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间百态各不相同,不同的人在应对突发状况时总会有着各异的反应。
胆小的人家会互相抱缩在一起惊声大叫,最多是由胆子较大的家庭成员不停地抛投物品。直到逼急了才会就近抄起什么就握在手中做防卫,却也不敢扑上去痛加收拾。
而若是大胆的家庭虽然也会发出难抑的惊叫,但下一个反应就是抄了家伙上去猛砸。尤其是那些男丁众多的家庭就更是如此,恃勇惯了也格外会难容闯进家中的麻烦。
所以不同的侦查器会有不同的遭遇,那么自然也就会得到截然不同的发展。
有的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毫无斗志的土著,从别处寻了缝隙以继续赶路才是最优先。
有的则是轻松释放一次并不致命的电击,这足以将贸然攻击的土著给放倒。事后还会对其进行简单标记,以表示该目标曾作出过敌意行为。
还有的侦察器就不是那么幸运了,在向下跌落时会处于较为不利的姿态,那么就得花点工夫才能挣扎起身。然而留出来的这点时间差就足以让屋主人反应过来,不管什么都会抄起来用力投掷抛砸。
这么原始的袭击虽然不比战场上的光束和射弹有威力,但要用来对付不足小腿高的机械还是够用了。
第一次遭到的打击就只是开始,而在之后还会出现第二下、第三下攻击。若是还在挣扎就会遭到更多次的攻击,甚至是若干次重击会在同时一起打落下来。
这些击打未必会一下子造成致命性的伤害,但如果遭受的冲击多了也会对机械造成损伤。
尤其是内部的元件或接口会因此被震松,又或是哪里的线路在震动中被搭错了地方。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大段的计算错误,接着就干脆从内部开始冒出袅袅青烟。
外部受到影响还可以凭借材料和结构扛下去,可若内部完蛋了就是彻底完蛋。好一点的可以从中回收一些零件做备用,糟糕一些的就算直接扔掉都嫌占地方。
但其实能被土著干掉的倒霉机械还算是极少数,除非是运气极糟的那些才会提前报废。它们的任务毕竟是尽快抵达指定的区域,所以在见势不妙下一般都会选择及时撤离。
算来被调动的侦察器大约有两成发生了失足掉落,但大部分单位仍旧能及时抵达鼓楼附近。它们是奉命同从前来查看的侦查机甲汇聚在一处的,而且每一台都与其余保持了起码的活动间距。
它们虽弱小但也数量众多,自身的廉价可以前往各种危险之处作探查。机甲虽然相对强大但也不容出现意外,所以就非常需要一些跑腿的小家伙去承担风险。
二者搭配起来就仿佛是猎犬和猎人的组合,随时可以对落荒而逃的目标展开围捕。
但这么大的阵势其实是白费了,就是驾驶机甲前来的两个人都表现得很轻松。他们在半路上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出手,这是因为能通过这附近侦查器的视角看到一场好戏。
因为那捣乱的家伙正在被一帮土著痛殴,过快的抵达反而让这场围殴如同闹剧般匆匆结束。
发觉不对的土著们都被吓得发出难听的叫声,随后就几乎如同鸟兽一般散去了。至于方才试图逃离的战俘正倒在地上呻吟,看防护服上的痕迹就留有横着竖着几十道,不难明白他刚刚都遭受了怎样的收拾。
二人组合中还有人问道:“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其中调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就是希望借由土著之手给这战俘一个深刻的教训。然而另一个搭档的心情仿佛不是很好,他只是压抑着恼怒的情绪冷声说道:
“不,是来的太晚了。”
后者一直将目光盯在搜索信号的屏幕上,等确定具体位置后就立刻发射了一枚炮弹。射击的目标正是上层土木建筑刚刚被拆掉的鼓楼,而作为基础的土墩则在这一击下被破坏了三分之一。
来此就是为了搜寻异常讯号源头的,这才是必须在第一时间处理的麻烦。土著也好、捣乱的战俘也好,这些都可以在事后专门找机会看个够,唯有异常状况必须尽快排除掉。
探测仪器就是为此从行动开始就一直处于开机状态,一旦确定目标位置便会闪烁并发声提醒。此次的行动无非就是“搜寻摧毁”任务,把事情办完了比看什么热闹都重要。
然而大肆播放的信号却并没有因此终止,依旧是在向外传递雄壮而威武的宣传片。这都不是那款拼凑起来的播放设备有多么结实,而是那一法看似猛烈的炮击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主要因为射出的炮弹是专为穿甲而设计的,所以这东西在击中的破坏范围很有限。能造成的伤害就只有确切命中才行,否则自身携带的动能就只会在毫无意义的地方全部泄尽。
真要打中目标就得进行精确的瞄准,否则抬手就射就从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难得。
而刚才的设计果然没有辜负概率的影响范围,还真就没有对播放设备造成任何损伤。所以那弹药也只能将一身的本事都释放在了土墩上,待一身势头卸尽就只能深深扎进土层下方。
一发过后竟然还没能破坏发信源,这就让出手的机甲驾驶员稍微急躁了起来。他在情急下也顾不得更换弹药种类,而是照着大概的方位继续补射了数发。
这能击穿机甲及中小型舰船的攻击虽然没有破片效果,但受到打击的土墩还是承受不住力道的。被撞击出来的土木结构虽然会如丝絮般纷飞,但那被动获得的速度却足以削伤寻常树木。
等到射出第二发的时候就似乎成功击中了某处,这才将喧嚣到现在的信号成功切断。而受击打而引起的尘土也高高腾上了半空,完全就将鼓楼附近都给笼罩了起来。
从外面看不见这里都发生了什么,有各种扫描工具的战斗小组倒是能看得清楚。那战俘已经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可见这里的土著们还是很暴躁的,逮着个机会就要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