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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质检,安置铁柱娘

母女俩吃了点粥,便出了村子。

这才走到村口,远远便看到陈满谷骑着马回来。

“是咱们心急了些。”许真真说着,冲他挥手。

陈满谷停了马,问,“娘,你们要去集市?”

杨如宝红了眼眶,“去什么集市?你一夜未归,娘不知有多担忧,正要去寻你呢。”

陈满谷一愣。

去集市要走一个多时辰,她们要去找他?

心里有些感动,面露愧意,“我有事耽搁,未能及时赶回……”

许真真见风氏从村子牌坊探头出来,便摆手打断他的话,“回去说。”

陈满谷点头,忽然把手伸给杨如宝。

杨如宝愣了愣,他这是要带自己骑马兜风呢。

心里一下子像灌入了蜂蜜,好甜。

娇嗔道,“干什么,娘还在呢。”一张俏脸布满了红晕,面上灿若桃花。

许真真忙道,“你俩去吧,我回作坊。”说着转身便走。

见她如此,杨如宝才红着脸,犹犹豫豫的伸手。

陈满谷一把握住,一个用力,让她跃起半空,他长臂伸出,勾住她的腰身,往马背上一带,她便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拉着缰绳,让马掉头,而后扬长而去。

这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利落而又不失浪漫,许真真瞧在眼里,也不禁心头火热。

不禁暗叹,年轻真好啊!

大把的光阴,夫妻俩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不会有人盯着你说年纪大了要老成持重,要自尊自爱。

她大概再也没有机会跟男人这样去浪了。

这坑爹的穿越,欠她一场恋爱!

尼玛,真的好遗憾啊!

她郁郁地回了家。

听见嘟嘟在伙房里哭得厉害,她连忙进去。

小家伙被放在一个木头做成的架座里,有点像现代的学步车,方方正正的,只是底下少了轮子。

铁柱娘一面给她熬米糊,一面哄她。

可小家伙又热又饿,铁柱娘又是个面生的,哪里肯,闭着眼睛一直哭。

许真真进去时,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不哭,不哭。”许真真抱着她哄,也不知是不是哭累了,还是与她更亲近一些,小家伙止了哭,趴在她肩头,吸着她的衣服。

许真真心疼得不行,“铁柱娘,孩子不过才三个月,还不适合吃米糊糊。你去找如烟,让她给孩子喂奶。”

铁柱娘有些无措,“作坊里男子多,如烟她在里边喂奶……总归不太好。”

“那我不管她。她不把孩子安置好,我就不许她再去作坊上工。”

铁柱娘垂下眼眸,“好,我跟她说。”

眼下一家子全靠铁柱留下的工钱在支撑,作坊指望不上,村里分的一亩荒地不知何时有收成。若是不能带嘟嘟,家里没有半点收入,一家人又要过上以前那三餐不继的日子了。

若是如此,她搬来这里,又有何意义呢?

许真真将她忧愁神色看在眼里,问她,“作坊没通知你上工么?”

她勉强笑了笑,“我一家子初来乍到,还不太适应。里正说,等我们所有事情都上了手,再去找他。”

许真真明白了。

他们是外来户,村里排挤呢。

作坊每个人都是新手,大家都在摸索,等一段时间,所有工位都已尘埃落定不说,别人也成了熟手,有位置她也插不进去了。

她进不了作坊,也就没有分红。

许真真叹气,里正瞧着是个正直公正的,却没想到他如此排外和短视。

铁柱一家都将户籍迁过来了,他们若是过得不好,还不是会拖他后腿,影响政绩?

许真真沉吟了片刻,道,“我记得香水作坊这边还缺一位质检,你要是不嫌累,就去试试?”

铁柱娘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点头,“我想去。”

“那好。随我去作坊瞧瞧,我教你。不过,如烟还没有给嘟嘟请到奶娘,你得帮她带几日。这个工位是我新增的,别人还不知道,只要我不安排人,就一直给你留着。”

也就是说,她干这活儿是十拿九稳的了。

铁柱娘喜极而泣,“谢谢东家。”

许真真笑了笑,“铁柱是个好苗子,人又机灵,我把他培养出来,日后也好与我几个孩子守望相助。我向他保证过,会安置好你们的,就绝不会食言。”

铁柱娘用衣袖压着眼角,“我家铁柱能遇到您,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

许真真带铁柱娘去作坊回来,陈满谷两夫妻也回了家。

只是她想象中,杨如宝这会子该是春风满面、春心荡漾的,可此时的她恰恰相反,眉目间拢着一层忧郁,林黛玉一般的愁容满面。

仔细看,眼眶还泛红。

联想到陈满谷一夜不归,许真真心里咯噔一下。

铁柱娘带孩子进去了,她就问如宝,“怎么了?”

一向沉默寡言到近乎冷漠的女儿,忽然投进她怀里,“娘。”

声音发哽,娇小的身子微颤,像只受伤的小猫,惹人爱怜。

许真真心疼,冲坐在一旁石椅子上的女婿恶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轻拍下女儿的后背,“不怕,万事有娘在。”

杨如宝只是抱着她默默流泪,一个字也不说。

她没法子,只好问陈满谷,“说吧,你如何惹她了?”

不料,陈满谷一脸无奈,“娘,冯掌柜昨日留晚饭,我与他小酌半杯,后来醉酒,便在他家借宿,宝儿她便不高兴了。”

就这样?

许真真不信,“你还说什么了?”

“并无。”

许真真将杨如宝推开,看着她,“是这样吗?”

杨如宝轻轻摇摇头,拽起衣角擦去眼泪,“娘,我无事。我只是期盼爹爹回来,心里高兴。”

她这种隐忍却又敏感的人,越说没事越有事。

可她不愿说,许真真也不好强迫她。

只冲陈满谷瞪眼睛,“她是你媳妇,她为什么哭,你不知吗?”

陈满谷无辜又无奈。

女子心比海底深,如何是他能揣度的?

许真真什么也问不出,暂时撇下不管。

又问,“冯掌柜可有鲜花卖家介绍?”

“并无。只有酒。”

许真真一诧,“他卖种子卖盆景,得到的信息也是农作物类的,怎的又与酒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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