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闭着眼呆呆的想着,没有头绪,邪灵究竟去哪儿了,它们想干什么?
张杰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道,什么时候感冒了?从炎热的非洲回北京,可笑的是南宫长风是到了非洲也感冒。
想到南宫长风,张杰暗笑,南宫长风在热带丛林里经常打喷嚏,还号称身体型男,忽然心里升起一丝警兆,南宫长风感冒有些可疑。
凌月住在特安局提供的地方,学会了打电话,第一个想找的人就是张杰,电话里歌声很好听,重复的唱着,听得很烦,没人接电话,凌月有点失落,不明白对一个普通的侍卫寄托那么多的期待,也没想过大脑中会有段隐秘的记忆。
宋姐微笑地推开贵宾室的门,端着杯咖啡,准备送给张杰,见张杰倚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以为张杰睡着了,正要蹑手蹑脚的出去,张杰口袋内的电话非常响,他还能入睡?睡得这么沉?
宋姐脸色变得严肃,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张杰面前,将咖啡放在茶几上,推着张杰,张杰没有反应,象个沉睡的孩子,体温很高,触手滚烫,象是在发高,几乎没有呼吸。
宋姐立即运心灵感应,进入张杰的大脑,被一阵肆虐的狂笑惊吓住了,三个不同声音似尖针一样扎来,咒骂,威胁,恐吓。
宋姐吓得收回了心灵感应,瞪着眼睛,向后退去,差点打翻了茶几,张杰的大脑被三个邪灵占据,它们在里面吵翻了天。
张杰体温升高,并非感冒发烧,完全是邪灵所致。
邪灵不能独自存在,需要宿体。
自从凌月出现,安妮离开,张杰心神烦很乱,被邪灵趁虚而入,直到将感冒与南宫长风联系在一起,特安局内所有人都是正常的,所有人大脑都扫描过了,唯有自己,云絮功发动,才发现体内的异常。
邪灵阴谋落空,将一切都归罪于张杰,离开方教授身体内的邪灵,没有进入任何人身体,而是等待张杰的到来。
着南宫家秘密里关着的邪灵,法老体内的,方教授体内的邪灵同承于天魔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本想借机会进入中度空间,失败后立即改变了策略,秘谋进入张杰的大脑,张杰大脑内有着方教授时空机器的秘密,控制张杰就有了时空机器。
张杰的云絮功正是天魔气的克星,尽管张杰几天没有练功,云絮功发现邪气入侵,立即自动地保护着张杰的大脑。
邪灵们钻入张杰的大脑,以为诡计得逞,却发现张杰体内有着强大的能量,自发地保护着张杰。
邪灵们知道云絮功厉害,开始不敢大动干戈,仅是暗地中寻找侵蚀张杰大脑的途径。
当它们感应到一切被张杰发觉,才疯狂地发起攻势,意图突破云絮功的防护,两股能量在张杰体内角逐,产生巨大的热量,导致张杰体温升高。
张杰心里很害怕,怕变成方教授那样的,被邪灵操控的行尸,生不如死。
邪灵拧成一股尖针般的寒气直刺向百会穴,张杰知道一旦被邪气扎入百会穴,自己就不存在了,面对生死存亡,张杰用起全身的云絮功抵抗。
欣慰的是云絮功起了作用,将邪气抵挡在眉心穴之外,暂时无碍,张杰有了信心,却不知道能抵抗多久,将意识潜入心底,陷入了一种龟息状态,竭力抵抗邪灵的进攻。
宋姐,赵局长等人将张杰作了全身检查,张杰外表看来陷入沉睡之中,浑身发烫,没人知道怎么办,赵局长示意用退烧药,一直烧下去,人就烧坏了。
宋姐立即阻止,这种热量并不是发烧所致,而是体内异能形成的,不可按常规方法来判定,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张杰的手机刺耳地响了,从来电号码,包叔知道是凌月,示意赵局长,接不接电话?
赵局长不耐烦道:“都火烧眉毛了,接什么电话。”
宋姐灵机一动,“就找她。”
众人不解,宋姐解释,“张杰的特异功能是来自于异界的凌月,她究竟是不是公主,暂且不论,她教会了张杰云絮功,与邪灵战斗时发挥了作用,刚才,我感应到张杰体内有某种强大的力量正与邪灵争斗,或许正是这种原因导致他的沉睡,道家有种武学叫龟息大法,人处于胎息之中,内息不断运转,与张杰目前情况很相似,天云大陆的武学与中国武学有相似之处,我们可以找凌月,让她帮助张杰。”
包叔与赵局长似有所悟,点头赞同宋姐的意见,包叔飞快地按下了接听键,“喂,你是找张杰吗?”
包叔解释了一切,询问有没有办法救张杰,电话的那头是凌月冷漠的声音,“没有办法。”
张杰被安置在武警总院,有专人警戒。
夜晚,当空一轮明月,时而被飘渺的浮云遮住。
一道黑影借着夜幕,穿墙越房,避过了警卫,从九楼的窗户似云一样飘进了张杰的病房。
造访者是凌月,她还是来了,美丽清秀,就是眼神中多了分焦虑。
天云大陆有传说,邪灵是天魔的一丝元神。
武学最高境界,将体内的真气练成游离身体之外的气,真气用现在科学来说就是一种肉眼看不到的物质,比原子还小,具有强大的能量。
邪灵即是天魔气炼成,凌月深知厉害。
凌月离病床远远地站着,从金字塔内遇到张杰,心里就很矛盾,怀疑张杰体内云絮功来源,这个“不太熟悉”的侍卫从很多方面吸引着她,吸引力越强,越令她苦恼。
张杰睡地很安详,凌月感应到张杰体内的凶险,邪灵的力量似洪涛拍岸不断冲击着云絮功的防线,张杰全身功力构筑着防线,有了点松动,最多再支撑两天。
唯一能改变这种局面,救张杰的人是凌月,凌月迟迟没有出手。
不是不想救,亦非害怕,而是羞于启齿。
普通运功方法救不了张杰,救张杰要用天云桥,一男一女两人都要会云絮功,全身*相拥,丹田相贴,双舌相交搭天桥,阴阳相汇,将云絮功集中运至一人体内,使其功力倍增,抗拒邪灵的攻击。
换作别人,凌月坚决不救,绝不会拿清白身救一个男人,而且将承担被邪灵入侵的危险。
凌月犹豫了,思量再三,借着夜幕来到了医院。
凌月站了很长时间,思绪烦乱,久久,仿佛痴情崖贮立千年的石像,以公主清白玉体拯救一个侍卫的生命,不合常理。
凌月做了决定,放弃救治张杰,转身离开,从窗户轻轻地跳了下去,象只蝙蝠在空中打几个盘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寒风吹起了乌黑的长发。
冬夜中的花园,非常寂静,冷清的月光更添了分寒意,凌月孤独的身影在月光中摇曳,与远处投射来的路灯灯光交错,比起天云大陆这个世界更加喧嚣。
繁华都市中为何还如此孤独,走在陌生的钢筋水泥的丛林中,一缕惆怅地思绪缠绕心头。
一缕冷风吹拂耳边,凌月立即警觉,身后不远处,残落的花径深处一道同样孤独的身影。
“你为什么不救他?我跟他相处大半年,你知道他一直对我说什么吗?”
安妮身着黑衣与黑夜溶为一体,一双美艳蓝色眼眸冷冽闪烁,紧紧盯着凌月,蓝瞳中似在喷火。
凌月没有转身,偏侧着绝色脸庞,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缓缓说道:“他说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很爱你,担心你的安危,说你们的爱太短暂,一直想用时空机器到你的世界找你,他太傻,枉然他对你痴心一片。”
“对不起,我记不起关于他的一切,我不会仅凭别人一面之词就激动的。”
“我早就跟着你了,你在病床前站了很长时间,你不是不想救他,你害怕什么?你不救他,他会死的,你真的那么绝情?”
“听得出来,你很在意他。”
“当然,要不是你,他会爱我的,而他,爱的是,是你。”
安妮垂下了眼睑,语气中透出深长的遗憾。
凌月没有回答,举步要走,刀光映眼,安妮抽刀挡在了面前。
凌月慢慢地转过身,,冷漠地端详着安妮,安妮的身姿容貌无可挑剔,甚至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月心里泛起一股怒气,认为安妮此举冒犯了自己,却不愿承认是出于嫉妒。
“你对本公主很不礼貌,若在我们天云大陆,死罪一条,本公主对你心存怜悯,饶了你,走吧。”
“怜悯?哼,你根本就是冷血无情。”
冰冷的晚风吹拂在凌月的脸上,比寒风更冷的是杀气,趴在花园中的一只猫感觉到了冰冷澈骨的杀气,夹着尾巴悄悄溜走。
月光如银洒在花园里,一道比月光更为闪亮的寒光陡然升起,宛若深夜中的闪电,划破夜幕,斩向了凌月。
先下手为强,一刀流出刀从来都先于对手,需要洞悉敌人的气机,凌月的杀机牵引出安妮长刀,破冰之锥,夹着劲风,划天劈地射向凌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