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逆转的根本就是指掌空间,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空间,能够将侵入的力量切割放进无数个不同的空间通道中。如果将这些空间通道用阵图表现出来,就会发现它们就是一座空间大阵,只不过构建的根本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方式,而是用无数空间通道组建。
可以说一个半神的力量打入指掌空间中,最后会被无数的空间通道分流,最终的强度或许就连九境的力量都不到,这样的冲击对于一尊半神来说,连瘙痒都算不上。
萧战使用的这个柔术利用的正好就是同样的原理,让力量进入身体中,然后进入无数的空间通道。相比指掌空间,人的身体更为复杂,所以这个自身空间更为复杂,半神的攻击对于萧战来说,一瞬间就会被转化,化为自身的力量来御敌,而一个半步神座的力量,冲进身体中一个循环就会被分流成半神程度。当第一百个循环时,原先的力量还会转化为柔术所需的力量。
半步神座一击跳斩绝对恐怖,可是当萧战十指扣住那斩来刀锋时,指掌空间同身体内的空间瞬间就将这股力量消弱到极点,看上去狂暴的一剑其实给不同的冲击是很小的。
借刀杀人!
萧战扣住剑锋的十指就如同在拨弄琴弦,看上去轻柔的动作却传递出可怕的震荡之力,强行将握住剑柄的骨龙族武士紧握的双手崩开。
剑锋反斩,那一瞬间属于骨龙族武士的力量反转,让萧战这一剑的威势完全达到骨龙族武士跳斩的极限。
剑锋闪过,只剩下剑光在闪,骨龙族武士的头颅飞起来,一切都太快了,就连鲜血都没有来得及喷出。
剑出现在萧战的手中,那一瞬间他的心神不受控制的震动,一种深埋骨子里的冲动,迫使他抓住大剑,去将眼前的敌人斩杀殆尽。
萧战的心忍不住一跳,因为他感到离自己不是太远的专修兵器之道的另外一个自己,相比起他的武技修炼,这个他兵器之道上的造诣竟然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就要完成第一重的修炼了。
兵器之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相通的,萧战对刀,对枪,对矛的掌控完全可以转化为剑,同时前世对剑的理解似乎想要从这尊自己身上转嫁过来。
一瞬间萧战将手中的剑掷出,剑光乍现,闪电间截住一尊杀向他的骨龙族武士,而他本人则是扑向另外一尊骨龙族武士,指掌的攻击瞬间化为拳头,他再次不投入到全身心的修炼中。
杀戮持续了很久,萧战连续一个多月都在魔林内冲杀,他们的队伍已经开始从另外一个地方逼近离开了。如此长时间的杀戮,萧战不记得自己到底斩杀了多少骨龙族武士,他知道数量不会太多,因为骨龙族武士的复原能力强得有些变态,如果不是动用他们自身那样的力量,基本上很难将他们杀死。
“前边就是猎魔镇了。”
杀戮总算是暂时平息,虽然萧战没有击杀多少骨龙族武士,但他身边的原始魔族护卫却干掉了很多,基本上在他手中没有挂掉的,都被他们干掉了。可以说当初追杀萧战的那些骨龙族武士差不多全数阵亡,现在他们也变得轻松起来。
实战果然就是最好的磨刀石,一个多月的时间,萧战发现两百多套武技差不多都被他悟透,只要沉淀再升华,将之熔炼如一,他就能够完成第二重的修炼了。
萧战一行在魔林内乱窜,反正被追杀,他们不会去管自己到底到了哪里。对于猎魔镇自然没什么特殊的感情,萧战也没有想过要替牧林镇出头的想法,休息一番,他打算回牧林镇去。
萧战看着一直跟着自己一行的怒歌等人,经过这么久的大战,这些人中死了将近一半,如此大的伤亡率,让这些人都很沉默。骨龙族的杀伤力对于冥人来说太恐怖了一些,一半被伤到的身体都会腐蚀,就连神魂也难以幸免,要不是有萧战的帮忙,他们的伤亡率怕是更高。
“你们与什么打算?”
怒歌心情凝重的道:“也不知道镇子怎样了,这次骨龙族出现,绝对不会仅仅局限于骨龙魔林,我们牧林镇跟猎魔林一定会成他们的目标,我们还是回去吧,希望能够帮上忙。”
萧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刚想开口,眉头瞬间一皱,整个人很快站起来。
“怎么了?”
怒歌吃惊的跟着站起来。
萧战沉声道:“你们没有察觉到嘛,骨龙族正在大规模向猎魔镇进发,看这架势是要将猎魔镇灭掉啊。”
乾紫嫣幸灾乐祸道:“真是活该,这次猎魔镇怕是要付之一炬了。”
乾紫嫣这一个多月来跟骨龙族战斗,让她非常清楚不管是牧林镇还是猎魔镇加起来都不是骨龙族的对手,一旦骨龙族对付猎魔镇,那就表示这个跟他们镇子敌对的大镇就要付之一炬。
萧战挑眉道:“骨龙族既然对猎魔镇动手了,很有可能会向牧林镇同时动手,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值得幸灾乐祸的。”
乾紫嫣吃惊道:“不可能!”
萧战冷笑道:“不要天真了,骨龙族明显一直隐藏在骨龙魔林地底深处,从上古时期到现在,我想他们一定繁衍生息达到非常可怕的程度,不说他们能否恢复鼎盛时期的力量,只要有那么一两成就足够跟整个毁灭国度对抗了。”
乾紫嫣猛地摇头道:“不可能的,我才不相信!”
乾钧苦笑道:“小妹,这种可能性很大,这次骨龙族出现绝对是想要大干一场,现在我们只能希望牧林镇的人知道后果的严重,已经选择撤退。”
乾紫嫣急道:“那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萧战耸肩道:“回去能有什么用,面对庞大的骨龙族你也就是一个炮灰而已。”
乾紫嫣怒道:“你才是炮灰。”
萧战懒得跟这个总是喜欢跟自己作对的女人斗嘴,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