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安排了麻姑出去找援手,自己则是一转身便往后院走去。虽然四娘已经率众出发了,但她还是觉得这种时候援手总是多一些更好,其中怎么能少得了王涛?
分到他的手中也有许多的好处,那他当然也得为四娘的事情出力,这可是大家的事业!
也不求让那个男人冲锋在第一线,他只要能指挥许多的飞天之物就行。若是能将那些说不明白是什么的东西派在城池的天上转一圈,还不得将全城人都吓得屁滚尿流?她就不信所谓的大户们还能站得稳!
至于信众们早就见惯了那些东西,一见面就知道是自己这边的助力,他们想必一定会变得士气大振的。到时候恐怕都不用再做攻伐之举,只消将那些作对的挨个捆起来就是,连一点伤着油皮的风险都不会有。
这种好事四娘当然也曾想过,而且在回来后还专门下到暗河中去找过王涛。可是等刚才回来时竟是找不到人了,不仅跑到之前遇到的地方寻不到人影,就算大声在暗河中做呼唤也没一丝回应。
可两边相斗的事情正在发生着,如此紧急的状况容不得她在暗河中浪费太久的时间。既然找不到人就干脆不找了,错过了时机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总不能等别人先将鲤他们收拾完,然后吃喝休息妥当之后再打上门来吧?自己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一直在暗河里头找人!
所以红衣现在要做的并不特别,不过是将四娘放弃去做的事情捡起来罢了。
“等等!”刚出去没多久的麻姑却回到了酒肆,她叫住红衣后便将手中的一个包袱递了过去,然后托付道:“我带着这些不方便,所以这些就先放你这边了。”
红衣一伸手就接了过来,同自己怀中的包袱抱在了一处,同时还主动说道:“有没有拉到人都别凑热闹,动手的那边磕了碰了都不是个事。早点回来这里才是正经,到时候我好还你包袱。”
麻姑答应一声“知道了”便再次出门,倒是对红衣很信任。
这两个包袱鼓鼓囊囊的,里头都是从分到手中的东西里选出的精品。闪亮无瑕疵的镜子,表面雕花的金属盒子,锐利的小刀,还有在漂亮的塑料容器,其中盛放着饮水和充饥饭团。
这些东西虽然是在城里烂了大街,但是拿到其他城里还是能让自己过得很舒坦的。她们虽然不知道最后的输赢如何,但还是做好了细软跑的准备。
之所以约定在此处而非城门,无非就是因为外面人多眼杂,若是被想讨好哪家大户的给抓了可不值当。
酒肆的暗道既可以通往城外,也可以通往草原,还能通往黑门那边。这里相对而言是个相当隐蔽的路口,而且还没有闲杂人等晃悠,也没有敌对势力的眼线,相对而言能够为退路提供许多较为安全的选择。
不过准备细软只是为了应付最糟糕的状况,她们在内心最希望的还是四娘能率众获胜。
红衣在走下地窖的时候还抚额想道:“若在以前只消关上门就是了,城中的那些家伙们就算互相打出狗脑子都不关自己事。现在却得担心最糟糕的事情会发生,自己终究是同四娘绑在了一起啊,若是想要站出来否认关系都没用呢!”
无论有人是前往增援也好,还是避祸躲避也罢,同时发生在码头上的对峙谩骂已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刻了。
“停!”
一声劝阻高喝伴随着金器相击之声同时响起,使得对峙的双方都停止了毫无意义的谩骂。
并非是此人的声音有多么响亮,或者他在城中的身份有多么高贵,仅仅是因为他舍得将两把金剑高举着相碰撞,这就是金器相击之声的来源,也是震得所有人都咽唾闭嘴的原因。
盖因这个叫停方式太奢侈了,别人想学都没能力,有那能力的也少有舍得这么干的。
要知道这城中平常人家一个月的收入勉强就是半金,而寻常的刀剑最少都是五金起。至于现场被敲击的两把剑都以花纹和玉石做装饰,显然在价格上还要更高许多。
也就是说常人得不吃不喝不消费地积攒几年多甚至更多年,然后才能购得两把剑来上这么一声。在见到竟有人如此糟践这种好东西,绝大部分人都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那叫停之人很满意这一声的效果,便将讨来的那把剑还回了家人手中。反正他也是小心地以剑脊相击的,刻意避开了刃面不使之受伤,不然一下子就会毁了两把剑。
之前双方都堵在街口互相对骂,他并无意参与这样既浪费时间也非常掉价的事情。若非能借这点时间等待后方人员赶来,不然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眼看着自己这边人力明显比对面多了,那么要对喷就要来些有意义的。故而他就为自己创造了开口的机会,而且一张嘴便做攻心之言:“呔那穷鬼们听了!尔等拿了我们的粮,拿了我们的棍,那就该听我们的话办事。雇了你们去打北城狂婆,那是看得起你们。倘若不想干就别来领粮领棍,干了就别再背后密谋反水,你们这叫无信懂么?
还不快快将棍棒放了交出主事者?然后便许你们继续去北城对付狂婆,到时候搜得的黍米酒肉都归你们!这些我们家都多得很,就不跟你们争了!”
话语中是许诺了黍米酒肉而已,这在大户们的眼中都不过是寻常的浮财。他们更在意那条能获得许多稀奇精细财物的通道,那里的某处或许藏着了不得的“大墓”,其中的东西若取出来售卖,怎么也会比一个小店的贮存要多。
此言一出各大户便心领神会,手下的族人及家丁们则是纷纷叫好捧场。什么“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之类的许诺便不要钱地往外抛出来。反正说了算的定个调子,说了不算的手下们就可以随便发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