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斩岳
“用真气化作护盾防御，化作气刃攻击这些基本的真气运用，我想每个武者都能做到吧，可是光凭这些基本功，真的可以像你们这么厉害么……”方唐怎么想都感觉不太可能。
“呵呵呵……，你会感觉难以置信也是正常的，但是这毕竟也是事实，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同样的招式，换在别人手里，却能展现出非比寻常的威力来，这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窦婆婆笑着说道。
“每个人对内力运用的习惯都是不同的，所以同样的招式在不同人手里，展现出来的效果自然不同，这涉及到了很多细微的因素，比如真气量，真气的密度，真气的构造，等等，举个很显而易见的例子吧，就好比钻石和石墨，同样都是碳结构，却因为内部分子的结构不同，而一个无坚不摧，一个软若朽木。”
窦婆婆说到这里，却看方唐依旧脸上有些茫然，索性也不再讲这些深奥的东西，而是说：“我这么说你的确感触不会太大了，毕竟当初也是有很多人对狐姐不是很服气的，还是跟你说说狐姐的成名战吧。”
方唐听到这个不由点了点头，对于狐二娘的光辉历史，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具体是几十年前的事情，时间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我只记得当初是狐姐刚刚成门立派，建立了秋狐山庄，不过因为她是一个女流，而又不会什么神功要诀，因而江湖上很多人都是瞧不起她的，更有甚者，竟然跑到秋狐山庄去寻衅滋事。
狐姐虽然不屑于江湖争斗，但是毕竟麻烦都到了自家院子里了，所以她索性也就出面接受了那几个寻衅者的挑战，不过虽然说是比武，但是结果却有点儿像是狐姐的独角戏了，狐姐她只出了一招，就把那几个混混吓得落荒而逃了，也因此名震江湖……”
方唐听到这里，都急了：“窦奶奶，狐二娘用的一招什么武功啊，你还没说呢？”
“就是气刃诀啊。”窦婆婆却是说得理所当然。
“哈？气刃诀？”方唐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说到气刃诀的话，方唐实在想不出它有什么地方厉害的，毕竟自己也是曾经用了很多时间去研究它的，现在能最大程度发挥它的威力的也就是结合御风术了，可是这一招偷袭还行，实战的话，稍微有点儿实力的对手就不行了，也就能帮人撕撕衣服，挠挠痒……
窦婆婆高深的一笑，随即说道：“感觉气刃诀不够厉害么？你知道狐姐因为那一招气刃诀得了个什么称号么？”
“什么称号？难道是‘气刃狂魔’？”方唐也是脑子里一瞬间就闪现出来了这么一个金光闪闪的称号的，当即就脱口而出了。
不过窦婆婆就被他这一句话给雷到了，满头黑线的十分无语。
“咳咳咳……，是‘斩岳’才对，不是什么狂魔……”
“哈？‘斩岳’？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叫这个呢？”方唐没想到事实跟自己想象的差这么多，不够对于这个称号，他还真是有点想不明白呢。
窦婆婆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秋狐山庄，记不记得秋狐山庄紧挨着的那座没了山尖的岩山……”
“你是说，那座山是被狐二娘用气刃诀斩断的？！”方唐顿时惊得都喊出来了。“这，这是真的？！”
窦婆婆也是被他吓了一跳，不过转而却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自然不会有假了。”
“可，可是，她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就不行？”方唐这下可就真郁闷了，他甚至怀疑狐二娘肯定有什么窍门儿没教给自己。
窦婆婆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胡思乱想了，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窍门存在的，你真以为狐姐是因为把那小石头山的山头给斩断了才威震江湖的？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个了，毕竟江湖中强者无数，有斩断一座小山这点儿本事的人还是数不胜数的。
狐姐她之所以能成为六极中的第三位，就是因为她完全是依靠气刃诀做到劈山斩岳的，她的恐怖之处就是她对真气的运用已经出神入化。”
说完这个，窦婆婆拍了拍方唐的肩膀，继续说道：“其实正如你所说，她用的都是最基本的东西，随便哪个武者也都知道其中的原理，然而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那就因人而异了，但是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天赋暂且不论，努力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你要是也想拥有狐姐那样的实力，就必须勤学苦练，付出十倍百倍的苦功才行！”
“我倒是不怕吃苦，只是我完全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努力啊！”方唐其实还真是正迷茫着呢。
窦婆婆倒是不难猜想出他现在的情况，也就指点了他几句：“那我就给你指指路吧，虽然我不太清楚你现在的具体情况，不过气刃诀的话，你要做的就是如何让真气凝聚出来的气刃更锋利，如何更合理的运用真气，减少浪费，控制输出合适的真气量，我想大概就是这些方面吧。”
方唐挠了挠头，半懂不懂：“那我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吧。”
“恩，呵呵呵……”窦婆婆点头笑了笑，随即就把手边儿的一个小木箱子拿到了茶几上，边打开盖子边说着：“既然狐姐都亲自指导你习武了，那么我自然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我这心法也在这箱子底儿里放了几十年了，小凌她资质一般，照现在的情况，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难有长进，我没几年好活的了，要是再给她留下去，说不定能不能有机会亲手交给她呢，还不如给了你小子算了！”
方唐看着眼前的心法，也是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说不眼馋，那真是睁着眼说瞎话，这可是六极的独家秘笈啊，简直充满了诱惑。
可是，刚才窦婆婆也说了，这秘笈她是打算传给窦凌的，那么自己现在……
“不行，这可不行，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要呢，您还是给小凌留着吧，小凌她其实挺有天赋的，我之前教给她的御风术，她还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掌握的很熟练了，况且窦奶奶你还不算老啊，少说也能再活上个五六十年啊！”
窦婆婆也是一下子让方唐的话给逗乐了：“你小子这嘴皮子是跟谁学的？好啦好啦，给你你就拿着，小凌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还有就是，我也没你说的那么能耐，可活不了那么久了，我都该七十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命好活？”
“那也不行，您要是给孙子见面礼的话，也用不着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您随便指导我一下，教我几招皮毛就行了！”
方唐也是当着窦凌的面不好接啊，毕竟这本秘籍在一定程度上那是属于窦凌的，自己这中间差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窦婆婆显然没有跟他推辞来推辞去的耐心，马上就阴沉了脸：“怎么着，你这是不把我当自己人是吧？狐姐传你她的心法你就学，到了我这儿你就不肯接手了？你小子是不是觉得我在六极中排行最后，就瞧不起我了？”
“不敢不敢……”方唐赶忙摆手道：“瞧您说的，我哪能这么想呢，主要是心法这种东西，跟别的不一样，我怎么能随便要呢……狐二娘的情况毕竟不一样，她现在也是身不由己，为了让我帮她还魂才教我武功的……”
方唐说了半天，窦婆婆压根儿都没去听，反倒是打断了方唐，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小子不会是在估计小凌吧？”
“啊？说实话也确实有点儿在意……”方唐见窦婆婆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他也就不隐瞒什么了，索性实话实说：“您这心法毕竟是打算传给小凌的，我这半道儿把它拿走，那不成了抢了小凌的了么……”
“哟，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儿的，怎么分这么清楚啊？”方唐话没说完，却被窦婆婆这么一句话给打断了。
不仅方唐有点搞不明白窦婆婆这话的意思，窦凌也是一脸的茫然，只不过她一直不敢出声而已，这窦婆婆平日里对她可是十分严厉的。
方唐见窦凌也不说话，只好开口问了：“窦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分这么清楚，是说我跟小凌吗？还是嫌我跟您见外了？”
“哈哈哈……”窦婆婆却是突然大笑起来。“诶呀，你们可真逗死我了，你们是真不明白啊，还是在我面前装傻呢？我当然是说你们俩了，你都把家传绝技教给小凌了，还想瞒着我？”
“哈？！什么意思？我瞒您什么了？”方唐还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可是窦凌此时却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方唐看着反常的窦凌，算是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了，赶忙解释说：“窦奶奶，你误会了，我跟小凌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虽然把御风术教给她了，可是那也是因为我之前就答应要教她武功了，再说了，也不一定要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才能互相传授武功吧，我爷爷还不是就把御风术教给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