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灵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又跪在地上道:“臣女竟不知不小心弄丢的箭筒会惹出如此轩然大波,还差点害了公主,当真是该死。”
“倘若你这箭筒是不小心弄丢的,应该还能找得到。”
寒水灵的话,秦玉楼是一个字都不信,尤其当他听到当时长安和施沅在一块儿,只怕对方的目的并不是长安,而是她身边的施沅,只是刚好这两个人运气好,碰见了施澜和谢子墨。
“弥生,你点一些人过去找,一定要把韩姑娘弄丢的东西找到。”
“是,殿下。”
寒水灵深吸了一口气,当时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把箭筒扔进了水里,这会儿估计已经顺着水流,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施沅心里估计这事儿要真是寒水灵干的,这东西八成是早就已经被处理掉了。
寒水玉和萧文芳两个人在楼台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好死不死的庶妹,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对方还是皇帝的嫡女,若真要是和自家人扯上了关系,只怕寒家和萧家的前程算是断送在这里了。
施澜在施沅耳朵旁悄悄说了几句话。“这东西怕是已经找不到了,我看八成就跟这个寒水灵有关系。恐怕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
“二哥,你还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是她咱们也没办法。”
谢子墨站得近,听力又好,兄妹二人的话虽说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可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沅郡主还真是不像从前那般无趣。
比那个寒水灵好多了,谢子墨由衷的想,也不知道自家表弟的眼睛是不是瘸了,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寒水灵感受到有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便悄悄抬起头,顺着那目光的来源处看了一眼,不是谢子墨又是谁?
寒水灵一怔,他二人都是相互知道对方身份的,谢子墨看他的眼神又好像东西的一切一般,若是她将此事告诉秦玉庭,秦玉庭得知她擅作主张,一定会不高兴的。
寒水灵咬了咬牙,她断然不能让此事发生。
弥生带人去找了大半圈,就连安国公也点了好些人一起去找,皆无所获。
秦玉楼生气归生气,可是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也不好处罚谁。
安国功可就惨了,好不容易纵容着这些小辈到这里来玩一回,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日上朝,他还得上一道折子跟皇帝请罪。
“虽然这东西没找到,可以说明这围场里并不安全,若那人是是专门冲着公主而来,安国公你可就要好好调查了。”
安国公此刻已经满头是汗了,恨不得那放冷箭之人原地爆炸,他都六十岁了,就想过几天清静日子干几天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还给他找了这些麻烦。
“太子殿下说的是,老臣这几日一定严防死守不会叫公主就这么白白受了苦。”
“你能做到自然是好,这件事情孤会一并告知给父皇。”
秦玉楼说着,见着长安悠悠行转过来,将她和长宁两个人带上了马车,走到施沅身边的时候,还特意提醒了一句。
“恐怕这件事情是冲着你来的,自己小心。”
施沅愣了愣神,随后才知道秦玉楼是在和她说话。“我知道了。”
施家两个哥哥把秦玉楼对施沅的态度收进眼底,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的。
安国公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就快要泪如雨下了,这两天又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夏家兄妹是这次聚会的东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说了几句话,大家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