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坐在床边的地上,双手合十,闭着眸子。明明什么都没看却又似乎什么都看到了,淡淡道:"不可盖过头顶,会阻碍毒性挥发。"
**初:...
乖乖扒拉了几下,只露出一颗脑袋。
从小到大床边除了爹和几位哥哥,还从未有男人坐过。
如今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实在有些难以入眠。
定定的盯着他的背,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眼睛一眨一眨的,就是睡不着。
"闭眼,睡觉。"
清冷的声线突然响起,她惊得哆嗦了一下,乖乖闭上了眸子。
但还是睡不着。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始终无法入眠。
**初忍不住再次睁开眼睛,望向他:"小师傅,你为什么要当僧人啊?"
那人不语。
他不说,她便睁着眼睛一直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回答。
"自幼便是。"
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她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为何自幼便是?"
容瑾沉默了半晌,最终无奈转身,"快些睡吧,若是过了亥时还无法解毒,便要等到明日了。"
对上他的眼眸,她忍不住又红了脸,默默将半张脸缩进了被子里。
闷闷的哦了一声。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次很顺利的便睡着了。
睡梦中,张牙舞爪的狐妖穷追不舍,她拼命的跑却发现始终是原地踏步。
眼见着妖怪便要扑上来了,她吓得用力扑腾,不停的叫喊。
"小师傅!"
"小师傅救命!"
"小师傅你在哪?!"
"救救我..."
"啊!"
肩膀被一口咬住,她疼得直打滚。
恍惚间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了肩上,一道金光笼罩全身,狐妖无法靠近,站在原处急得直叫。
望着已陷入梦魇的人,容瑾眉头微蹙,掌心用力,将内力传送至她的体内。
清冷的声线罕见的带了些许的温柔。
"别怕。"
"闭上眼睛盘腿坐下,静心,什么都不要想。"
淡淡的声音抚平了恐惧,梦中的她依言照做。
一道金光自肩头溢出,那狐妖惨叫一声消散于空中。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眸。
见她醒了,容瑾便打算收回手。
怎料女孩却突然抱住。
他一僵,愣住。
"借你一只手,就一晚上。"
察觉到她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抽离。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帮她盖好被子:"毒已解,明日多喝些温水便可彻底除尽了。"
"睡吧。"
女孩抓着他的手轻轻点头,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睡梦中的人侧脸恬静,柔美精致。
他淡淡的望着,敛下眉眼,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一夜未眠。
——
翌日。
晨光微熹,万里晴空。
窗外的几只喜鹊叫个不停,叽叽喳喳的吵醒了床上的人。
**初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侧脸。
察觉到她醒来,容瑾收回了手,保持一个动作搁置了一整晚的手有些发麻,不动声色的收在袖中,起身便打算出去。
她忙追了上去:"小师傅!"
听到喊声,他顿住脚步,回眸。
目光疑惑。
她轻轻帮他揉了揉发麻的手,低着头道:"昨晚多亏有小师傅在。"
他淡淡垂眸,感觉手好了一些,便抽了回去。"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快些将鞋袜穿好,以免余毒复发。"
她看了眼赤着的双脚,羞红了脸,忙拉了拉裙摆遮住,转身跑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