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子,在药物的作用下,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并且到了一定的时间,五脏六腑就开始一点点腐烂,基本上活不过二十岁。”
“最可恶的是,他根本就不把女人当成人看,就算怀着他的亲骨肉,也会毫不犹豫亲手用刀剜出来……”
“玛德!这还是个人吗?!”方宛之狠狠一掌挥出,“喀喇”!床帐顿时坍塌了半个。
“等老娘抓住他,非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吃!再泡进药水里,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烂光!”
系统叹气:“因为级别升高,你以后所面对的渣男也会比从前难对付。总之,你要小心点。世上渣男千千万,踩完这个咱再换。我祝宿主踩渣成功!”
估计是床帐倒塌的声音有些大,豆十三娘,风风火火冲进来:“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方宛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我能有什么事?”
豆十三娘看了看床,再看看方宛之,满脸的一言难尽。
小心翼翼问道:“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婉之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楚大人……”
豆豉三娘用手指比划着,似乎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楚枫?
他怎么了?
方宛之喝断片的脑子里,终于闪过了断断续续的画面。
她的脸越来越绿,坑坑巴巴求证:“我……我记得好像楚公子来了?我是不是,吐了楚公子一身……”
“嗯嗯嗯!”豆十三娘用力点头,“楚大人好好一件金丝织锦袍,被你吐得一塌糊涂。你是没看见楚大人那张脸,比锅底都黑……”
方宛之捂脸。
呜呜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光辉形象,全部毁于一旦。
她从小金库里取出银子,给田顺子和颖儿送去,让他们作为启动资金。
然后一步三挪,朝锦衣卫晃去。
糟蹋了人家的衣服就得给人家赔,这个道理方宛之还是明白的。
不过到了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却被告知楚枫出去办案,不在司内。
方宛之既兴庆,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豆十三娘问她是准备回去,还是另有事做。
她考虑片刻,决定去鲁枭掌控的那家赌坊看看。
鲁南被自己割去不可描述之物,也不知是生是死。
鲁枭身为他的父亲,必定恨毒了自己。
所以必须处处小心。
方宛之先去成衣店,买了两身男子衣物,给自己和豆十三娘换上,又简单修整了一下容貌,然后朝赌坊而去。
赌坊通常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营业。
那是因为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赌博,不惜倾家荡产,日夜无休。
门口站着四个膀阔腰圆,打着赤臂的彪形大汉。
看见两个素衣翩翩的美少年走过来,立刻堆起满脸笑意,点头哈腰,将他们迎进去。
这家赌坊名叫如意赌坊,上下共有三层楼。
第一层人头攒动,空气中浮动着各种各样难闻的气味,才呼吸几口,就能把人熏的恶心欲呕。
大部分人都衣着朴素,甚至称得上是破烂。
他们蹲踞在赌桌前,红着眼眶,把所有的身家性命,尊严气节,全部押在赌博上,不死不休。
人群中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叫嚷。
每一次牌面开出来,便有人欢喜有人忧。
方宛之的视线在一楼大约扫了一圈,然后抬头看去。
二三楼全部都有屏风遮挡,显然需要一定的身份地位,才有资格被邀请。
管事走上前来,态度和善:“请问二位公子,喜欢哪一种玩法?”
单是小小的骰子,就有几十种玩法。
赌坊自然是要给客人介绍一种他最喜欢的赌法,务必让他玩得尽兴,心甘情愿把口袋里的银子都掏出来。
方宛之刷展开折扇,轻轻摇了几下,露出手指上带着的几颗硕大红宝石。
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我有钱,快来宰我”的感觉:“小爷我不差钱,什么玩法都可以。”
管事的眼前一亮,伸手说道:“公子请这边来。”
他们最欢迎这种既有钱,智商还不太高的主了。
豆十三娘和姑娘们无事时就喜欢推牌九,如今来到赌坊简直是如鱼得水。
兴高采烈拉着方宛之,跟着管事去到人最多的一张桌子前。
只见庄家是个秀秀气气,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摇骰子格外的与众不同,旁人都是上下左右来回摇,而他却是拿在指尖旋转。
竹制的骰盒,在他细瘦的指尖宛如有着生命般轻盈起舞。
“嘭”!
骰盒倒扣桌面:“买定离手,请诸位押大小。”
一部分旁观者大声吆喝:“大!大!我押大!”
另一部分声嘶力竭:“小!老子压小!”
豆十三娘在方宛之耳边低声问:“姐……公子,你觉得咱们应该是押大还是押小?”
方宛之从衣袖里掏出十两一锭的银子,慢悠悠推到桌子中间:“我押小。”
前世,她曾经在一个地下赌场卧底。为了取得老大的信任,苦练赌术。
直到赌场被捣毁,她的水平也差不多达到炉火纯青。
隔空听音,判断骰子的大小点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少年笑眯眯移开手,三枚骰子分别是五,三,一。
果然为小!
豆十三娘笑得见牙不见眼,急忙把桌面上押大那些人的银子,铜板通通扫过来。
目测总有二三十两,就算平分也能得到不少。
牛刀小试,开门红!
少年笑一笑,将骰子放回盒内,搁置在掌心,用指尖轻轻一弹。骰盒就仿佛被丝线牵引着一般,开始旋转。
围观的赌徒纷纷喝彩,想必少年靠着这一手漂亮的摇骰子手法,吸引了不少人。
片刻后,少年猛的攥起手指,反手扣在桌面:“买定离手,请押大小。”
押大押小的声音,再次震天响起。
不过鉴于刚刚出过一次小,这回基本上所有人押的都是大。
在闹哄哄的吵嚷声中,方宛之清清脆脆的嗓音虽然不高,却清晰入耳:“我还押小。”
少年的手指微微一顿,徐徐提起盒盖,竟然又是小!
豆十三娘简直想要仰天狂笑,老将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姐姐绝对是青楼所有姑娘们的福音!
桌面上的银子,多半都被豆十三娘拢进荷包里。
不过两把,方宛之就赢了差不多五十两银子。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阴笑,第三次摇骰子,彬彬有礼地请方宛之先押大小。
方宛之把自己的银子全部堆到赌桌上,漫不经心,红唇微启:“算了,我还是押小吧。”
她的态度轻松惬意,好像随口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围在周围的几十个赌徒,有将近一半的人心存侥幸,和她一起押小。
剩下的人却十分不屑,押了大。
随着少年手指一点点移开,可见三枚骰子上的点数之和是十三。
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