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看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嘛,这下热闹了,还没开始庭审,对方的辩护律师和家属全都疯了。”
庄梦蝶笑道,“我有预感,吴铮这场官司要赢。”
小张咋舌道,“能赢吗?现场只有站街女和天籁俩人在场,而且那根绳子上还有站街女的指纹,想赢这场官司,依我看,比登天还难啊。”
庄梦蝶低声道,“你们看吴铮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张和叶天一起望向站在人群中的吴铮,此刻的吴铮看上去很轻松,根本就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
叶天皱眉道,“不一定吧。”
庄梦蝶道,“那咱们等着瞧吧。”
小张低声道,“不过,吴铮看上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正在这时,听见庭内有法警在喊,“开庭了!开庭了!”
原本吵吵嚷嚷的法庭立刻安静下来,那些记者和妇女协会的成员也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
审判长咳咳两声,用法槌重重地敲了下桌子,“肃静!肃静!”
庭内立刻鸦雀无声。
审判长用法槌往桌子上一敲,“现在开庭,带犯人王玉梅!”
门打开,王玉梅被两名法警押了进来。
王玉梅一进场,立刻引起唏嘘一片,记者们毫不客气地按动快门,咔个没完。
许多人小声议论开了。
一个说,“还别说,这双性人跟女人长的差不多啊,前挺后翘的,蛮性感的。”
另一个说,“你懂个屁,她这叫做女双性人,她只是外表上看像个女人,其实裤裆里面跟你我一样,也是有一根小弟弟的。”
“那她这样究竟算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不是说了嘛,是双性人,男女两种性征共存的综合体。”
面对各种色眯眯的目光,王玉梅顿感芒刺在背,可是她毫无办法,只能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从大门到犯人席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可是在众人火辣辣目光的注视下,她却感觉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审判长道,“给犯人去了刑具。”
法警上前,给王玉梅打开手铐。
王玉梅揉着被手铐磨得发红的肌肤,感到很委屈,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审判长咳咳两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规定,BJ市CY区中级人民法院,今天对BJ市人民检察院提起的公诉的被告人王玉梅故意杀人一案,依法公开开庭审理。首先由公诉人向法庭宣读起诉书。”
公诉人朗声道,“BJ市人民检察院起诉书公诉刑诉01758B号起诉书,017年5月10日凌晨点多钟,被告人王玉梅站在街边拉客,偶遇了被害人天籁先生,一番简短的交谈之后,王玉梅就跟天籁先生商定了做X交易,之后,王玉梅就坐上天赖先生的保时捷911,回到他在桃色公寓的家。之后,就发生了作曲家天籁先生被勒死在钢琴上的离奇死亡事件,由于案发现场只有被告人王玉梅和被害人天籁先生两人在场,由此可以认定,王玉梅就是勒死天籁先生的凶手,被告王玉梅在勒死天赖先生之后,没有主动投案自首而是选择逃逸,在被警方擒获之后,又极力否认自己的罪行。以上犯罪事实清楚,情节特别严重,应该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审判长道,“王玉梅,起诉书指控你的基本犯罪事实,你有异议吗?”
王玉梅道,“有,我根本就没有杀死天籁先生。”
“那就是说你认为起诉书对你的指控都不属实?”
“是的。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审判长道,“好,现在是公诉人提问时间。”
这时,佟丽忽然举起手来,“审判长,我有问题要问被告。”
审判长点头,“被害人的辩护律师请发问。”
佟丽迈开修长的美腿,傲慢地走到王玉梅跟前,咳咳两声,“王玉梅,你跟天籁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勒过天籁先生的脖子?”
王玉梅点头,“有。”
“我意思是说用绳子勒。”
佟丽说着,刻意比划了一下用力拉扯的动作。
“对,就是用绳子。”
“绳子是谁的?”
“天籁先生从自己的卧室里拿出来的。”
“你确定那根绳子不是你带来的吗?”
“我确定。”
“那你为什么要用那根绳子勒天籁先生的脖子?”
“是他要求我那样做的。”
这时,旁听席上忽然传来付美华愤怒的吼声。
“她撒谎!这个毫无廉耻的站街女,她在侮辱我死去的弟弟。我很了解我的弟弟,我弟弟他绝不可能提出那种无耻可怕的要求。她这完全就是在侮辱我弟弟的人格。这种低贱的垃圾女人,为了逃避死刑的惩罚,她可以编造出任何荒谬可笑的理由。她简直就是人类中最可耻的败类。”
此刻的付美华全然没有了企业家的风范,一把扯去墨镜摔在桌子上,跳着脚,叉着腰,口沫横飞。
一旁的法警走过去,示意付美华坐下,不要影响庭审。
听到付美华对自己的公然辱骂,王玉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双手掩面,放声痛哭。
庭下一片哗然。
审判长举起法槌用力敲了下桌子,“肃静!肃静!”
审判长道,“请被告王玉梅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旁有法警立刻递上纸巾。
王玉梅努力忍住哭,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水。
审判长道,“被告还可以坚持审判吗?”
王玉梅点头,“没问题。”
佟丽再次举手,“审判长,我还有问题要问被告。”
审判长示意佟丽,“请被害人的辩护律师继续发问。”
佟丽咳咳两声,“我看过警方提供的刑讯资料,那份资料上,你也坚称,是天赖先生要求你用那根绳子去勒他的脖子。”
王玉梅哽咽着点点头,“事实就是这样。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每天都会跟不同的男人打交道,每个男人在那方面的要求都是不一样的,为了赚钱,我们只好委曲求全,答应他们各种荒谬的要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