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从客栈出来的人应该和你们都差不太多,应该是被那些人抓了的。”张璁说道。
“至于抓你们的目的只怕是与宁王有关。”张璁又说道。
宋士听张璁的话后没有说话,一手摸着下巴在思考着,然后又看向张璁重新打量了一下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璁微微一笑,说道:“听说这里招贤纳士,我来试试。”
宋士一拍脑袋,好奇问道:“你这样的人也需要来这里吗?走到哪里还不是被人抢着要吗?”
张璁哈哈一笑,“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吧,人需要给自己一个好的平台不是吗?”
宋士搓搓手,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这个……这个,你看你来帮我好不好?这样你只要肯帮我,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如何?”
张璁见宋士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好像确实是希望自己能帮他似的,心中一动说道:“不如这样,咱们互相帮助怎么样?”
“好,既然这样那就一言为定。”宋士高兴说道,为能找到这么个帮手高兴。
当晚,张璁便跟随宋士和宋晴二人去了他们住的地方,一路上给宁中则留下记号,方便他来联络自己。
果然第二天的一早,宁中则已经送来了冯唐最新的消息,查明解药在宁王府上,宁王对这个解药非常的重视,所以具体在哪里他也不清楚,只能在继续查询。
既然知道解药在宁王府上,柳慕白那里就暂时不需要去用心盯着。
吃早饭时宋士和宋晴二人与张璁一起,三人聊得兴起,忽然有人来报,有客来访。
张璁本以为只是普通客人,想要回避一下,宋士为了能笼络张璁故意将他留下,以示自己诚意,却不想这人进来以后张璁一看大吃一惊,来人竟然就是冯唐。
冯唐站在门外一声干咳,三人立刻站起身来,将他迎接入内。
冯唐走了进来,向张璁使了个眼色,张璁心知冯唐定是有极重要话要对他说,只怕都来不及通知宁中则了。
几人见过礼后,冯唐说道:“在下是兴王特使
,代兴王前来祝贺宁王寿辰,听说昨天二位土司昨天受了袭击,特来相询。”
宋家兄妹二人对冯唐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大感意外,不过还是将昨天的情形告知,末了还问冯唐为什么会找他们问自己,冯唐解释说他们一起来的有个官员失踪了。
冯唐走时趁着别人不注意,递给张璁一张纸条,特意在背后勾了勾手指,张璁知道他的意思是让他跟着。
冯唐一走,张璁立刻跟宋家兄妹说道:“我今天回客栈打听下,顺便把行礼拿回来。”
宋士还要派几个土兵去保护张璁,张璁直接拒绝,说道:“放心吧,如果有问题我就直接回来了。”
张璁摆脱二人转身出了他们住的驿馆,打开纸条一看是个地址,一路找过去果然冯唐在那里等着他。
两人来到一处空无人烟的宅院里面,冯唐脸上忧色重重,沉吟了半晌,才道:“驸马知否在南昌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谁?”
张璁愕然问道:“难道不是宁王吗?”
冯唐环视四周,左右观察了一会,肯定四周无人后,才搭着他肩头低声道:“表面看来当然是他权力最大,可是还有一个人能影响和操纵他,这人才是如今这封地的主人。”
张璁面露疑惑,皱眉道:“谁能影响大王?”
冯唐苦笑一声说道:“就是他的男人。”
张璁失声叫道:“什么?”
叹了一口气说道:“宁王好男色之事,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据传出的消息说,每逢宁王单独见此人时,都穿上女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张璁立刻恍然大悟道:“这人是谁?”
“柳慕白!”
冯唐肯定地说道。
“竟然是他?”张璁惊奇说道。
冯唐压低声音道:“就是按察使柳慕白,这人心计智谋都有过人之处。他的按察司更是经营得铁桶一块,而且还招募一些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俨然成为了这里最有权势的人。”
“他与我们的计
划可是有什么关联吗?”张璁不解问道,因为如果不是紧要之事,冯唐是不会亲自来找自己的。
“柳慕白只怕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冯唐立刻说道。
“什么?”张璁此刻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刚来这里没两天,而且是和宁中则单线联系,就连冯唐如今也是第一次见,自己怎么可能已经暴露呢?
“先生,可有确凿证据?”张璁问道。
冯唐乃是兴王重要谋士,张璁自然也是颇为敬重,不好直接质疑他,只好礼貌确认下。
“昨天晚上,我的一个内线拼死传出消息说柳慕白收到一个秘密讯息,据说讯息内容就是驸马你也来到了南昌。”冯唐说道。
张璁沉吟片刻,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说道:“如今知道我来到这里的只有寥寥数人,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呢?”
“我知道兹事体大,在这南昌城里知道你身份的目前只有咱们三人,我不愿相信是宁大人,但是也不得不防,所以我只能先找你,将消息告知与你,你需要多加小心。”冯唐说完停顿了片刻,又说道:“当然我不是说宁大人有问他,只是此刻不知道相信谁了,你明白吗?”
张璁点头,这事关他的生死怎么能不明白,说道:“先生放心,我会查明到底谁泄露了我的身份,多谢先生干冒风险前来告知。”
冯唐点点头说道:“我不宜离开太久,有很多人都盯着我,驸马自己保重。”
张璁看着冯唐消失,然后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心中盘算难道真的是宁中则暗中向柳慕白通风报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危险得很?
想到这里,立刻隐藏起自己身形,然后朝着客栈的方向慢慢走去。
远远的看着客栈,此刻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张璁站在远处观察着这个客栈,当然他对于不远处的按察使司也没有放过,只不过按察使司的衙门依然是关着门,许久没有人进去。
张璁站在树下盯着客栈,正觉得无聊之时,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