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物件?我不明白。”碧莲的所作所为自是听从她的吩咐,贺雪落故意装糊涂。
而且,只要碧莲不承认,这个院里没有一个敢当着自己的面指认碧莲,穆清瑶,我就砸了你的东西,你又能耐我何?我半两银子也不会赔给你。
她淡淡地看向众人,果然,仆人们默然,有的更是低下头去,生怕扯上自己。
早知道她会如此。
穆清瑶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走到碧莲面前:“碧莲,你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碧莲正打算着要反咬她伤了自己,没想到,她这么问。
“疯婆子,我警告你,快放了我。”碧莲有恃无恐地骂道。
“蚀肉粉,你脚上的伤口不是很深嘛,不过,只要洒上一点点蚀肉粉,我相信,很快就能看见你的骨头。”
穆清瑶浅笑晏晏,指甲轻弹。
“嗷——”碧莲痛苦惨叫。
脚腕上的伤口正以看得见的速度腐烂,院子里很快飘扬着腐肉的臭气。
所有的人都目瞪可呆,不忍直视。
“你住手!”贺雪落怎么也想不到,软弱无能的穆清瑶变得如此残忍可怕,当着她的面凌虐她的丫环,这是在打她的脸!
“再不说,我就在你脸上划一刀,也洒上蚀肉粉……”穆清瑶却连看都懒得看贺雪落一眼,把玩着手上的刀片,浅笑如花。
“我说,我说。”碧莲真的吓破了胆:“是我,是我砸的,可都是小姐……小姐让我干的。”
“是我让她干的又如何?你已经被休了,不是这里的主子,昊哥哥才是,我摔的都是昊哥哥的东西,昊哥哥都不怪我,与你何干?”贺雪落说完,含泪看向公孙昊,神情楚楚。
公孙昊果然皱眉道:“一点旧东西,摔了就摔了,用得着大动肝火么?”
一点旧东西!
那都是自己的赔嫁,全是爹娘给她的东西,他凭什么这样说?
“公孙昊的?”穆清瑶唇角勾起一抹讥笑:“这个院子里,除了这几间破房子,所有的财物全是我穆清瑶的赔嫁,有哪一件是他的东西?”
靖北侯府名头虽大,可家道早就开始中落,不复当初太祖初封爵位时的风光。
也正因家境没落,维持表面的风光开销又大,所以北靖侯府才会拿世子的婚事与富商联姻。
穆家是江南首富,几乎富可敌国,而穆清瑶作为穆家的嫡长女,嫁妆之丰厚可想而知。
成亲前,穆家为了不让自家女儿受委屈,提前将婚房布置一遍,屋里的东西几乎全换成了新的。
公孙昊平生最恨的就是父母将他的婚姻当成了买卖的工具,拿他的终身幸福维持侯府的表面风光,而且,因为娶了商家女,他也成为了京城爵少中的笑柄。
穆清瑶的话犹一巴掌,尤其还是当着贺雪落的面打的,更让他羞恼,他厌恶地看着穆清瑶:“商家女就是商家女,满身铜臭,穆清瑶,我已经休了你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对,就是这样的眼神,三年来,他要么视她为无物,要么就嫌弃鄙夷地看着她。
心又是一阵抽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