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睡的穆如歌,莹白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通透又滑腻。凤卿辰俊颜微敛,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嘴附在了穆如歌的额头上,轻轻的一掠而过,良久,他已经够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肯德基不要走,肯德基别走。”一道女子含糊不清的嗓音由身后传来,而后还听到她巴砸了几下嘴的声音。凤聊辰扭过头,邪魅的双眸染上一丝笑意,凝视着她嘴边一个劲的留出的口水。
肯德基?那是什么东西?
俊美的少年面容微凛,一双深暗若讳的凤眸掠过一道精光,那道精光过后是无尽的落寞,那一定又是属于她世界里的东西。他想迈步离去,可素白袍裙的衣?给一只小手紧紧抓住,没有放的意思。
若不是皇太后找他麻烦,他宁可夜夜陪伴在他的美娇娘子身旁,世人皆道他辰王殿下不好女色,可独独裁在她的手上。不过,他也是愿意。他轻轻的低下头,唇角间逸出一声叹息声,挥手之间,烛火已经尽灭去了。
床榻外边的位置沉陷了下去,凤卿辰以为已经熟睡着的穆如歌在听到身旁轻微的响声后,蓦然睁开一双清透灵气满满的黑眸,那双黑眸在漆黑的深夜里竟布上了层层的雾气。她的心又开始疼了。
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她无比的想念和平极尽的现代。皇宫深处的女子,可悲又可怜,她动也不敢动,只是睁着双眼凝视着古色生香的帐缝。也不知道捱了多久,浑浑噩噩中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
再次清醒过来,凤卿宸已经不在她的身旁了,床榻的外边已经凉成一片。她起身坐了起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寝室,有片刻的失神。
红木门吱的一声打开,灌进一丝凉风,她拢了拢微露的香肩,轻抬起美眸看向香味,“王爷走了?”
“他很早就离开。”香叶端了一个木盆子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笑的极是暧味,“小姐,不不,辰王妃奴婢给你把水给端过来了。”说罢,盆已放到了台面上。
穆如歌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随口哼了一个“嗯。”字,香叶望着她望着就失了神,小姐就算是穿着素白的内衣裳,依旧是美的脱俗。
凤聊辰重返辰王府时,穆如歌已经着装完毕,坐在桐镜前正精心的描画着柳眉。这张面孔极美,只稍稍的用一点铅墨一划,便能完美到极致。这张比现代还要绝美的面孔,随着她的年纪增长,越是脱尘。
进入寝室的男子,浑身上下沾染风尘之味。这一股味道像极从京城之外回归的,她不动声色的睑了眸光,余光打量他伟岸身子,他除下彼风便又折了出去,大手中拎着一个药包,这药的包装方式极其眼熟。
“让他们熬药,尽快。”凤卿辰交待完复而又返回寝室,见到穆如歌仍坐在铜镜前,忍不住蹙起剑眉,“累的话,躺着多歇息一会。”见到他催自己,穆如歌胃口仍不好,只轻饮了几口甜汤便上了床榻。然他一直未曾离去,直到小厮端了一碗漆黑又苦涩的草药过来,她忍不住拧紧了眉。
“起来了?把这药给喝了吧。”穆如歌一看又是药,假装的连眼晴都没有打开,精美的面庞上尽是一派安静。他伸出手指,指腹轻轻的掠过她饱满的樱桃唇,若的她猛的睁大了眼晴,“太难吃了。”
他故意配合着她,“本王也觉得好难吃。可本王妃身子不好,一不小心压的不行了。这全天下人皆以为本王有奇特癖好呢。”他端起碗,轻轻的调了一羹,就往穆如歌的嘴边送,她把嘴撇了过去。
“你放下,我自己来。”大大咧咧的口吻,让凤卿辰一阵莞尔,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安抚她道,“稍后薛太医会过来,本王命他给王妃一颗桂花糕配。”一听到桂花糕,穆如歌眉开脸笑,扯了一丝憨笑。
“良药苦口一定要喝下去。这样身子才能好的快。”知道不知道,少年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穆如歌不满侧过了脸,瘪了瘪嘴推开他,“你那儿来的药,又苦又没有作用,难喝死了。”这药的来源,凤卿辰也沉默下来,眉宇间尽是复杂的神色。只是轻声道:“你尽管喝便是。”
话落后人便消失不见了。穆如歌每日如同往常,饱食过后躺在院落里面,看花草,听风声。就这么服用那药几日之后,身子骨儿竟奇异比从前好了许多。最可怕的便是,连带走路的时候,力劲丝毫不使也轻飘飘。
远处的凤卿辰矗立如泊松,双手扳在背,一身凛冽的神情望着院落里悠然自在躺在秋千上的女子。
“追风,去备一些礼。”是时候要去拜访一下林清然了。虽然林清然背着他送了药到辰王府,可这些怎么可能隐瞒的住他呢。追风抱拳告辞离去办事,凤卿辰迈开步伐,轻轻的步至穆如歌的身旁。
一阵风吹过来,连带着熟悉又清冽的味道,一下子撞下了穆如歌的鼻唇间,她微微眯起了眼晴,吆喝道:“香叶,你这个混蛋,不要动不动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人吓人会死人的,懂不懂。”
“懂,如果是为夫呢?”男子的声音醇厚又极具磁性的由头上响了起来,吓的穆如歌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挺直腰杆,乌黑的头发如同海潮散落。明明在外面看来的披头散发,在她的身上竟然没有一点违和,竟还带有几分清纯干净的美意。
他的王妃,真美。怪不得当初凤卿宣想打她的主意,他凝神的霎间,没有丝毫的犹豫,两指便直接夹住她滑溜的发丝。那发丝又黑又富有弹性,低头玩耍了片刻,才低低出声。
“如歌,那药是林清然送过来的,是否与本王前往林府拜访。”他一边说着一边屏住了气息,等穆如歌的答复。
穆如歌与他一同出来之间,马车已备好,她一身男式便服,站在他的身旁如同一个娇小的书童一般,“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