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从小到大,身份高贵,除了父母以外,没有人能够教训她。她从小的玩伴沈星沐,更是无时无刻不宠着她,护着她,除了三百年前的那场意外,她从来没有受过半丝委屈。
从小金尊玉贵的身份,养成了玉芙桀骜不驯的性格,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管束得住她。
玉芙和长泽彼此之间都有默契,玉芙隐隐猜的到长泽想要什么,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下,玉芙可以满足长泽的要求。
不过,举手之劳并不代表她要时时刻刻听命于长泽,相反,若不是权宜之计,玉芙真的想出手教训他。
最初时,玉芙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不过经过几个月的深入了解,玉芙发现,他的确和别人不一样。然而也和其他人一样,总是站在最高点来审视别人,仿佛自己才是最为高洁的人一样。
然而当扒开外面那层光鲜亮丽的皮之后,也同样会看到同为修仙者的冷漠自私,唯我独尊。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人玉芙实在是见得太多了,本是伪君子,却装真神明。
“司韶仙君难道也要学那些小人做派,非得躲躲藏藏才觉得像个人吗?”
玉芙懒得动脚,直接御剑转了一圈,却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最后,她走到中院里,抬头向上空大喊了一声。
喊了这一嗓子后,司韶终于姗姗来迟了。来了之后却不说话,只是站在不近不远处淡淡地看着玉芙。
玉芙看着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笑一声:“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就自己说出来,不需扭扭捏捏劳烦别人转传给我。”
其实玉芙隐约猜到了应该是长泽对她心存不满,以司韶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不过她就是心里不太舒坦,想找一个人骂一骂。
玉芙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如果对方是她的仇人的话,那她就完全没有负罪感了。
司韶还是一贯冷漠的表情,意料之中地没有回答玉芙。
可是旁边的长泽却忍不住了,他明显还是很生气:“明明是你自己失约了,还怪到司韶头上了。司韶好心好意教你剑法,你却辜负他的好意,浪费他的苦心,你对得起他吗?”
玉芙突然觉得可笑至极,这世上,玉芙最对得起的就是他司韶了。若真对不起他,她就不会让他苟活这么久。
“我又没有求着他,明明是他自作主张要教的,我来不来是我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嗤笑一声,玉芙说:“本少主想了很多日,终于想明白了,最初之时,我是抱着精进修为而来到玄阳宗,可这么多日过去了,我除了戴了一身伤以外,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还不如就此回去花溪,从此好快活逍遥。”
长泽差点被她气岔气,指着她的手指也开始抖了起来:“你……”
倒是司韶沉得住气,问她:“昨日你为何不来?”
“我朋友回来了,和他们叙了叙旧。”
“怕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那小子对你的心思你一清二楚,却能和他整整待了一整天,你们怕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长泽近乎恶意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