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看得靳劭飏不觉弯唇笑了,忙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低低地说:“我自己来。你出去等,你再这样侍候我,我保管又要流鼻血了。”
这句自我调侃,终令她笑了笑,那莫名显得严肃的气氛终于缓了缓。
她出来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神情依旧是那么的恋恋不舍。
这一刻,她竟想连他洗澡都陪着。
这份占有欲,太可怕了。
站在门边,她怔怔的,想着有一天会有个男人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力,有点不可思议。
这样的自己,还是曾经那个洒脱的自己吗?
不,不是了。
当一个女人陷入爱情时,就会被困住。
而她也被困住了。
婚姻这座围城,她被彻底围住了。
不管围城里经历多少风雨,往后,她惟愿可以与他互相取暖,互相依偎,而不是梦醒各离散。
爱情到底算什么,她不清楚,可她愿意为了他,而去尝试一个全新的、陌生的人生阶段,只要他不离不弃,她就愿相扶相守。
……
靳劭飏洗得很快,还刮了胡子,出来时,穿了一件白色浴袍。
大概是袍子颜色太白了,而衬得他的肌色很黑,那几道擦伤也显得格外狰狞,但是,傅玉央却觉得这一点也不难看,反而显得更男人味了。
傅玉央靠在浴门外,手上正夹着一杯红酒。
刚刚她倒了一杯,在他洗澡时,呷了几口,看到他出来,轻轻一笑,一口喝尽,搁下杯子,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说:“告诉我,这不是梦。”
靳劭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亲亲她的额头:“这当然不是梦。”
听罢,她憨憨笑了笑,满嘴酒香,暗吐芬芳,却又固执地道了一句:“告诉我,你还活着。”
靳劭飏跟着笑了笑,这个令他魂牵梦魂的女人,现在尽说着一些傻话。
将她抱起,上~床,压住,唇落下时,气息交缠时,他深情款款地吐出一句:
“对,我还活着……以后还要和你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唇与唇,身体与身体,需要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述这离别之情。
她需要证明他回来了。
他需要证明他回家了。
她在日夜盼望,他何尝不思她如狂。
她怕他出事,他也怕出事,就这样终止了人生,终断了他与她的婚姻——她给予的温情,是他在这世上最最贪恋的,如果就这样错失了,他会死不瞑目。
一个吻,裙衫落地,他以吻膜拜,看着她完美的身子,如婴儿一般在灯光下呈现……
而她抛开了所有矜持,将他缠住……
他终将她占满,小心翼翼,带着她经历疼痛,蜕退成女人。
从此,他们是真正夫妻……
从此,他们拥有彼此……
一场云雨,迟来的洞房,对于两个都没经历过房事的人来说,过得其实并不怎么美好——因为她疼,害他有点慌,差点就无疾而终,好在后来,两个人都摸到了一点窍门,最后还算圆满的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事后,他说:“抱歉,没经验,把你折腾坏了,还疼吗?”
她呢,终于知道害羞了,脸上飞起层层红云,伸出皓臂,看了看那个已然消失的守宫砂后,说道:“女人初次不疼那就不是初次了。”
所以,对于女人来说,第一个男人总是记忆深刻的,因为曾刻骨铭心地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