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现象只能说明,这根笛子,对他们来说更有价值。那么,问题来了,江尘暗暗算计着,我是敲诈一笔呢?还是敲诈一笔呢?他低低的笑了一声,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想明白了。这宝物,他带着确实没有太大的用处,相反,会给他带来不少灾祸。苏家的力量虽然不弱,但若是对上那些顶级的豪门,十个苏家都不够他们砍的。
江尘很有自知之明,他明白这个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可也不甘心就这样白白的,把自己拿命换来的宝物拱手让出去。他瞒住自己眼中的爱不释手。
随意的拿起一个法器,品阶很高,而且功能齐全,江尘嗤笑一声,扔在一旁,“蝶舞,还说你不是来打劫的,这么不入流的东西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你是觉得我眼光差,还是我脑子傻?”
蝶舞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江尘打的是什么主意,坐地起价嘛,可是这个时候她还不能翻脸,既然长老派她来执行这个任务,肯定是早就暗地里查过她和江尘之间的事。
如果这次任务,她圆满完成了那还好,若是她没有把笛子带回去,那些人一定会治她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蝶舞压住心中的怒火,牙咬的嘎吱响,“那你还想怎样?”
“哎呀,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也要我说明白?意思就是这些还不够?再来一点呗!土豪,大头都出了还差一点小头吗?”江尘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蝶舞阴测测的说,“你的意思是为了小头连大头都可以不要?这未免有点得不偿失吧。”江尘把玩着一件法器,“这是哪里的话?你们这些大家族大腿粗壮,随便拔下来一根毛也该够了吧!
还是说,这根笛子的价值还抵不上你们的一腿毛?”江尘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蝶舞握紧了拳头,她真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上面给她的权限就只能到这里。而且她以为凭着他俩的情分,江尘应该会很好说话的,没想到……
蝶舞恼羞成怒,挥拳打向江尘的脸颊,江尘没想到她会动手打人,躲闪不及被她打了个正着。江尘也怒了,什么人嘛!他就没见过这种女人,瞬间各种骂人的话脱口而出。再也不顾及她的面子。
两个人就在那里开始当街对骂,动不动还要打一巴掌抽一个耳光,王蕾看的生气,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也没有办法劝阻,着急的看了一会儿,越看越不是滋味,仿佛她才是那个局外人。
王蕾冷冷的丢下一句,“你们慢慢吵吧,我先回去了”,转身就走,蝶舞还扯着江尘的衣领不放,倒像是在胡搅蛮缠,江尘想追上去,奈何蝶舞实在抓得紧,生气之下的吵闹,也没有动用元力。
江尘忽然心中莫名的烦躁,眼见王蕾已经快要走远了,他把元力凝聚在手掌上,挥掌拍在蝶舞肩头,将她震开,丢下一句,“我懒的跟你废话,就是刚刚那些要求,做不到就不要再提什么交易的事情。
我没心情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眼神冰冷的看了蝶舞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追了上去。
蝶舞愣在那里,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着实让她有些难堪。此时另一种情绪慢慢涌上心头,他和他女朋友应该很相爱吧,她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去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围观的人群已经脑补出了100个故事,大多数人看到的,都是正室和小三的大战。
虽然生气,但蝶舞还是立刻赶回去,向众位长老汇报这里的情况,长老很不理解,为什么在这样的条件下,江尘都不肯交换,蝶舞恨恨的道,“哪里是不肯交换,他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想趁机敲诈一笔才是。”
长老摇着头,满脸的难以置信,“我之前听别家的人谈起过这个后生,说他为人仗义,有担当。聪明机智,身手也不错,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呀?”他转了转眼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蝶舞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姑娘,整天穿着男装也就算了,在男女之事上,女孩子还是不要太强势,才更可爱,你这种一点就找的火药桶,难怪人家会这样对你”。
蝶舞平时和这位长老关系比较好,说是上下级,更像是爷孙,所以在他面前,也挺放肆的。
“老头,你可别在这给我胡说,你之前偷偷调查我也就算了,还在这里信口雌黄。在元气暴流圈的时候,和他待过一段时间,可什么事也没有,况且人家是有女朋友的。”蝶舞气得脸色通红。
长老忽然就词穷了,他可没想到自己原来是一直在乱点鸳鸯谱,他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唉,原以为郎有情妾有意,却没想到是我们的小妮子单相思啊。你说说你比他的女朋友差在哪儿呀?是长相不够美还是身材不够好?”
蝶舞正要开口,长老又打断了她,“我看啊,你哪儿都好,就是毁在这张嘴上了。”蝶舞一甩衣袖,坐在那儿不再言语,任他说什么话都不接。
最后,还是长老先打住了这个话题,将事情扯上正轨,“你再去一趟吧,这次好好跟他谈,无论他提什么要求都答应,我相信他还是有分寸的,之前的事情或许只是在试探我们的实力。”
蝶舞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转瞬就走,“妮子,你可一定要把他宝贝给我带回来呀。”长老急匆匆的说。蝶舞没好气的回头,“我要是带回来了,你看到一兴奋就抽抽过去了可怎么办?要我掐人中还是破凉水?”
长老身边的弟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偷偷看了长老一眼,发现他没有生气,这才低下头去。
另一边,江尘可有的烦了,虽然王蕾嘴上说着没生气,可他看得出来,王蕾心里不高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女人,虽然以前他还是无极魔尊的时候,身边也有媚儿,但是性格不同的厉害。
以前媚儿不开心的时候,总是会说,“我不开心,你哄哄我吧,哄哄就好了。”那其中撒娇的成分更多。而不是像王蕾这样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生气,心里却自己生闷气,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是花中老手,也没有一点儿办法。
他叹了口气,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蕾蕾,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你就直接跟我说,我不懂你们女人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但我希望我们在一起能开开心心的,你如果一直这样,我们会相处的很累的。”
王蕾忽然就觉得万分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你别理我,让我哭一会儿吧,我心里难受,可这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
江尘只能静静的抱着她,心里也隐隐能感觉到她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但既然王蕾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更紧的抱住她,给她依靠的力量。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王蕾哽咽着睡着了,江尘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让她更可能的睡得舒服一点。静静地看了她好久,江尘吻了吻她的额头,去另一个房间修炼了。
他盘坐在床上,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那本《破灭剑诀》,仔细翻看了起来,他先是控制着元力顺着经脉流动,滋润经脉,为接下来的修炼打好基础。
他用元力注入《破灭剑诀》的剑谱,瞬间,一段古老而晦涩的文字传入到他的脑海中,他仿佛听到一个古老的声音在诵读着剑诀的要义,走过时间的荒野,这些声音从远古传来,无比的动听。
剑谱比较古老,有一些地方是残破不全的。江尘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把第一层境界修炼完毕的时候,一抬头天已经亮了。江尘吐出一口浊气,体悟自己前一夜的修炼进程。
心中大喜,果然是好东西,虽然一夜没睡,但修炼破灭剑诀的一整晚,使得他的元力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他甚至觉得之前练气阶段的大圆满时遇到的瓶颈处,此时微微有了一点松懈。
他感受到自己经脉中的元力更加精纯,也感觉到经脉壁更加具有韧性,这就意味着他能吸收更多的原力,毕竟修炼之人的生活是离不开元力的加持的。
这时,江尘忽然发现他似乎缺少一样顺手的兵器。以前主要修炼推云手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要练剑了,才感觉到自己的穷酸之处。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幸好他现在只学了破灭剑诀的一层,暂时还没有用剑的资格。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好好弄一把好剑,才能配的上这源远流长的剑谱。
等他把一切都收拾完,天已经亮了。这一天他没有去找王蕾,还是希望两个人都冷静一下。于是这段时间浪费了也是浪费,江尘干脆待在练功房里不出来,加紧练习着他的破灭剑诀,不浪费一丁点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