殿下请稍等,奴婢这就进去传禀。”
俞锦匆匆的进去了,不多时,这位就转了出来。轻声道:“殿下,皇帝让您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