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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像太阳的呼吸之法

旋转飞舞的刀锋,燃烧着愤怒的怒火,炭治郎跨越生死线,向上弦之陆发起最致命的一击。

攻击受挫而呆滞的堕姬,已经失去了闪避的最佳时间,仿佛燃烧着火焰的刀锋自上而下,给她带来了窒息般的感觉。

死亡的恐惧再度弥漫上来,挥之不去,可堕姬却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她只能眼睁睁地接受这一切。

然而,人类的身体终究存在着极限,激烈的呼吸,高强度的持续战斗,仿佛炙烤身体的体温,对于一个人而言,无不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凭借一腔热血,炭治郎坚持到了这一刻,却终究无法避免的迎来极限。

是的,只需要再多一秒钟,一秒钟就好。炭治郎无比希望多撑一秒钟的时间,可是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突然的一声咳嗽,打断了他这段时间积攒的气势,也让他的杀招功败垂成。

肺部的疼痛,难以抑制的咳嗽,以及僵硬的四肢,过热的体温,都让炭治郎无比难受,更难受的是,他的意识居然开始模糊起来。

刀锋在斩落之际,停了下来,他迎来了极限。

我没死?

就连堕姬,一时间也有些难以置信,她居然躲过了一劫,成功了活了下来。当她再度确认现状,并且见到炭治郎蹲在那里,痛苦咳嗽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堕姬狂笑着,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实在太令人兴奋,更令她兴奋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鬼,叫嚣着绝不饶恕自己的小子,此时就像是一个病弱的人一样。这样的反差,让她感受到了快感。

“真是太可笑了。明明就差一点,你就成功了,可惜,你是人类,你是人类这种肮脏弱小的生物,所以才会有极限。痛苦吧,难受吧,放心,我会好好地送你一程的。”

变化来得太快。

绯村云在上弦之陆爆气的那个时候,就打算出手了,然而接下来居民的出现,以及炭治郎的爆发,都让他应接不暇。

看着超越极限,越战越勇的炭治郎,绯村云最终选择先疏散平民再说,他们留着这里被波及到的话,下场绝对是一个死字。

虽说这些人和绯村云没有半点关系,但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类被随意杀死,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于是,他便趁着这段时间,疏散那些好奇的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堕姬的狂笑声,引起了绯村云的注意。紧接着,他就看到蹲在屋顶上,一脸痛苦的炭治郎。

绯村云不但是个医生,更是接触修炼过呼吸之法,自然明白炭治郎如今的状态,是虚弱期。显然之前的爆发,之前的突破极限,也到达了他身体忍受的极限状态,被身体和大脑强制暂停下来,那种高负荷的战斗方式。

明确感受到场内变化的绯村云,再也按耐不住了,虽然还没有完全疏散人群,但相比起来,自然是关系亲近的炭治郎更受他的重视。

几乎没有任何发言,绯村云便丢下了那些傻眼了的平民,向炭治郎处赶去。

无之呼吸·雷

之型·疾走奔雷!

街道上骤起雷鸣之声,紧接着,绯村云的身体好似化作一道雷霆,在房屋之间来回穿梭,随后,赶到了战场之上。

无之呼吸·雷之型·落雷麒麟!

刚想结束炭治郎生命的堕姬,忽然感受到一股如同雷暴般的气机接近而来,而且速度很快。

是柱级?堕姬没敢忽视这种实力的人类剑士,哪怕之前已经杀死过不少柱级的剑士,但一码归一码,这种程度的敌人,多么棘手,她还是理解的。

感受着这个急速接近的气机,堕姬猛地一抬头。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思考,她的眼中便倒映出一道雷光,自天空之上急速落下来。

疾雷闪电般的一击,瞬间斩开了堕姬的头颅,她的脸上还残留着震惊,然而很快的,身首分离的堕姬便已经轰然倒地。

一切结束的太快,快到连绯村云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是,他多多少少有些偷袭的成分,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对方的确可能反应不过来,但斩杀的如此干净利落,依旧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绯村君!”

心里虽然有所疑问,但绯村云还是暂时放下,然后开始检查炭治郎的身体。

“还好,只是消耗过度,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炭治郎很累,至少他觉得自己连打开眼皮都很难办到。不过他们这些鬼杀队的人,别的不行,但调整呼吸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稍微调节了一下呼吸后,炭治郎的疲惫感也少了很多。

他本想和绯村云说些什么,但他的眼角却看到了一幕让他难以置信的画面。

本应该被斩首而死的堕姬,居然站起来了。以无头尸体的方式,抱着她的脑袋,就这么站在屋顶。诡异,恐怖,但更多的是打破了斩首必死的定律,更令人心寒。

“小心!”

“你先好好躺一会儿,别太勉强自己,会把伤势加重的。”

说罢,绯村云才缓缓站了起来,转身面对那只女鬼。

“不愧是上弦的鬼,果然不那么容易死。已经开始可以烙印自己的意志,让自己成为初步的不死之身吗?”

“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居然敢这么对待我?我绝对要让你不得好死。”

盯着被抱在怀里的脑袋看,绯村云有种很不适应的感觉。好吧,一具无头尸体捧着脑袋和你对话,任谁都会感到古怪。

绯村云揉了揉眼睛,“喂,把脑袋装回去怎么样,这么说话,让我很不舒服。”

“你说什么?”

好吧,就算是一腔怒火碰上绯村云这么不按逻辑的对话,堕姬多少也有些懵。

“人类的话,作为鬼的你,无法理解吗?算了,多说无益,你就尽力攻过来吧,让我看看所谓的上弦之鬼,到底有多了不起。”

“少小看我了!区区人类而已!”

话音刚落,无数的衣带便开始飘飞起来,紧接着,倏地一声开始向绯村云攻击了过去。

“炭治郎,之前你不是说要复原日之呼吸吗?那就给我好好看着,好好将我的日之型印入脑海,然后结合你的火之神神乐,尽全力去复原吧。”

日之型?

说起来,炭治郎到现在也不知道绯村云到底是什么呼吸类型。虽然四个多月前,他们曾经切磋过,但那时绯村云只是个刚刚接触战斗的新人。至少呼吸之法也只停留在最基础的阶段,甚至连他都打不过。

但这四个月,鬼杀队却突然宣布绯村云成为他们的编外人员,虽然同属于鬼杀队,但却有着极高的自由度,甚至可以不搭理所谓的任务,专心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原本炭治郎以为绯村云是以医生的身份独立在鬼杀队之外,就像那些帮他们锻造武器的人。但直到属于绯村云的日轮刀被送到蝴蝶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绯村云也是以战斗人员的身份入驻。

但四个月,一个人能成长到什么地步?至少参考自己的话,可以说十分有限。因此,他也没有把绯村云想象得多么厉害。

只是,刚才的惊鸿一瞥,那如若雷霆降世的一击,已经超越了他太多了。就像那女鬼说的,或许绯村云已经是柱级了。

好吧,就算是这样,但明显之前的一击是雷之呼吸的技巧,那日之型又是什么?

疑惑是必然的,但他并没有怀疑绯村云的话,因为蝴蝶屋的所有人都知道,虽然绯村云失忆了,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火之神神乐,一种比炎之呼吸更加激烈的呼吸之法,让人的身体处于烈焰之中焚烧,就像是要将一切都点燃一样。但别忘了【神乐】本身的意义,那就是为了给神明带来安宁的舞蹈。”

“激烈与安宁并存,炭治郎,你觉得像什么?”

像什么?躺在瓦片上的炭治郎,那原本半开合的眼睛有了一瞬间的明亮,就连呼吸都开始激烈起来。

“没错,就是太阳!日之呼吸,就是像太阳一样的呼吸之法。”

“混蛋!混蛋!混蛋!别给我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啊!”

绯村云那轻描淡写的躲避,以及和炭治郎的交谈,无疑是在挑战着堕姬娜敏感的神经。

“喂,我说,你的实力就只有这样吗?”

随手一挥,通体透明无暇的刀身便划过了接近过来的衣带,一瞬间,衣带尽毁。

即便分散了精神,但他那超常的感知能力,总能在对方出手之际,知道对方的角度,力度等等信息,让他几乎毫无死角的应对着。

虽说他不清楚上弦的鬼实力应该如何,但目前看来,对方真的有点弱,甚至绯村云连认真起来的想法都没有。

和炭治郎这个仍处于突破期的人不同,他早就达到了他的身体目前能达到的最巅峰,见神不坏的境界。

所以,无法和他同一境界的人,在他看来,任何招数都充满了弱点,一切的进攻在他眼中都是犹如洞若观火,什么都瞒不住。

“我已经给你发挥的机会了,但如果你的本事就只有这样,那么接下来,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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