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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人不如兽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不是一道简单的方程式,谁爱谁多一些,也是比较模糊的概念。

总而言之,只要两个人感觉凑合,即使做不到两情相悦,也能相互磨合,取长补短,倒也能享受人生的乐趣。大不可揪住对方的缺点或过失,死死不放。

想开一些,两个人过日子,的确没必要斤斤计较。短短几十年的光景,何必让彼此那么累呢!

随后我们又考虑行程问题,他要去河南郑州。

我要去山东济南。

然而直达的车直接没有,我和大刘不得不坐短途车,虽然来回倒车麻烦些,总比走不了的强。

我们约定买到西安或者宝鸡的车票。到了内地,离家近了,会更好想办法。

我和大刘改变了行程的思路,准备坐短途车。

来到火车站,售票大厅里连下脚的空都没有,满地都是人,为了省点钱,他们拖家带口的,也舍不得花钱住旅馆。

这些大多是老百姓,他们不畏寒冷和满地的泥浆,也能安静地进入梦乡。触目惊心,看着都犯怵,我们打消了坐火车的念头。

火车站广场里,停靠很多大巴车,都拉着横幅,上面标识途经的城市和目的地。

此时已近凌晨,我们被折腾了一夜,虽不困,但很乏。便又回到旅馆,各回自己的房间,互道晚安。

奔波是劳苦的,无时不在消费剩余不多的钱财。辛辛苦苦积攒的财富,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薄,直至屈指可数,生存的危机感让我迫不急待地想回家。我隐隐感觉到,我并不属于那里,但我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熙熙攘攘的喧哗之声把我们吵醒。

我和大刘又去车站看车次的情况。

随后,再次下定决心乘汽车。

我看到有到达徐州的汽车,大喜过望,对大刘说:“刘哥,徐州到我家就很近了,也省去很多转车的麻烦。”

他失望地说:“那咱俩不能一路同行了,祝你一路顺风!”

我也客套地说:“各自珍重!后会有期”。

我回到旅馆,把好消息告诉刘香,并说有直达的汽车,很快发车,而且是卧铺。

刘香也高兴了很大一阵子。

大刘和小焦恋恋不舍地同我们道别。的确,缘分有分有合,过后都成了风景,也让我有了些许感触:匆匆一别,不知何日相见!也许一别即再不相见,或成永别。我暗叹:我命由我不由天,活着一天算一天。活着就要对自已负责,一定好好地活到死!目触之处,芸芸众生,形态各异,无不遵循生死之规律,我的思想游离在苍穹之外。对遍地的高楼大厦,不屑一顾,以超凡脱俗的心境宽慰自己:江山万里放眼望,过眼烟云。人生一世细思量,纯属子虚!我不留恋一枝花的芬芳,我会拥有整个春天!于是,过于自负的我冷眼注视这片噪杂的世界,心却无比平静。

我和刘香拖着行李,来到开往徐州的大巴车前,售票员无比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他们车子的优良状况,不仅卧铺,还带空调,两位司机倒班,昼夜不停地赶路,最多天夜,便可到达徐州。车票也不贵,85一个人。

我核算了下,比火车也贵不了多少,再看看车里,还空着四五个铺位。售票员不厌其烦地说:“快点,马上发车。”

于是没有社会经验的我欣然付了钱,登了大巴。

他们果然很守信用,在还差人的情况下,汽车发动了,驶出了车站广场。我终于踏上归途,迷茫的眼神,略过路边的风景,说不清是喜还是悲。

正在我心情忐忑的时候,车子停下了,并且前边路边还停靠一辆大巴车。

此时,售票立即换了一付嘴脸,气势汹涵地叫我们全部下车。

我不明白什么节奏,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甩客。

然而,其他的客人有的嘀咕,有的不满,反正也都极不情愿地下了车。

此时,那个售票员嚷着:“一律上前边的车,这辆车坏了。”

有的人反问道:“那辆车坐满了,我们买的是卧铺票,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此时,前边的大巴车上下来二个手臂上刺青的小伙子,对着多嘴的旅客就是一脚,操着浓重的河南话骂道:“搞恁娘个大白B,坐老子的车,哪那么多废话?不想坐,给老子滚远点!”说着,骂着,并动真格的,把那人的行李朝远处丢。

那人有0来岁,见对方蛮横不讲理,还想辩论。被同行的旅客拉到一边说:“你钱都交,别人都能将就,你想当出头鸟。”

那人顿时认怂了,话也不多了,也不嚷着退票,灰溜溜地捡回自己的行李,老实地排队上车。

那辆也是卧铺车,核载人数7人,结果,硬被塞上了75人。特别最后几个人,里边都满了,挤不上来了。那帮黑心的狗杂种硬是不罢休,端了一盆凉水站门口,宣布道,你们里边再挤进去,我喊一二三,你们要不配合,我就发凉水,冻死你们这些牲口。

里边也确实挤不进去了,又是行李,又是人,都穿着厚重的棉衣。那人见吆喝,恐吓不起作用,就用脚朝里边踹。终于75人全部上来完了,他们奸笑着,背着小包,去后边的那辆车上分赃去了。

我和刘香艰难地蜷缩在一个卧铺上,还是上铺,坐不起来,躺不下去,懊恼不已。

原来这帮畜牲在拼车,在车站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超载,竟把一帮吃苦受累的老百姓如此地坑骗,直是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牲。然而,善良,怕事的老百姓也完全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

大约过了半小时,他们再次打开驾驶门,笑逐颜开地样子,那表情就象他妈又给他找俩爹一样。

刘香委屈地不得了,车里的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窗子又打不开,这真他妈B的花钱买罪受。

有些人忍无可忍,只能小声骂道:“这帮孙子挣黑心钱,是给他全家买棺材,不得好死!”

车子空间很小,我们不得不默默忍受。

我在想:“我曾经是车匪路霸,今天咋这么窝囊?我当年的勇气呢?魄力呢?”

然而,往事变成了曾经,我压抑极了,悲伤,绝望地安抚刘香说:“车开起来就好了,人家也不容易,在筹钱买药吃呢!”

车终于开起来了,这个旅途真他妈的痛苦,也让我联想抗日战争,怪不得一个小日本能看守一座城池。除了二鬼子之外,我们国民不懂得反抗,都抱有观望的态度。然而,他们更离谱的是,在随后的路程里,还变相压榨我们钱财。道德沦丧到无底线,无人性。

这些被利益熏心,私欲膨胀的疯狗们,让我们的旅途完全失去了自由购物的权利,我们完全不能自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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