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瞳顺着灰衣老头指的路,慢慢向仙城广场方向溜达着。他脑中思绪万千,不知该从何处着陆。方才听了灰衣老头的诉说,他不由对五大仙门生出了磅礴的感觉。五大仙门联招弟子,所出的题目,真可谓是刁难之举。
凌虚门:打开龙剑潭的古剑封印。
幻月宫:收集月光十份。
地魔门:要求灵根资质四十以上。
黄甲门:上缴三阶或以上原材料一份。
天药谷:要求单木灵根,或者辨识草药一万种。
五大仙门中凌虚门、地魔门、黄甲门、天药谷等四门,给出的题目还算靠谱。可幻月宫出的题目,却是令人匪夷所思。就连白一瞳乍听到这个题目,也是直接一愣。不过他仔细一想,幻月宫属五大仙门之一,其中门人弟子至少有一万多名。这些人不可能都是收过月光的人,所以幻月宫的这道题目中必定藏有玄机。
“月光到底怎样收集呢?”
白一瞳自言自语,不知不觉中一个偌大的广场出现在他面前。广场占地约有五十余里,其地面全部由光滑的朱烟玉铺成。平时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广场中会摆有很多零散摊位。这些摊位大部分都是散修士自己摆的,也有一些商阁为了增加效益和知名度,也在广场中设立了固定摊位。
白一瞳来广场本是想逛逛摊位,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东西。哪知道,等他来到广场,却见广场中并没有设摊。反而有很多人围在广场中央,在观看着什么。他微微一愣,便信步向人群走去。反正五大仙门联招,还在七天之后。他暂时无事,便打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兄,你说这些人在干什么?”
人群的外围,一个看热闹的蓝衣青年,向他的同伴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他们当然是为燕大小姐的斗法招亲大会,在搭建擂台呢!”
蓝衣青年的同伴,是个身高八尺左右的白衣同龄人。
“燕大小姐?斗法招亲?燕大小姐我倒是认识,可这斗法招亲是什么名堂?”
蓝衣青年一脸疑问。
“呸!凭你这德行,还配认识燕家大小姐?”
胡姓白衣青年一脸鄙夷的看着同伴。
“胡兄,我错了!快说,斗法招亲是怎么回事?”
蓝衣青年囧然一乐,立刻转问道。
“斗法招亲,其实就跟凡间武者的比武招亲一样。据说,这燕大小姐有一次到凡间游玩,无意中遇到了凡间的比武招亲大会,当下她就被那种场面吸引住了。现在,这燕大小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于是就奇思妙想来了这么个斗法招亲大会!”
胡姓青年津津有味的向同伴蓝衣青年介绍道。
对于比武招亲,白一瞳倒是也有些了解。毕竟,他也是凡人出身。他记得,小时候曾在泗阳城见过。那时候的他,就对这种快意江湖的事特别向往。只是长大后,他却变得越发沉静。小时候的江湖梦,也在平静中逐渐淡忘。此时能在这仙城中看到类似的场面,不觉让他又想起了童年。
“燕氏家族乃是君洲仙城首屈一指的修仙大族,怎么会让家族嫡女出来公开选夫?”
“听说这燕大小姐性子刁蛮,但燕家到了她这一代,只有她资质最高,所以事事都会顺着她,也就养成了她现在的性子。”
“其实这燕大小姐性子虽然刁蛮,但心地却是不错。”
“是啊,是啊。那天我亲眼看见,她给一个凡人乞丐驱病疗伤。”
……
白一瞳倾耳听着周围的人评论燕大小姐,一时间将她了解了个大概。燕大小姐叫燕水烟,她是燕氏家族第四代嫡系。因为她资质上等,水灵根达到了八十三点,所以家族一直对她非常宠爱。白一瞳听了许久,正要摇头离开,却忽然发现有个英俊青年,正对评论燕大小姐的几人凝目而视。就好像小孩子心爱的玩具借给了别人玩耍,也是这种眼神盯着别人看,生怕其不小心弄坏了似的。
“据说这次燕大小姐的斗法招亲大会,会有很多有名头的青年才俊参加。就连凌虚门三代弟子叶青云,也会前来呢。”
“燕小姐真是好福气,竟能博得凌虚门聚灵大师兄的抬爱。”
“我说啊,是他好福气才对。燕大小姐国色天香,那些臭男人怎么配的上她?”
……
“李师兄,你说这燕大小姐偏偏选在两天后进行斗法招亲,是不是故意夺五大仙门联招的彩头。要不,她为什么不错开这几天呢。”
“许师弟,不要胡猜乱想。我觉得,燕大小姐之所以选在这几天举行斗法招亲,大概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从众多才俊中选出一位如意郎君吧。”
“也对。人多了,机会才大嘛!”
……
又听了一会儿,白一瞳便离开了广场。反正斗法招亲的真正时间,还需要等两天。他信步走在街道上,双目不停四望,打算找个客栈休息两天。这仙城的建筑,果然豪华无比,完全不是雷火教坊市的建筑可比。就拿商阁店铺来说,雷火教坊市最豪华的商阁,也不如仙城最破烂的豪华。白一瞳被各种商阁名字,晃的眼花缭乱。其中修士客栈也有不少,但客栈的名字却都难入他法眼。当一种东西多了起来的时候,选起来就挑剔了许多。甚至,连其名字,都会被列入条件之一。
“这位仙长,请问需要小老儿效劳么?”
一个青衣老头很合时宜的,出现在白一瞳眼前。
“附近可有好点的客栈?”
白一瞳随口问道。
“有,仙长请跟我来。”
青衣老头立刻说道。
“客栈叫什么名字?”
白一瞳动也不动,随后问道。
“凡人居。”
青衣老头楞了一下,随后说道。
“前面带路!”
白一瞳点了点头,一打手势。
“仙长请!”
青衣老头心内纳闷非常,他还从没遇到过修士凭名字断定好坏的。“凡人居”
这个名字他听了三十年,也不觉得哪里好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