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瑜非常忙,吃过午饭之后,就去了公司,苏若烟则是露台上晒太阳,虽然是冬天,可是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她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看着阳光房上面的植物。
只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
莫瑾瑜在忙什么,他一直都没告诉自己。
可如今会和莫瑾瑜过不去的,有能耐和莫瑾瑜过不去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傅佑承。
顾望舒不清楚傅佑承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相互看对方不顺眼的,似乎以前就有,如今么。
大概加了一些自己的原因。
顾望舒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红颜祸水,这事儿跟她没一点关系。她是怎么都不会承认这些的。
她在露台上躺了没多久,就接到傅佑承的电话。
这么多日子她一直都没有傅佑承的消息,这会儿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还是有些恍惚的。
“喂——”
“呦,你居然会接电话了?”傅佑承听到这个声音,还是有些兴奋的,他不停的调侃,“顾望舒,我都以为,你要忘记我了呢。”
他的声音很是温润,像是在耳边呢喃,可顾望舒却一点儿想要叙旧的意思都没有。
“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傅佑承听到她那么冷淡的话语,那些活络的心思,也渐渐变得冷却。
“顾望舒,我们不是朋友吗?”傅佑承忽然开口,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想要祈求一个朋友的身份。
“朋友?”顾望舒听到这个词,着实觉得有些好笑,“也许我们以前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你算计我的时候,可从没把我当成朋友啊,傅先生。”
傅佑承有些理亏,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做都做了,这个时候再来后悔,有什么意思?
“傅先生,我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可是……你既然已经决定坑我,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好似很委屈的模样?”顾望舒是真的不明白,傅佑承这种情况,就和精分没什么差别。
关键这个精分还总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顾望舒被他搞得有点烦,“你为什么要帮助齐思思算计我?跟我有仇吗?”
“我和你一直没有仇,我只是和……莫瑾瑜有仇罢了。”傅佑承自嘲的笑起来,“顾望舒,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对你如何,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我很感激傅先生对我的好,我也很感谢傅先生对我的帮助,只是傅先生有些事情,毕竟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你知道吗?”
“比如?”
“比如,我很喜欢莫瑾瑜,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喜欢一个人,如果在很早之前有人这么告诉我,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就是真实存在的。”顾望舒觉得自己有时候,实在是有点不可理喻的。
毕竟这种事儿, 有秀恩爱的嫌疑。
“顾小姐,非要跟我说你到底有多么的喜欢,莫瑾瑜吗?”傅佑承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痛,他从不知,自己原来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仅仅只是几句话,就能把自己刺激的,溃不成军。
他明明不是那么会委屈自己的一个人,可遇到顾望舒之后,似乎每一天都在委屈。
“我觉得,傅先生对我和莫瑾瑜两个人很感兴趣,我以为你会想要知道的。”顾望舒单手挡在眼睛上面,缓缓的闭上眼睛,傅佑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些日子,自己和莫瑾瑜争夺资源已经打得愈发白热化起来。
傅佑承从前拿莫瑾瑜当对手,现在也拿莫瑾瑜当对手,倒是很想拿他当情敌,可他根本连情敌的份都凑不上。
“顾小姐,你就这般的绝情吗?”
“傅先生,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还一定要追问一个理由呢?”顾望舒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她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对于傅佑承的喜欢,她觉得很是疑惑,傅佑承为什么会喜欢她?
是因为皮囊?
还是因为别的?
“傅先生,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觉得按照傅先生的优秀,一定会遇到很适合你的女生。”顾望舒轻声劝道,至于傅佑承到底能不能听得进去,她其实也懒得去理会。
毕竟这是傅佑承的事情,跟她其实没多大关系。
“你就只要和我说这个吗?”
“那我还能跟你说什么?”顾望舒有些烦躁的从椅子上坐起,忽然想起了什么,“听说我的钢琴原来在你的手里吗?你要一架旧钢琴也没什么用对吗?要不,你把钢琴还给我?”
傅佑承沉默许久,显然不想提起这件事,钢琴?
那架钢琴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你的?”
“你这是承认了?”
“你想听一听它的声音吗?”傅佑承一向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说风就是雨,问顾望舒想不想听钢琴声,就自顾自的起来,去放钢琴的房间里开始弹琴。
他放了扩音,手指灵动的按在黑白琴键上。
都没有等到顾望舒的拒绝,他就自顾自的开始弹琴。
顾望舒有绝对音感,当然能够听得出来自己这架钢琴的音色,很让人怀念的声音。
傅佑承的技巧也很好,这首曲子很好听。
“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望舒。”
这是傅佑承第一次喊她的名字,顾望舒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可傅佑承却喊的熟门熟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弹的曲子。”
顾望舒:“……”
她根本忘记第一次见傅佑承是什么时候。
“那时候,我并不愿意听到钢琴声,同样的,我也不喜欢你看到钢琴时候那副快乐的模样,所以我让人,把你丢了出去。”
傅佑承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讲述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可顾望舒并不觉得寒冬腊月被人从温暖的会场扔出去,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傅佑承是疯子吗?
“可真是抱歉呢傅先生,我从不觉得这段回忆是多么令人愉快的。”
“是吗?”傅佑承垂眸,只觉得有些受伤,“顾望舒,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残忍?”
顾望舒:“……”
这世界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