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硝恼了:“汪先生,请你自重!”
汪磊见她生气,像被取悦了一样笑得越发油腻猥琐:“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林硝啊林硝,当初我是真心实意想娶你,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嫁给我你好歹是个正房,可你不肯,现在走投无路做小三,这要是传出去,你们林家的脸往哪儿搁?”
林硝气得手都在抖,在强烈的心理作用下,她总觉得掉了一颗牙齿的牙床隐隐作痛,那天被林峰赶出家门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怒道:“汪磊,你别欺人太甚!”
汪磊哈哈大笑起来,他目光在林硝纤细的腰线上来回巡梭:“生什么气嘛,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话说,包你的人给多少钱?既然是出来卖的,你开个价,陪我几天,我不会亏待你的。”
林硝怒极,抬手就要去关车门,汪磊攥住她的手,探了半个身体进车里,迅速解开她的安全带,直接把她拽了出来。
汪磊虽然个子矮,但男人力气上的优势摆在那里,林硝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整个人被拖出车里,汪磊拽着她往自己车上拖。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林硝惊恐的大喊救命,人行道上倒是有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是刚一过来就被汪磊喝住了:“看什么看,这是我老婆!”
那几个人果然停住了,犹犹豫豫的看着林硝。
林硝拼命挣扎:“不是,我跟这个人没有关系……你放开我!”
“老婆,咱回家再说行吗?你别在这里落我面子,我好歹是个男人啊。”汪磊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丝毫不含糊,打开车门就把林硝塞进去。
林硝摔坐在后座上,她立刻爬起来想钻出车里,汪磊见她不配合,抬手就甩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是下了狠劲的,林硝半边脸都麻了,汪磊趁机关上车门上了驾驶座,倒车离开。
林硝从剧痛中回过神,她捂着脸看向正在开车的汪磊,汪磊的视线在后视镜中跟她碰了一下,他笑了起来:“我不想对你动粗,是你不肯乖乖听话,我也没办法。”
林硝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意识到以自己的力气压根没法和他抗衡,她迅速冷静下来,往旁边缩了缩,在汪磊看不见的地方掏出手机,把自己的定位和求救信号发给叶逢霖。
汪磊家很快就到了,他粗暴的把林硝拽下车,林硝一有反抗的苗头他就拳脚相加,进了门,林硝身上脸上又多了好几道伤口。
反锁上门,汪磊把林硝甩在沙发上,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手往她胸口钻:“你不要怕,跟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林硝死死的护着胸口不让他得逞,汪磊见她不从,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恶狠狠的说:“破鞋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林硝浑身都在发抖,她咬着后槽牙,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跟我**?”汪磊猥琐一笑:“之前我上你家闹过一段,人人都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我今天把你办了,回头跟人说是你主动勾引我,你说那些街坊邻居是信你还是信我?”
林硝心里一寒:“你……”
“跟我玩心理战术,你还嫩了点。”汪磊轻佻的拍拍她的脸,转而粗暴的去撕她的衣服:“认清现实,今天你跑不了!”
林硝惊怒交加中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汪磊,起身就往门口跑,但手还没碰上门把就被汪磊揪住头发往后一拽,头皮上传来的剧痛几乎要炸开,她脚下一岔摔倒在地,汪磊从身后压了下来,把她双手往后一剪,抽出皮带把她绑了起来。
林硝挣扎着大声呼救,汪磊见她不老实,干脆一拳砸在她眼角上,林硝被打了个头昏眼花,差点晕过去。
脸上身上都剧痛,林硝恍恍惚惚的想,难道她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圈子,生活也没对她友善一点。
在林硝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汪磊撕林硝衣服的动作一顿,他戒备的对门口大喊:“谁啊?”
门外的人没回答,继续踹门,动静一声比一声大,木门很快就摇摇欲坠,在对方又一次猛烈踢踹下,门轰然倒地。
林硝抬头,门口逆光站着的人看不清脸,但高大的身形让她一下子认出来,是叶逢霖。
她心脏猛地一颤,跟溺水的人看到浮木一样。
叶逢霖一看林硝被反绑双手压在地上的样子,心头的火气瞬间蹿了起来,他冲过来一脚把汪磊踹翻在地,扶起林硝,一看她鼻青脸肿,他眼睛一下子红了。
汪磊被叶逢霖一脚踹得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等缓过劲来,他抬头看向叶逢霖,对方给林硝解了绑,正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
汪磊神色一凛,叶逢霖安顿好林硝朝他走过来,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磕磕巴巴的说:“你想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你……啊!”
叶逢霖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拎起来怼在墙上,屈膝就朝他肚子上猛击,动作又快又狠,那副狠辣劲儿跟要捣碎他的内脏似的。
击了几下,汪磊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胃酸翻涌喉头发甜,叶逢霖一松手他就跟团破棉絮似的滑坐下来,叶逢霖一脚踩在他脸上,眼神狰狞:“你给我等着!”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抱起林硝扬长而去。
林硝被送到医院。
医生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她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但问题都不大,主要是受了惊吓,加上汪磊的举动很大程度上激起她对过往的恐惧,到医院后她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最后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慢慢睡过去。
林硝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全是关于过去的种种不堪,那些她刻意隐藏起来的痛苦在梦里被成倍放大,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拼命想醒过来,可整个人就像被魇住了一样,怎么都无法挣脱,恐惧像蛛丝一样将她越缠越紧,让她生出一种错觉,她好像会溺毙在这个噩梦里。
就在她连呼吸都开始困难时,有人出声叫她的名字:林硝。
她立刻回头,叶逢霖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光从他身后倾洒下来,瞬间驱散她所有的恐惧,她浑身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感涌遍全身,她拔腿朝他跑过去,撞进他怀里,用尽全力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