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打开我身世之迷的钥匙就在我手中,我一时间竟呆楞在那里,“参悟此书,全赖你自己,我和长澜只可从旁协助,不会给你太多帮助,关键是你自己。”洪大叔的话在我耳边响起。他妈的,我不睡觉也要参透此书……
“观天之道是为理也,制天之道则阴阳动静,明天理知晓阴阳,天道足尽以为用之。天者阴阳之总称,阳精,轻清而上浮为天,阴之精,重浊于下是为地。天地相连而不相离也……”
得到阴符经已有5年了,我每天都在思考,探索其中的奥妙,有时我似乎有所得,却不知从何谈起,有时我好象已经抓到了一丝一缕的脉络,可瞬间它又跑的无影无踪。满篇的之乎者也,它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而我的清虚心法和修罗斩也似乎遇到了瓶颈,曾几何时我觉得自己是天纵其才,聪明过人,可是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笨,很笨……
几天前,洪大叔已经想守卫请求,让我和其他的奴隶一起去沙漠中栽树,从八岁起到现在,我已经劈了七年的柴,伙房外已经堆满了我劈好的柴,伙房里的大婶说,那些柴用三年也够了。
守卫也在头疼这件事,我已经没柴可劈,呆在俘虏营里也不是办法,虽然只是十五岁的孩子,可是由于我修炼武术,而且七年的劈柴生活,远比其他的同龄奴隶高大,强壮许多,他们可以随意打骂其他的孩子,可是对我,即使是他们的百夫长,也不敢对我轻易辱骂。八尺身高,已经比成人更加高大,被大漠烈日锤炼出的古铜肤色,没有坟起的肌肉,但也看不到一丝的赘肉,柔和的身体曲线,体现出力与美完美的结合,更何况隐藏在这躯体内的神力,没有人敢小看我那双并不是非常粗壮的臂膀,看看我身旁那一百五十斤的巨斧,普通的斧子,我一两天就把它给搞坏了我曾用它一斧劈开了一块儿一千二百斤的青石,令全营大惊。
白天由于其他的守卫都押解着奴隶去开工,整个俘虏营里只有50个守卫,如果我哪天发起疯来,即使手中没有武器,也足可以将俘虏营里闹的天翻地覆。所以即使没有洪大叔请求,他们也要将我送到大漠里开工。
今天是我十五年来第一次离开俘虏营,一早,我就随着奴隶的队伍向西出发,大约走了有一个时辰,我的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无边无际的苍凉黄色,这里是绿洲的西尽头,在往西,就是一片沙漠,这片沙漠延绵一千五百公里,听邵长澜说,在沙漠那边,是炎黄大陆的西方,在那里,有一个强大的帝国,叫做墨非帝国,他们对飞天皇朝已是垂涎已久,只是如果他们想要进攻飞天,就必须纵深跨越这两千公里的沙漠无人区。
从目前来看,那将是非常的困难。或者另求他途,而在飞天和墨非帝国之间,尚有明月,拜神威等十数个国家。所以这片沙漠是飞天的西部天然屏障。
正午时分,我正在挖坑,突然我听见我身边的大叔在喊:“快看!”他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恐惧。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我也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呆住了:远方沙尘滚滚,遮天盖日的向我们扑来,象一座流动的山,刹时间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四周的空气里充斥着沙尘,强大的气流卷裹着沙尘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漫天的黄沙,我的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呼啸的劲风,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刚一张开口,嘴里就添满了沙子,我的思想停止了:天威!如果说以前我在俘虏营中感受到的是沙漠的余威,那么今天我真正的知道了沙漠的真面目,天威难测…
不知到是谁喊了一声:“沙尘暴,快跑…!”我不知道是谁拉起我向后跑,但是没跑几步,我们就被身后的风沙扑倒,黄沙迅速的把握的身体淹没,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要死了…”
可就在那一刹那,阴符经的内容清晰的从我的脑海中闪现:“天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变定机…。”
“天下静万物咸服无敢妄动是名定机…”,
“人之九窍都为邪,皆能生出无穷之患,其要者耳、鼻、口也。能使三口慎戒紧忌,其无有患祸。人有百骸九窍五脏而存之,人禀五,而成形体,运动者九窍…”。
“天覆地载万物潜化而生,万物冲,暗中滋养故为盗也。
天地阴阳也,天地之子五行,阴阳于五行共成七也,除此而外无他可滋可养,天地万物胎卵湿化百谷草木结承阴阳五行七而生之…“,”人万物之盗也。三盗既宜,三才既安…“…慢慢的我昏迷过去,可就在这时,我体内的清虚心法自动运转了起来,身上的沙越来越厚,最终将我完全淹没,我的耳朵,鼻子,嘴巴全都是沙子,我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密封体。阴阳二气慢慢的在我体内运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阴阳二气每运转一个周天,我的真气就厚实一分,渐渐的一条小蛇,变成了一条巨龙,最终它失去了控制,那条巨龙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的经脉虽经过天地阴阳二气的改造,强化,但依然经不起巨龙的肆虐。
一条条的破裂,阴阳二气象一个急救医生,那里的经脉有损,它就赶快去修补,但是它修补的速度,却赶不上那条巨龙破坏的速度,往往是刚修好这条经脉,那条又破裂,刚开始时,真气只是在我的奇经八脉中运行,后来它遍布我的全身的经脉,连我平日里运行不到的支脉,破裂,修复,再破裂,再修复,一次,两次…。
周而复始在我的经脉经过了九九八十一次恰巧是符合佛家九九归一的原则的重复修复之后,那条巨龙终于被降伏了,它井然有序的按照我的心法运转着,幸好我这时是在昏迷中,不然我绝对无法忍受那经脉破裂时撕心裂腹的疼痛,不要说八十一次,就是一次,我恐怕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