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看这是不是自作自受?”
沈攸宁的动作极快,就算沈悠然挣脱了,药水仍然注射进去半管。
“沈攸宁——”
沈悠然惊恐的瞪大眼睛,可惜药物登时让她的身体起了反应。
“我不会放过你!沈攸宁……”
她撕心裂肺的嘶吼,最后逐渐变成苦苦哀求:
“唔……救命,救救我……”
“沈攸宁帮我打电话……求你……”
客房内传出毫不克制的喘息,沈悠然瘫软在地板上,像条美人蛇一样卷曲着自己的身体,试图让自己燥热的身体变得冰凉。
“咱们也走吧。”
沈攸宁冷眼瞥了地上的人一眼,裙子被扯开,裸露出白皙的肌肤。
“想去哪?门被锁上了。”
穆之洲拽着她的手,退出房间去阳台。
一阵冷风吹过,发昏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那……翻墙?”
沈攸宁指着隔壁阳台,只是她这间房也被锁了呀。
她还没说完,穆之洲长腿一蹬,身影已经到隔壁了。
余光一瞥,沈悠然已经扭动着身体靠在阳台上的玻璃门上。
真辣眼睛!
沈攸宁忙不迭的撩起裙子,爬上阳台,颤颤巍巍的蹦到隔壁阳台上。
不过……
穆之洲去哪里了?
她推开阳台上的玻璃门,一道修长的身影顿时压下,红唇被擒住,大肆入侵。
穆之洲哑着声音喊:“宁宁……”
跟着克制的离开她的唇瓣。
沈攸宁只觉得身上的人体温烫得不正常,声音也不对。
“你怎么了?难道你……”
想到一个可能,沈攸宁瞪大了猫眼。
老天,真不会是她想到的那个样子吧?
穆之洲低眸,眼底因为克制而变得一片血红,环着她腰肢家中了些力度:“我中了药。”
沈攸宁皱了皱眉,双手抵在胸前,眸光闪烁着道:“我……我去浴室给你放水……”
不是说冲冲凉水可以克制药性么。
“……好。”
穆之洲看出她的抗拒,明明他可以直接逼迫她就范,可他仍然不愿意。
察觉到紧搂着的手臂松开,沈攸宁忙去浴室放了半缸凉水。
穆之洲浑浑噩噩的靠在床边,垂着头,一动不动。
沈攸宁被吓了一跳,忙蹲下身体,“穆之洲?穆之洲?”
穆之洲撑起身体,声音低哑:“我没事……扶我去浴室。”
药性太强,更何况身边还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在诱惑着他,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只能寄托于凉水有些用处。
仅仅是从床上到浴缸里,短短的两分钟被两人生生耽误成十分钟。
穆之洲整个人浸泡在水里,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脱掉,白色衬衣完美的勾勒出来他的腹肌。
他道:“你出去。”
她的味道如同毒素一般,每时每刻侵袭着他的鼻腔。
如果沈攸宁不离开,穆之洲完全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
“穆之洲,你……”
沈攸宁咬着唇,盯着他被水打湿的眉眼,平常冰冷的模样此刻变得禁欲又生动。
穆之洲攥着拳,执拗道:“乖,出去。”
他不想伤害她。
只是一点点的药物而已,他可以慢慢平静。
“不要。”
沈攸宁难得执拗,一点点靠近他。
“我帮你。”
沈攸宁伸手一把将他从水里拽起来,红唇骤然贴上。
激烈的喘息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
穆之洲只觉得体内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狂躁因子顿时攀升爆炸!
他松开女孩的唇,残存的理智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可是他不能!
两个人的美好不应该在他意识全无的时候!
“不可以……”
穆之洲拒绝,艰难的推开倾身而上的女人。
他将自己沉入水中,眼底的灼热一点点褪下去。
沈攸宁抿着唇,眼眸里闪过浓烈的情愫。
这人就是傻!
全天下最傻了。
但是,她越来越喜欢了。
天光大亮。
沈攸宁早上是被惊醒的,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可她明明在浴室里守着穆之洲啊?
“醒了?”
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
她抬眼去看,他的身上穿着客厅里准备的浴袍,头发软踏踏的垂在额前,软化了脸上的坚硬。
穆之洲温声道:“季末等下就来开门了。”
她在床上呆了好半天才回神,忙挣扎着起来,却瞥见穆之洲脸颊微红,眼神不自觉的移开。沈攸宁蓦地低头,眼底一片白皙的肌肤。
她她她!
她居然没有穿衣服!
刚才她有没有被看光啊?
感受到炽热的目光,穆之洲轻咳一声,“咳,你的衣服都湿了,所以我……”
“闭嘴!”
那她岂不是昨晚就全都被看光了?!
苍天亡我!
沈攸宁捞起的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出来,别闷着了。”
穆之洲伸手想拽开被子,可又想到被子底下……又犹豫了。
“你别管我。”
呜~被看光了。
沈攸宁瘪着嘴,心里可委屈了。
“乖。”
穆之洲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劝哄。
“穆之洲!”
她突然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脸上浮现丝丝红晕。
沈攸宁认真地盯着穆之洲的眸子,突然有些怂,嘟着嘴低声问:“你会不会对我一辈子好啊?”
“你说呢?”
穆之洲黑眸闪动。
“那你会对我负责吗?”沈攸宁继续问。
穆之洲唇边噙着笑,黑眸软暖:“需要我现在把民政局搬过来吗?”
如果她愿意,他一定迫不及待把她娶回家。
“那倒不用。”
沈攸宁面色一红,这人怎么搞得她有多恨嫁一样哦?
房门‘咔哒’一声,打破两人之间的粉红情愫,跟着便是敲门声。
“攸宁,你在里面吗?”
不是季末的声音,而是沈彦明。
沈攸宁和穆之洲快速对视一眼,紧接着,沈攸宁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喊道:“怎么了爸爸?”
一听到沈攸宁的声音,于芳唇角一勾,露出得逞的笑容,迫不及待的问:“宁宁啊,你姐姐和之洲昨晚不知道去哪里了,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沈攸宁沉默了一会儿,盯着穆之洲眉眼含笑,像是小狐狸一样,狡黠回道:“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