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播报一条新闻,今天十四时许,我市一名高中生跳河自杀,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位高中生是南阳高中的一名高一学生,名叫王飞,有关人员正在进行相关搜索,照片为路人所抓拍到的照片。"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照片,周梦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下来,她盯着屏幕怔怔发呆,有些颤动的双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良久,周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闪动着泪花的双眼中,夹杂着惊讶和疑惑,她完全不信像他那种不正经的小流氓会想不开去跳河自杀。
"谢东,你去查查这件事情。"
她对谢东嘱咐了一声,继续盯着电视,希望能从这则报道中,获取一下有关的消息。
但是新闻上报道的就是王飞跳河的消息,其他的信息只字未提,这不经让周梦担心起来,想他王飞可以说是一个武道小变态,一般不可能会出现危险,难道是阴风?
想到这里,周梦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现在只有阴风能动的了王飞,何况前几天王飞还杀了阴风十二鹰中的猫头鹰,这样想来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阴风做的。
担心、忧虑各种情绪顿时涌上了她的心头,让她变得不安起来,她对王飞的感觉很奇怪,现在见王飞出了事儿,心里顿时有些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在城北的一处简单的住房中。
叶彪看着电视上所报道的新闻,一脸的悲伤和叹惋,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语道。
"哎...王兄弟还是没有逃的脱,天妒英才啊!"
其身旁的于倩,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般,静静的坐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复杂的表情,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他,他为了救我,是我,是我害了他。"
此刻,于倩表面上看着虽然很是平静,但她的心里早已慌乱如麻,想到王飞因她而出事,她不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突然,叶彪拍了拍手,仿佛看穿了什么东西一样,看着于倩迫切的开口问道。
"小姑娘,王兄弟他会不会水?"
被叶彪这么一惊,于倩猛然回过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我和他就见过一面,就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闻言,叶彪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就又陷入了低谷中,过了片刻儿,他低声喃喃道。
"现在就看王兄弟的造化了,湟河水湍急凶险,常人掉进去可是九死一生,希望王兄弟是那特殊的一个。"
湟河下游,平缓的水面上。
碧绿的河水上,几艘木制的小船,正随波轻轻的飘荡着,其中一支小舟上,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站在小舟上,轻轻拉动着手中的渔网。
"那有个人..."
突然,其余几条小舟传来了一阵呼喊声,一位大胆的男子摆动着船桨,试图靠近搁浅在巨石上的那个人。
随着这一声呼喊,那小姑娘将手中的渔网一撒,摆动着船桨也赶忙朝那块巨石靠了过去。
鲜红的血水随着河水慢慢扩散开来,在河水中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红线,男子瞧着巨石上满身血迹的青年,心里不由一惊,赶忙停下了小舟。
"赵大叔,那个人好像还有呼吸,你赶紧救他上船啊!"
靠近巨石的那姑娘,见着青年的胸腔还一上一下微微起伏着,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赶忙对那男子开口喊道。
闻言,男子并没有按照这姑娘所说的话,将这青年打捞上来,而是一脸嫌弃的看着这青年,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小雪,这人流了这么多血,就算救上来,恐怕也活不了了。"
见状,这姑娘见这男子只是嘴上说着,手上并没有任何行动,这让她顿时有些气愤,倔强的小丫头自己动气手来,将小舟靠在巨石上,她好奇的看着趴在巨石上的青年。
这青年表情轻松,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脸孔虽清秀,但让人很不顺眼,此人正是王飞。
小姑娘看着王飞后背那显眼的伤口,心头不由一惊,赶忙用船桨轻轻的拍了拍王飞,想要以此来唤醒昏迷中的王飞。
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小姑娘面色一急,熟练的将小舟停在巨石旁,想要将王飞拖上小舟,可王飞看上去虽然很像麻杆,但身上更多的是瓷实的疙瘩肉。
想要将他拖上舟,可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可以办到的,见她执意如此,一旁的几个渔民纷纷过来帮忙,很轻松的将王飞拖到了这小姑娘的小舟上。
"小雪,这小子伤的可不轻啊!恐怕你爷爷也没有办法。"
一旁一位好心的渔民,看了看王飞身上刺眼的伤口,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
这位名叫小雪的姑娘,是这方圆十里内,一位名医的孙女,爷孙俩很受村民的尊敬,但由于爷爷年纪已近七十,生活的重担就放在了小雪的肩上,看着她那稚嫩的脸蛋,不少渔民都很叹惋。
闻言,小雪并没有动摇她救人的心,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红唇,对不远处一位强壮的宛若小牛一样的青年喊道。
"春生哥,麻烦你帮我看下我的渔网。"
说罢,小雪立即摆动着船桨,向东南面的那小村落而去。
"爷爷,你快看看,他有没有救!"
也不知道她拿来的力气,靠这副小身板,硬是将王飞拖到了简陋的家中,小院不过十丈见方,两间简陋的瓦房被简单的篱笆围住,几只小鸡子相互追逐玩耍着,浑然不知女主人心中的焦急。
听到了孙女的呼喊,一位年仅七旬,白发苍苍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步伐沉稳,眼睛虽然有些浑浊,但他的脸上却很是精神。
老者没有问太过事情,赶忙帮着小雪将王飞拖进了屋里,放在那由门板搭成的建议床板上。
见王飞微弱的气息,老者赶忙将手搭在了王飞的手腕上,仔细感受着他跳动的脉搏,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奇怪,奇怪,脉搏似断似续,似乎被一股气息吊着。"
老者自言自语一声,又赶忙解开王飞的衣衫,见其后背那鲜血淋淋的伤口,顿时为之一惊,失声喊道。
"枪伤?!"
随着老者一声惊呼,小雪也将视线转移到了伤口之上,老者虽不曾将一身医术传授与她,但在耳目渲染之下,她对医术也有着一定的了解。
这伤口由于咋水中侵泡了太长时间,伤口已经有些发白,似乎还有一些溃烂,伤口虽没有结痂,但并没有鲜血继续流出来。
对此小雪十分惊奇,一道银光闪动,她注意到了插在伤口上的那枚银针,小雪指着银针,赶忙对老者喊道。
"爷爷...他哪里插着一枚银针!"
老者定睛一瞧,也很快发现了这枚银针,伸出手来本想拔掉,但注意到银针所扎的位置后,伸出去的手不由锁了回来。
"竟然以金针封住血脉,看来他也通晓医道。"
思量了片刻儿,老者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但迟疑了片刻儿之后,老者将视线转移到了王飞腿上的伤口。
腿部鲜血依旧不断渗出,看到相同的伤口,老者不由有些诧异,看王飞也十分普通,他根本想不通,王飞怎么会身重枪伤。
但是他倒不怕自己被牵扯,医者仁心,这是老者行医之道,老者沉吟了片刻儿,快步来到那张古旧的八仙桌前,在一张粗糙的黄纸上,写出了一张药方。
"小雪,照这个方子煎碗药!"
小雪那过药方,瞪大眼睛看了看,飞快的跑到隔壁的屋子里,抓药煎药。
"这小子的命真大啊!"
老者看着王飞微微起伏的胸口,不由感叹了一声,照这伤口溃烂的程度,王飞从受伤到现在至少有十个小时了,按照湟河水的流速,至少在河里漂了百里。
一般人在冰凉的河水中泡上十多个小时,就算不被淹死,恐怕也被冻死了,但王飞却以受伤的身体坚持了十几个小时,这显然是个奇迹。
老者准备了片刻儿,从一把剪刀剪开王飞的裤子,将其右腿的伤口完全展现了出来,老者拿起一把手术刀,在燃着的酒精灯上烤了烤,轻轻划开了粘连在一起的伤口。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者用手术刀将那钻入肉里的子弹挑了出来,王飞猛然被痛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着老者,险些又被腿部传来的剧痛而疼晕。
王飞迅速从腰间的小匣中,摸出了两枚银针,忍着痛扎在了自己的右腿上,针刚扎如肉里,痛感瞬间消失全无,右腿也变得毫无自觉。
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渐渐也止住了,这让老者为之一惊,问道。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针灸之术还能止血和麻醉吗?"
流了这么多血,王飞已经毫无力气可言,他硬撑着坐起身来,很是恭敬的对老者道。
"大爷,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这手针灸之术和传说中的点穴相类似,都是通过人体穴位,来控制身体的知觉。"
话罢,王飞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两口,现在他现在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自己凭着一股真力撑到了现在,他连自己都觉得很是惊奇。
如果体内的那股真散了,那他必死无疑,现在他既然醒了过来,即便是再疲倦也不能再睡过去,王飞可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撑下去。
让王飞这么一说,老者顿时就明白了其中原理,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趁着王飞麻醉之际,清理了一下伤口,仔细的将伤口缝合。
伤口缝合之后,老者并没有急着用纱布包扎伤口,而是从药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将膏状的液体涂抹在了王飞的伤口上。
而后,以纱布包扎了王飞的伤口,并且将其腿部的两枚银针拔了去,银针被拔掉,那股痛感并没有来袭,反而被一股清凉之意所取代,***舒爽。
"小子,血脉流动才能使这膏药发挥最大的药效。"
说话之间,老者脸上明显有些自豪,这瓶膏药可是他通过数年时间的研究,摸索出来的东西,对于治愈伤口有着奇效。
闻言,王飞有些惊奇,也不顾身体的困乏,赶忙追问道。
"大爷,不知这膏药可是金疮药?"
"呵呵...金疮药的方子早已经流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我这药膏是经过我老头子研究数年药理之后,自己研制的,我想效果应该和金疮药无异。"
说到这里,老者浑浊的眼睛中,顿时泛出了得意之色,不过,他脸上并没有骄傲之意,反倒对王飞很是好奇。
针灸之术也是中医之道,他见王飞一手娴熟的扎针手法,很是想不通以他小小年纪如何练得这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