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光炙热发亮,贺溪雯得知事情的经过,知道自己理亏,有些别扭地向乔中泉道了个歉。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模样,乔中泉不由地对她冷嘲热讽,说道:“唉呀,不想道歉就直说,这么不情不愿的模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你个死忠犬,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不要以为我理亏你就可以这么怼我。”贺溪雯一听,双手插腰,有些恶狠狠地反唇相讥。
乔中泉冷哼一声,“怼你怎么了,你这个态度,我就是不接受你的道歉!”说完还朝她示威般地挑了挑眉。
“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再说我也没有非要你接受啊,因为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贺溪雯直接给他骂了回去。乔中泉气结,没想到还有这么能作的人,自己做错了居然不用愧疚的,现在还这么咄咄逼人,他算是开了眼界了。
“既然这样,你还道什么歉,多此一举!简直就是在侮辱道歉这两个字。”乔中泉拐着弯儿地骂她。只当她听不懂就是了。
乔忠犬,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有时候真的很欠扁!”贺溪雯压制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反驳。
闻言,乔忠犬“啧啧啧”的叹道:“就算我欠扁,也轮不着你你来扁呀。要我说,你真的不讲道理,以后怕是没有人会娶你喽!”说完还得意洋洋地朝她一瞥。
他的话音还没过落呢,贺溪雯就拎起他的耳朵,一顿怒骂,“我有没有人娶关你什么事?皮子紧了是吧,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她下手很重,像拧麻花一样拧得他嗷嗷直叫。
乔熙成脑仁隐隐发疼,这两人是上辈子积了多少仇恨,才会每次一见面就掐起来。看着两人越吵越烈的气势,他沉声将两人打断:“好了!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在我面前秀恩爱?”
一句话被他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两人都是被他一呛,停了争吵。尤其是贺溪雯被自己口水呛了一口,顿时将枪口对向他:“你会不会说话!谁和他秀恩爱,你见过这么秀恩爱的吗?”
“你别自作多情了。”她的话音刚落,乔中泉立刻很嫌弃地回敬道。
空气中的*味太浓,乔熙成冷着一张脸把贺溪雯拉开,拽着她就往外面走去,“你赶紧回去吧。”
“我不走,乔忠犬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贺溪雯张牙舞爪地被乔熙成塞进了车里,被他的司机给送了回去。车都出了大门,居然还能听见她十分愤怒的声音,乔中泉很是无语。看着她被送回去了,仿佛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每次都和她这样吵,居然还活着也是一个奇迹了。乔熙成让他自己去休息后,自己来到了顾以丹的房间。
当他推开房间的时候,顿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这是喝了多少! ”他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快步走到床边。发现顾以丹醉得很厉害,直接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白皙的小脸,此刻红扑扑的。浓密的睫毛轻颤,纤眉微蹙,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看起来很是难过,让人心生爱怜。
乔熙成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眼里尽是微光,心疼的不得了。他拉起被子盖在顾以丹的身上,转身去打了一盆水过来给她擦脸。
顾以丹醉的厉害,正当他给她擦脸的时候,一下子醉酒吐了出来。吓得他赶紧将她扶到床边上,伸脚将垃圾桶给踢了过来。一边扶着她,一边给她顺着气儿,语气很是轻柔地问道:“怎么喝这么多?”当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顾以丹更加吐得厉害。
来来回回好几次,顾以丹终于将胃里能吐的都吐完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受,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乔熙成将她吐的脏东西全都弄出了房间,再重新撒了些空气清新剂。看见顾以丹将被子给踢到一旁,八爪鱼似的抱着被子。
他微微一笑,宠溺地将她抱起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放下,顾以丹的手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他一把抓住,将她塞进被窝里。没想到却痛的她在醉酒中还能感受得到,痛哼了一声,“疼!”
乔熙成的目光顿时变得冷酷,下一秒拉起她的袖子,才发现她的手臂上全是抓伤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他触目惊心。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道,是不可能将她抓伤的。还是这么大面积的淤伤。他低低问了问:“怎么回事?”
看着醉倒的顾以丹,此刻仿佛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仍然拧在一起,乔熙成非常吃惊,猜想她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赶紧去找来伤药,小心翼翼第给她清理擦拭伤口。
他将第一根药用棉签蘸了药水之后,慢慢地擦在那些淤伤上面,没想到她在醉中还能感受到疼痛,手臂微微缩了缩,完全是身体机能的反射性反应。那一秒,他赶紧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害怕自己弄疼了她。看她再次神情舒缓了些,乔熙成才又把药用棉签放在她的伤处,这一次的动作更加温柔,动作更加缓慢,神情十分的专注。仿佛是在虔诚地朝圣一般。
“乔熙成~”突然听到顾以丹的声音,他猛地抬头向床上的盆望去,发现她仍然闭着眼睛,一副醉意。原来是在说梦话。听到她毫无意识地唤着自己的名字,乔熙成目光温柔,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只是看到她手臂上的淤伤,顿时染上了寒意。
很快,他给顾以丹把药涂好以后,消息谨慎地将她挪到被窝里,规范好她的手脚姿势。再给她盖上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喃喃道:“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好好睡吧。”
说完,他将灯关了,走出房门。在走廊上停了几秒钟,转身走向乔中泉的房间。听到有人敲门,乔中泉赶紧说道:“请进。”
“熙成?你怎么来了?”乔中泉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