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直接无视皇甫熙,在平时并没有什么。但在今天这个场合下,星峰山见黑老如此“嚣张”模样,却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不禁大为光火。
于是他便径直走向了云顶大擂台的中央主席台,那是代表主人的位置,他要占去。
“黑老,叫你的爱徒出来,开始决斗吧。”星峰山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觉得自己终于拿回了主动,扳回了局势,
无类书院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他这位天星宗大长老眼中,依然是小门派,不过尔尔。
所以,他可以占据主家的位置,任意发号施令,为所欲为。
“星长老,我劝你最后不要胡乱占位,更不要发号施令。这里是我们无类书院,不是天星宗。”黑老飞身近前,拦住了星峰山。
他当然清楚对方的想法,所以不能让其得逞。
“呵呵,笑话!以我的资历和实力,难道还得让给你不成?”星峰山同样露出不屑的表情,论年纪和辈分,他差不多最大的。
就算比实力,他也不虚。打起来更好,正好能震慑住那些心有不服的人。
“你不能坐,那主位象征着主权,你坐就是乱了纲常法度,天理不容。”这时,白老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他从场外一路行来,身后同样还带着不少人,浑身充满了浩然罡气,正义严肃。
嗯?星峰山眯着眼,面对黑白二老默契的相互配合,他一时没有轻举妄动,“哦,你浩然门也要掺和?”
“哈哈哈!我无类书院的事,不需要星长老操心,区区小事我们还是能搞定的。”
如雷的笑声,穿破了多少人的耳膜,只见天空中有轰隆声响大作,项岩脚踏流云,速度飞闪,爆射至擂台上。
轰轰,擂台上声响滚滚,掀起尘土漫天。
“那么这主位我就不要了,让给你项岩吧。”星峰山眼眸一紧,连续有两位实力人物到来,他不得不开始收敛起来。
对面的项岩,可是武院院长,手中霸王枪战力惊天,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眼中精芒流转,最后玩了一手就坡下驴,还小小挑拨了项岩和黑老几人,稍微平息。
“这位置太招眼,还轮不着我。”项岩并不傻,何况今天他确实也不算最有身份的人,主位这烫手山芋嘛,肯定不会去抢。
嘿嘿,挂着冷笑,星峰山眯着眼若有所思回到座位上。只是他也好奇,除了黑白二老外,项岩怎么也来了。
更奇怪的是,就连项岩这个出名的战斗狂人都没去主席台,难道待会还有更高级的人来?
武院院长的项岩,真论起来比黑白二老身份还高,而比项岩还身份尊贵的,那只能是寥寥几人。
“有趣,想不到今天如此有趣,我倒开始来兴致了。”
擂台上星峰山与黑老几人的一番暗中较量,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炷香时间,但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却又是暗潮流动。
眼前的一切都表明,今天并不是一场普通的决斗那样简单,只是后面的内幕,还暂时未掀起让世人所见。
就拿擂台上的几排席位来说吧,很明显的分成了几个不同的阵营。
首先看起来最庞大的,就是以星峰山为代表的一伙人。他们占据了主席台的左侧,分别有天星宗、皇甫家族、张家等人。
而以黑白二老,还有项岩为代表的另一方,多是无类书院和浩然门的武者,则是落在了主席台的右侧,人数比起另一侧要少许多,可顶尖战力同样不弱。
别有深意的大概就是萧家之人了,他们坐于主席台右侧,但又隐隐隔开了书院等人,仿佛自成一体。
要知道萧玄可是在无类书院修习的,萧家这样的做派,难保不引人关注,心生遐想。亦或者是,萧家暗中与其他势力有了瓜葛。
似乎是为了回应这种无端猜测,只听得星峰山面对台下茫茫的人海,叹道:“无类书院有教无类,果然是春秋鼎盛,广纳了各方贤才啊。”
“能有萧玄这样的天才弟子,让老夫羡慕的紧,可惜却不能亲自教导,颇为遗憾。”
黑老听罢,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这星老头不是善茬,刚才还有矛盾,怎么口风变的如此快。古怪,其中一定有问题。
果然,在台下的人群中,有弟子大声喊道:“大长老,您是我们天星宗的人,何必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弟子不服,情愿上台与各位书院的师兄弟切磋一番,以正视听!”
“这个老夫做不得主,还得看黑老等人的意思。”星峰山没有否决切磋的提议,反而还转向了黑老几人,微笑中隐含着得意、挑衅,还有其他情绪。
来了,果然还有后手。
黑老与白老相视一笑,都看出了各自的顾虑,明显是来者不善呐。
看看台下,以刚才的青年为首,却是不知不觉多了不少人,一个个都精神饱满,不是无名之辈。就连紫月郡主等人,都悄然站在其中。
“原本天星宗就是占优,现在又是有备而来,好阴险。”黑老摇摇头,内心叹服,摆手说道:“天星宗为上宗第一,今天齐聚精英突然杀到,我书院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嘲讽,因为书院原本就没有挑战对方的意图,而星峰山偏偏还找了不少天才好手,以有心算无心,胜败明了。
嘿嘿!星峰山没有说下去,他还在等机会,现在还不是他们登场的时候。先看决斗大戏,然后才是主角出现。
擂台上的争执暂告一段,人们都有些兴致缺缺,忽然才想起原本是来看李天葫与萧玄生死决斗的。
可是旭日东升,朝阳已经升起了,怎么另一位当事人的李天葫还没来呢。
“哼,这李天葫好嚣张啊,都太阳晒屁股了还不来,太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每每提到少年,皇甫熙几乎都咬牙切齿,没有好脸色。
“作为师父,黑老你当的太失败,你看李天葫哪有一点尊师重道的模样。”星峰山品着香茗,慢条斯理地刺着对方。
“不错,您当师父的都早早迎来,他一个小徒弟还在诸位面前摆谱,什么规矩都不懂,欠人管教呀。”张横的话里,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哼!项岩重重冷哼一声,快言快语地反讽道:“又他妈没叫你们来,瞎哔哔叫唤个屁啊!”
围绕少年的来去问题,几方又是打起了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