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芸吓得忙站起身,两手抱着床柱:“江大哥,不是我。”
“别喊我,污了我的耳朵。”他直截了当道,“你可当真大胆!敢给我下药?”
邱芸此时是心如鼓擂,事没成,自己反落入这个境地,她是万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贪的。
“我,我没有,真的,你相信我。”
江屹舟信她才有鬼,她之前做的事已经劣迹斑斑,何况除了她其他都是自己家人,谁会干这下作事?
“没有?”他眼神里尽是寒芒,“难不成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药,就为了碰你?”
邱芸只觉被他此话让自己羞辱无比,眼泪簌簌,委屈不已:“我,我真的没有。”
江屹舟一步一步逼近:“你可知道在律法中,自己主动交代,尚可减轻刑罚?”
邱芸双手紧紧抓着床沿:“我没什么好交代的,本来就没做的事,你们都来冤枉我。”
“你!”
“头儿!”官差见他眼神都快吃人了,忙上来拉住,“冷静,不能动手啊。”
江屹舟狠狠咬了咬牙,如今他也是官差,倒不能以私充公:“好,好,待我亲自查清!”
江屹舟就在官府,等所有去查官差回来后问:“可有查出在哪家买的药?”
众人皆摇头:“没人见过邱芸。”
江屹舟拧着眉,心念一转:“那有几家有这种药的?”
“这种药一般药铺都不会卖,觉得不是好东西,十几家药铺也只有三家有的。”
江屹舟点头,好歹范围没那么大:“将这三家的掌柜都请来。”
半个时辰后,几位掌柜都来了,还有些战战兢兢的,不知犯了什么事。
江屹舟将邱芸的画像挂在墙上:“几位果真没见过这人?”
几人都摇摇头:“捕头大人,这种药…本来买的人就少,而且根本就没姑娘家来买过,如果真碰见了,肯定能记得。”
江屹舟眼尾一挑:“你是说没有女人去买的?”
“当然没有,哪有姑娘家会买这个,谁能拉下这个脸呀,羞都羞死了。”
难怪邱芸那么笃定的否认,看来这药不是她自己去买的,所以有恃无恐。
他转而问道:“那你们可记得上一次卖出去是什么时候?”
几人面面相觑:“我家得三个月前了。”
“我家好久没卖过了,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多月前,还是瘟疫前呢,瘟疫后大家都关门了好久,没做生意。”
三个月前似乎也太久了,那时候刚过了年,邱芸也才刚到县里,不至于那么早就预谋了吧?
不过他还是都问了问:“买此药的是什么人?”
头一个道:“就是,普通一男子,有些记不清相貌了,得见了才能认得。”
这么一说,另一个倒忙道:“我还奇怪呢,去我铺子买药的,好似是个乞丐。”
“乞丐?”江屹舟忙问,“真的?”
“对,我还记得挺清楚,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一身衣裳都乱的不成样子了,我还跟伙计说呢,怎么乞丐也用得着这东西?”
江屹舟似乎有了眉目,一抬手:“送两位回去吧,多谢配合,这位钱掌柜,请跟我进来。”
两人进了屋子,他才细细问起来。
而苏婵回了家,本来还想着等他回来再算账呢,谁知甜甜他们都回来了,也不见人。
“江屹舟呢?”
苏甜甜拿着个苹果吃:“姐夫说去官府找邱芸去了。”
“不许叫他姐夫!”苏婵气道,“跟你说了多少回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