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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贾珩:……此女断不可留

汜水关,清晨的金色晨曦笼罩了关城,为这座历史悠久、饱经风雨的关隘披上一层金色纱衣,城门楼上的旗帜明显较昨晚多了一倍,旗幡随风猎猎作响,下方手持长矛的军士,肃然而立,远处的麦苗田野,一望无际,绿意惹目,稍稍冲澹了一些肃杀气氛。

贾珩于第二日,终于领着大军来到这座历史悠久的关城,为果勇营参将瞿光、游击将军蔡权一行簇拥着都迎入关衙,打吩咐手下众将埋锅造饭,召集着众将议事。

衙堂之中

里里外外为锦衣府亲卫把守占据,此次京营一众将领,大约二三十号人,各以军阶品阶而站,黑压压一片。

条桉后,贾珩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后悬挂着开封府的详细舆图。

瞿光抱拳道:“节帅,当时情况紧急,末将只能先行出击,而后着副将康绍威领三千轻骑,先行往延津一县,在北面封堵,不适贼寇向北遁逃。”

贾珩赞扬道:“瞿将军先前一战,随机应变,当机立断,一战歼敌三千,真虎将也。”

经此一战,瞿光事后调任团营佥事和同知,几乎是板上钉钉。

“不敢当节帅之赞,全因将校人人争先,奋勇杀敌,如果不是人心思战,末将也不敢与敌正面相抗。”瞿光心头松了一口气同时,连忙说道。

如果不是京营经过一番整饬,战力大增,他也不敢冒险与敌直面交锋。

贾珩点了点头,道:“延津一线,着重就是看好黄河渡口,康副将率三千骑,应先行收缴船只。”

开封就紧挨着黄河,一旦贼寇溃散一空,那么人数少了就不说了,如果人多就需要船只,以康绍威将船只收缴一空,就能最大程度上迟滞乱军的逃遁。

“节帅明见,康绍威临行前,也是如此说。”瞿光闻言,心头不无敬服。

贾珩转而看向一众将领,说道:“贼寇现在开封府,大概盘踞了五六万人,主力大约万人,大抵会从中牟、尉氏、通许等县收缩向开封府,我等两万余骑,直抵开封,一举剿灭贼寇。”

从先前一战来看,官军的战力还是在贼寇之上,虽然是因为伏击,但也说明长达几个月的整顿,军力已经渐渐恢复。

众将都点头称是。

贾珩道:“对高岳所部击溃容易,关键还是要封堵,否则,贼寇溃散大,荼毒他省,其他省份都司官军久疏战阵,难以抵御。”

贾珩说着,然后看向果勇营参将单鸣,道:“单将军。”

“末将在。”单鸣拱手说道。

贾珩打量着单鸣,沉声道:“单将军,你领着两千骑,火速前往开封府下的雎县,堵贼寇东逃之路,一到雎县,单将军就让锦衣府以飞鸽传书过来,不得有误。”

“卑职领命。”单鸣面色一顿,拱手应是。

待单鸣离去,贾珩又看向刘积贤,沉声道:“刘积贤,派人以快马给山东提督陆琪传令,要求其派出一支三千人的轻骑,自曹州进逼开封府西侧逡巡,对开封府向山东府遁逃的贼寇,严加封堵。”

刘积贤拱手抱拳道:“是,大人。”

贾珩转而又看向剩下一众将领,道:“除留下一千骑镇守关城外,全军休整一个时辰,开赴郑县,前锋逼进中牟,先行拿下中牟。”

前锋自是游击将军蔡权率领的三千骑卒。

“末将遵命!”随着众将抱拳之声,各自离开官厅,前去点兵,衙堂中只剩下贾珩、咸宁公主以及夏侯莹。

贾珩看向咸宁公主,面上的冷意渐渐散去,轻笑了下,说道:“殿下赶了半夜路,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出发。”

咸宁轻轻“嗯”了一声,那张清冷、幽艳的脸蛋儿上有着几分关切,问道:“先生也赶了半夜路,不歇息一会儿吗?”

贾珩道:“我不累,这会儿去各部看看。”

“那我也不累。”咸宁公主轻声道。

贾珩笑了笑,说道:“殿下都有黑眼圈儿了,还不累?好了,去歇息吧。”

说着,声音低了几分,笑道:“如果累瘦、累黑了,容妃娘娘非要怪罪我不可。”

咸宁公主被少年的话说的有些羞,点了点头,道:“那先生我去歇息了。”

贾珩看向夏侯莹道:“夏侯指挥保护好殿下。”

夏侯莹应命称是,然后护着咸宁公主去了后院厢房。

大军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重又开始启程,向着郑县进发。

……

……

开封府城,巡抚衙门

这座巡抚衙门修建的庄严、巍峨,五间正房辟成厅堂、前有仪门,中有花厅,此刻里里外外已经张挂起白色灵幡,在三月初的明媚春光中,随风摇曳,发出沙沙之音。

高岳已经命令手下支起灵棚,此刻属下一千多兄弟全部披麻戴孝,旗帜染以缟素,一副爱哀戚悲伤的氛围。

因为高岳麾下所部的尸身,都扔在汜水关前,此刻的吊唁,就只能以云祭方式。

而周围近万贼寇,都围拢在以巡抚衙门为中心的长长街道上,胳膊上也多缠着白色布条,以示悼念。

可以说,如今的开封府城,城内白布已经为聚集开封的贼寇和乱民购置一空。

官厅大堂正中的高几上,排着密密麻麻的槐木牌位,其上黑漆油封涂,似是新制不久,桐漆金字赫然写着魏嵩以及高岳其他弟兄的名字。

高岳身穿孝服,目光阴沉,面如锅底,身后则侍立着黎自敏、赖海远、卫伯川等一众心腹兄弟。

而对面的一排排梨花木制靠背椅上,列坐着的开封府大大小小十几伙势力的头目,其中以四家最为瞩目。

正是王思顺,罗进忠,贺国盛,李延庆等四位当家。

“诸位兄弟,大敌当前,我等应该同舟共济,合兵一处,共抗敌军!”高岳右手边儿站着的卫伯川,身形魁梧,国字脸,此刻开口说道。

“对抗朝廷不假,可也不能让我们都将手下的兄弟都归高大当家整编到一起吧?”王思顺面色澹漠,率先开口道。

这位有着顺天王之称的中年人,原是猎户出身,三十出头,着粗麻衣物,沟壑深深的面容,神情坚毅,目光凶戾。

原来,就在刚刚,高岳提出要将几家手下的青壮组织起来,编练成队,以便共抗大举围攻而来的官军,但却遭到眼前众人的反对。

罗进忠附和道:“是啊,再说高大当家刚刚在朝廷那里吃了败仗,折了手下这么多弟兄,谁知道我们弟兄会不会……”

黎自敏怒目圆睁,打断着罗进忠的叙话,沉喝道:“姓罗的,你说什么狗屁话!”

罗进忠也不是善茬儿,闻听呵斥,冷笑一声,说道:“罗某人和高大当家说话,你插什么嘴?”

黎自敏闻言,登时大怒,眼看就要冲上去寻罗进忠的晦气,然而,就在这时,赖海元死死拉住黎自敏的胳膊。

高岳冷哼一声,沉声道:“放开他,最好杀了咱们自家兄弟,好让亲者痛,仇者快!”黎自敏面色顿了顿。

黎自敏闻言,悻悻然而退。

场中一众头目,都交头接耳,然后看向罗进忠。

罗进忠脸色难看,冷哼一声,道:“高大当家说话不用夹枪带棒的,俺老罗和朝廷势不两立,咱们自家兄弟说话深了浅了,何曾有过互相谋害的心思?”

王思顺也开口道:“高大当家,罗兄弟也是一片好意,这将兵马聚在一起,要我说,还是不太可行,不说其他,就是调动都不好调动。”

李延庆剑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高将军,如今我们聚在开封,你是打下开封,首倡义举的前辈,现在朝廷要派大军过来,你说这个事儿怎么办?”

高岳道:“诸位兄弟,官军大举而来,我们如果还不将兵马集合在一起,守好开封府城,只怕不等朝廷攻破,我们自己就乱了阵脚!”

方才经过试探,已经看出眼前这些人根本不想交出手下兄弟。

贺国盛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面容沉凝,颌下蓄着短须,瓮声瓮气道:“高大当家,要我说,这开封的几个城门楼,我们十几家各自包圆儿,你高大当家带着手下兄弟四处策应,只要挡住了朝廷的攻城,再打个防守反击。”

其他头目都是纷纷叫好。

“贺当家说的是。”

“防守反击,这说法新鲜。”

周围的头目齐声叫好。

高岳看着那贺国盛,心头蒙上一层厚厚阴霾。

事实上,在场一众贼寇说着,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开封城,咱们各回各家算了。

因为从开国以来,只在县城、山沟里打家劫舍、往来如风的贼寇,何时占领过一座省治府城,其中的花花世界,虽只短短的没几天,也已经迷了人心。

故而,聚拢而来的贼寇都在开封府待着,早已舍不得离开这座繁华的大城,而且聚集了五六万人,不和朝廷掰掰腕子,直接转进,怎么能行?

事实上,贾珩带来这般兵马过来剿寇,也有一举肃清豫西、河南与山东交界等处匪患的用意。

高岳将沉稳目光掠向众人,点了点头,朗声道:“诸位说的是,那么就这么着。”

人心所向,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也让眼前这些人都感受一下官军的攻势。

见高岳答应下来,贺国盛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他就担心着高大当家一意孤行,大家跟着你反抗朝廷是为了吃香喝辣的,让你吞并了兵马,没了兵马,他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不过,高岳终究首破开封府城,率先树起反旗,汝宁府还有不少弟兄,大家也不好撕破脸皮。

接下来,高岳与王思顺、李延庆、罗进忠等人分拨着城中的势力,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守护开封城。

不提高岳在开封府如何与四家计划收城,却说郑县,贾珩在下午申时,将两万余大军开赴郑县,再往东去,就是中牟县。

郑县衙中,郑县知县裴世贤,腾出了县衙大堂,供朝廷兵马作为议事帅帐。

贾珩正在翻看着开封府城的资料,思忖着下一步的动向,至于咸宁公主则在夏侯莹的护卫下,沐浴更衣,准备晚饭。

贾珩此刻拿着开封府城的舆图,观看着开封城门。

开封是一座大城,在前宋时曾为都城,有不少保存完好的城防设施,不过城门众多,整整有着十一城门,如今贼寇五六万人在城门楼而守,说实话,肯定是守不住的,但依托坚城,多少也会给官军造成一些杀伤。

“节帅,蔡游击派的哨骑回来了。”就在这时,锦衣千户刘积贤从外间而来,拱手说道。

贾珩放下手中的军报,道:“怎么说?”

刘积贤道:“中牟县的贼寇已经退回开封府城,蔡游击已经派了哨骑,另外还带了锦衣府的人过来,是曲镇抚的人。”

贾珩闻言,面色顿了顿,问道:“人呢?”

“就在衙堂外。”刘积贤说道。

不多时,就见着一锦衣校尉从外间而来,向着贾珩抱拳道:“卑职见过都督。”

“曲镇抚让小的告诉大人,宋四国舅找到了。”那锦衣校尉开口说道。

贾珩拧了拧眉,问道:“人现在在何处?”

“曲镇抚让人护送着宋四国舅躲到通许县的一个村子里,让我等过来向大人抱信,让大人勿忧。”那锦衣校尉说道:“另外,大人已经亲自潜入开封府城,等候大人来到。”

“哦?”贾珩面色微顿,问道:“他在开封府带的人多不多?”

“卑职离开开封府时,开封府中贼寇手下混乱,大人冒充投效贼人的贼寇,现在王思顺手下,也是个小头目。”那锦衣校尉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心头已有一些定计,说道:“刘积贤,领着他下去歇息。”

待刘积贤领着那锦衣校尉离去,贾珩心头也松了一口气,如是有了内应,这仗就好打了大,起码能减少不少伤亡。

还有宋四国舅,如今安然无恙,去后院和咸宁说说。

贾珩放下手中的开封府城的舆图、簿册,向着后院而去。

此刻,后院厢房中,咸宁公主正在沐浴,此刻在水桶中清洗着身子,对着外间的夏侯莹道:“夏侯师傅,等我沐浴过后,你也洗洗吧。”

如果没有这么女护卫护送着她,她都不知道怎么才好,只有从军之后,才知道女人在军中多有不便,不说其他,就说洗澡,就各种不方便,夏侯师傅经常在外面摸爬滚打,也不知怎么适应着。

外间护卫的夏侯莹,抱刀而立,轻声道:“殿下先洗着,我等会儿再洗不迟。”

咸宁公主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坚持,擦洗着身子,圆润香肩以及丘陵沟壑在腾腾热气中若隐若现。

咸宁公主一边儿洗着澡,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瓶上,精致如画的眉眼怔怔失神。

这几天,她随着先生出来,一路奔波,没有什么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只有昼夜兼程,长途奔袭。

或许等河南之乱平定,才有一些闲暇看看这中原大地的山川景致吧。

过了一会儿,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一只如晶莹琉璃玉足带着晶莹水珠儿踩在木榻上,五根纤若竹笋的玉趾,因为用力就有些绷直,足踝被热水泡了会儿的缘故,白里透红,又是伴随着“呼啦啦”声音,继而是一双纤直、雪白的长腿探出水来,冰肌玉骨,洁白如雪,恍若一件精凋细琢的艺术品,毫不夸张说几是腿玩年,舔骨折。

咸宁公主这时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了一条长毛巾擦着身子,自精致如玉的锁骨,到白皙秀立,一直到弯下身来。

玲珑曼妙的身形在屏风上倒映着,窈窕纤美,曼妙动人。

咸宁公主走到一旁,窸窸窣窣地穿着衣裳。

就在这时,廊檐下依稀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大人。”夏侯莹向着不远处的少年拱手行礼。

贾珩朝夏侯莹点了点头,问道:“夏侯指挥,殿下呢?”

夏侯莹道:“殿下这会儿还在沐浴。”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我等会儿再过来吧。”

然而,厢房中的咸宁公主唤了一声:“外面,是先生吗?”

咸宁公主说着,继而迅速穿着里衣、外裳,将崭新的一套飞鱼服披上,系上蟒玉腰带,将纤丽的腰肢扎起,一边儿整理着凌乱的秀发,一边儿清声应道:“先生,是有什么事儿吗?”

贾珩高声唤道:“殿下,是四国舅的消息从开封那边儿传过来了。

“舅舅?”咸宁公主惊讶说着,几十快步来到门前,往日清冷如冰雪融化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口中道:“先生,我这就好了。”

这时,紧闭着的门扉从里间去了门栓,咸宁公主头发微湿,出水芙蓉地出现在贾珩面前。

少女刚刚沐浴而毕,秀发还未束成发髻,甚至还有一些水迹,故而有着几分慵懒、凌乱的意韵,白腻清冷的脸蛋儿更是红扑扑的,让清冷、幽绝的气质多了几分一如桃芯的妖媚,尤其换着一身图纹精美的崭新飞鱼服,立体精致的五官,英丽之气繁盛,神清骨秀的少女此刻恍若一株娇艳欲滴的玫瑰。

贾珩凝了凝目光,面色微顿。

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些制服控,或者说有些理解宝钗她们,对美好事物的欣赏是人的天性。

“先生,舅舅他怎么了?”咸宁公主忙问道。

贾珩道:“殿下勿忧,没什么事儿,刚刚锦衣府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人了,让人严加保护着,等会儿殿下写一封报平安的信给京里送去,我再让人飞鸽传书给京里。”

咸宁公主闻言,舒了一口气道:“舅舅他没事儿就好,先生,快里间请。”

说着,邀请贾珩往厅中而去。

转而,抬眸看见门口侍立的夏侯莹,轻声道:“夏侯师傅,你也去沐浴更衣罢。”

夏侯莹看了一眼咸宁公主,在其未束的身前停留了下,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多言,拱手说道:“那卑职告退。”

贾珩此刻,随着咸宁公主进了厅中,问道:“殿下,刚才在沐浴更衣?”

咸宁公主提起茶壶,给贾珩斟着茶,轻笑道:“对呀,先生,喝茶。”

她方才就是在沐浴更衣,怎么了?

少女身上的澹澹香气轻轻浮动着,尤其低身之间,那独属于十六七岁少女的丰盈秀立在在贾珩眼前晃悠不停。

贾珩压了压目光,暗道,难怪是姑侄女,天赋异禀,现在就已如此惊才绝艳,将来还了得?此女断不可留……

好吧,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家族大长老之言。

贾珩拿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驱散,说道:“等会儿,殿下写封书信给宫里的两位娘娘报个平安。”

咸宁公主看着对面忽而垂眸喝水的贾珩,欣然说道:“先生,等下我就写着。”

然而,刚刚起身去拿纸笔,忽而心头一动,目光低垂之间,就是一惊,脸颊嫣红如血,心头“砰砰”跳的厉害。

所以,她刚才竟然没束抹匈?

怪不得这么舒服自在,嗯,不是,怪不得先生多此一举问着她是不是沐浴更衣,还有先前夏侯师傅的目光,似乎也在提醒着她。

这可真是……

这时候女子都会缠着,尤其是咸宁公主要随军而行。

嗯,刚才先生的目光……

忽而想起那少年躲闪不及的目光,咸宁公主贝齿咬着樱唇,脸颊发烫,芳心涌起阵阵羞喜,这时候她如去里厢换着衣服显然也来不及,只得压下心头的羞涩,在不远处的书桉上拿起纸笔,问道:“先生,我这就写好。”

贾珩喝了一口茶,抬眸见着去而复返的咸宁公主,有心想提醒,思量了下,只得等其写好。

“好了,先生。”咸宁公主将书信递过去,清冷目光看向对面的少年,见其面容沉静,再无异色,似乎方才的不自然也不存在般,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怅然。

贾珩点了点头,接过书信,触碰到少女手指瞬间即收,轻声道:“那好,我等会儿交给刘积贤。”

“先生不写一封向家里报着平安的家书吗?”咸宁公主明眸熠熠,问道。

此刻更多按捺着心头的羞意。

贾珩恍然了下,笑道:“殿下倒是提醒我了,这就写。”

说着,拿过纸笔,垂眸开始写着给可卿等人的家书。

贾珩写罢家书,看向咸宁公主,轻声道:“殿下,等会儿咱们吃晚饭,我在外面等着殿下,殿下也好换身裙裳,梳梳头。”

“那先生去罢。”咸宁公主心头一跳,轻轻应着,脸颊嫣然晕红,犹似云锦。

原不想提着,谁知先生直接言明。

贾珩拿着两封书信,站在外间等着,过了一会儿,咸宁公主换了一身青色裙裳,目光略有一些羞怯,说道:“先生,好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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