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尘冷笑了一声,波澜不惊的回着:“那你们要怪只能怪冥府的掌管着,定了这么一条规矩,凡是三魂不全之人,不得入冥界,而你们统统少了命魂,不过是一缕残念。”
他阴寒的眼神扫过去,唯独只停留在了那只狗妈妈的身上。
灵体们躁动起来,它们激动的吵嚷着,“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存活了那么久,没有命魂,你再撒谎。我明明拥有意识……”
“是啊,怎么会没有,那可是三魂七魄中最为重要的,轮回之魂。我们要怎么办?”
“凭什么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算老几!你要是不超度我们,我们自己走!”
争吵半天没有结果,纷纷把矛头指向了瑨尘,黑色的魂魄狂躁起来,渐渐透着红晕,灰白的魂魄也渐渐变成黑色,矛盾逐渐升级。
而瑨尘则用戏虐的眼神,像是看着玩物一般。
蚂蚁如何抗议推翻大象般荒谬,蚂蚁一辈子也想不到,大象一跺脚他们都得玩完。
让他们进封灵瓶的时候,自然是好话说尽,当着殷三生,他也不好生事非惹起怀疑,不然这些东西,依照他的性子不会留到现在。
更别提还有机会在这里啰嗦。
瑨尘的手轻轻一抬,从袖口中,一股浓郁的煞气扑向了它们。
煞气将他们包裹,所有人发抖,如临地狱阴寒之处,全部冻僵了身子,连嘴里不敬的话也吐不出半个字。
“好,你们既然不死心,还做梦妄想,那就试试。”
瑨尘收了手,在它们面前划了一道虚空,透过虚空可以看见里面熙熙攘攘来往的人们。
正是冥界之门,门上一道道的冥文字眼,像古老的咒法。
酆都城里等红酒绿,俨然一片欢乐景象,这是他们阴魂向往之地。
免除牛头马面的押解,只需要跨一步穿过门就到了。
门上一道道的冥文字眼,像古老的咒法。
“你们不是想去冥界,想入轮回吗?从这门里进去,可免除狗撕鸡啄的关卡,直达酆都门。”
瑨尘站起身,亲身试验,将胳膊穿过了虚空,他抓了一把漫山遍野的彼岸花,拿出来轻轻一嗅,随后彼岸花瞬间化成黑色飞沫。
“真的能进去?我先来。”
一个黑色强壮的阴魂,走上来,战战兢兢的学着瑨尘的样子,将手快速的伸向了空洞中,正在他的小臂没入之后,传来了他细心裂肺的嚎叫。
“啊……好痛……”他瞬间倒在地上,刚才没入的半个手臂早已经没有踪影,只有鲜血淋漓的断面。
“不会真的进不去吧。”后面的人还在迟疑着。
一个恢复了灰白色的阴魂,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向冥界之门。
它先试了一个手指,想快速缩回来都不成,生生的被吞掉了一个手指头。嚎叫着它大力的往外撕扯,断了根手指才得以脱身。
前面两个例子,吓得后面的人已经不再敢去尝试。
“这冥府已经不能进了,与其死在这扇门之下,或者被人利用用来霍乱人间,还不如成为本王的一部分,本王会满足你们最后心愿,了你们的的最后牵挂。”
犹如死前美酒,灵体们绝望的相互簇拥着哭泣。
无望之后,灰白色的灵体选择了听从瑨尘的话,在满足心愿后被吞噬。
一个个下到瑨尘的肚子里,最后剩下了三个黑色的怨灵。
瑨尘事到如今已经耐心有限,他冷声问着:“最后一遍,是主动投诚本王还是要本王亲自动手?”
“你少花言巧语,鬼话不能信,谁知道你这个门是什么门,你居心叵测欺骗利用我们,我就是灰飞烟灭都不会投城你……”三个怨灵嘟囔着道。
这话一说出口,瑨尘就怒了,身上的煞气爆发出来,身子一闪冲过去,掐着他的脖子,嘴巴一撕就将怨灵撕碎,并吞进了口中。
其余两个吓得站不住,它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力量,一手捏死红衣恶灵,并且一嘴撕碎怨灵,这哪是它们能敌对的。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投诚……”怨灵往后退缩着,头在地上磕的咚咚作响。
若是放在它们挑事之前,瑨尘还有耐心陪他们玩玩,可是如今他的那点仅有的善意,早被用完了。
他一把将跪着的两个怨灵抓起来放进了口中,如同嚼蜡一般的撕碎,吸收灵体。
三十六个灵体都被吸收完毕,瑨尘觉得精神好多了,正要沐浴月光打坐的时候,就听见隐约的哼唧的声音。
瑨尘一抬眼看见,大黄的魂魄正在拥抱着地上吓得发抖的小狗。
他一想到啵啵这个名字,顿时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想将两个灵体一起撕碎了。
但看到他们如此恐惧,于是平复下了心情,那种畏惧并且身上有一层金色的母爱光芒包围,他看着眼馋的很。
想不到,三十几个灵体也抵不过一个狗的纯粹灵体。
“放心吧,你们若是乖乖的老实本分,不该说的不乱说,我尚能保你们一条命。”
他就算再杀人如麻,吞灵上瘾,也不会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狗下手。
大黄通人性,对瑨尘匍匐一拜,瑨尘一挥手,它已经重回了玉面之中。
瑨尘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耽误的时间够久了,得在四点之前去见林清婉。
随后,他开了门出了天鼎阁,直奔林家而去,今晚林清婉在家里休息。
许久不见,他进了一家24小时的礼品店,选了几样东西,命店员包装的很精美,拎着就去了林家。
“叮咚……”瑨尘按响了林家的大门。
他看向楼上的房间,林清婉还没有睡,今晚正和他意。
许久保姆的声音传来,问道:“这么晚了,哪位?”
“殷三生,我来要事见倩……清婉。”话到嘴边,瑨尘立即改口。
“小姐,你怎么下来了?这里有位叫殷三生的先生,说有要事要深夜见您。”保姆通传着。
“他来了?让他进来吧。”林清婉揉着哭的有些头痛的脑袋,拿出药箱吃了片止疼片,随后穿着整齐的坐在客厅内。
门缓缓打开,瑨尘单手背着,一身仙风道骨的走了进来,只是蓬乱的头发看起来很违和。 相隔这无数的光阴,瑨尘还是见了她。
“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清婉看见他拎着紫色蕾丝的盒子,心头一动,再一看殷三生这个人跟白天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
虽然觉得他这个礼数虽然莫名其妙,但她还是期待着他的到来。
保姆上了茶,林清婉亲手为殷三生端了一杯,念在他白天宽慰自己,拯救林家风水。无论他有没有能力,但是这情她领了,都比那些只会摇头的大师好上太多。
最主要的是,殷三生没有拿她退婚说事,他本也可以选择在他落魄的时候踩一脚的。
可是他没有,因此她很感激他。
“你家里出事,本王也不忍心,来看看你。”
瑨尘低沉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迈着脚步走进来。
“我家里的事,我可以处理好,你就不必操心了,福禄转珠那么难拿,你也不要勉强自己了。”
林清婉也是如可奈何,如果殷三生有余道那些本事,五级道师的级别,兴许他还能盼一盼。
瑨尘坐在沙发的对面,此时嘴角一勾,看着她姣好的容颜,虽然白皙但也透着憔悴,还是有些留存的味道,偶尔的神态依旧能让他留恋几分。
熟悉的味道,让他眼中显露着欲望。
“其实没那么麻烦,只要你肯听我的,这种小事,好办。”瑨尘端起茶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
“你放心,就你们家风水的那点事小意思,包在我身上,一个没用的破珠子而已。”
瑨尘的话轻描淡写,被人人追捧讴歌珍奇异宝书内的福禄转珠,竟然在他眼里就是个破珠子?
林清婉惊得樱桃小口大张,她明显白天的时候看道林天生一脸为难,怎么晚上就变了?
她心中不免掀起涟漪,白天愁容的殷三生,晚上竟然说的云淡风轻。
“殷三生,你是想到办法了吗?”她急切的问着。
“你就这么称呼本王吗?”瑨尘眼中闪着玩味。
林清婉知道这些风水界的人有些行为怪癖,可是他自从进门就一口一个本王,听得她十足很尴尬,但也没拆台让他难看。
“那你希望我怎么叫你?”
“当然是,”瑨尘看着对面的林清婉,站起身勾着她的下巴,脸越贴越近。
近在咫尺的容颜,林清婉美艳的美艳的脸上带着一抹绯红,她心里竟然紧张起来,脑中开始过滤殷三生对她的好。
“叫主人。”瑨尘微微一笑,一股志在必得的傲然气势。
林清婉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是殷三生说出来的话,怒色呈现在脸上。
“你犯什么神经,我凭什么管你叫主人,你有病吧!”林清婉觉察到他的骚扰,于是抬起身想给他一巴掌,手腕刚抬起就被瑨尘压在沙发上。
“怎么,脾气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