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婚礼就这么消停的过去了,虽然不算事很隆重,可该走的过程却一样都不少。
老幺在这上面肯定是一点都不会委屈十月的。不过就是都在敦郡王府里面而已。
来参加婚礼的人虽然不多,却是最温馨,档次也相当的高。
好歹也是敦郡王夫妇给主持的婚礼不是。
要说起来,老幺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十月跟丰乐侍卫,她有大用,真的不能在京城里面太显眼。好在老幺给十月提前准备的嫁妆丰厚,总算是多少弥补一下。
要说起来,十月还有丰乐的婚礼,除了老幺他们一家子,还有孙大总管,就是四月三月还有满月。没有别人了。
十月的婚礼过后就是春节。不过今年敦郡王府的大年夜,十月已经嫁作人妇了。
老幺把大权给了满月这个新上任的总管。
孙大总管在边上是幽怨的。你说十月姑娘也就算了。怎么十月姑娘嫁人了,这总管换成了一个黄毛丫头,都没轮到杂家身上呢。孙大总管真心的不服气。
孙大总管深深地伤心了。估计这辈子跟敦郡王府的内院大总管无缘了。
你说杂家一个太监,你让我当外院的总管,他也不附和身份呀。
再说了,十阿哥府的外院,那就形同虚设,你见过十阿哥跟谁走交情呀。
好在十月在给竹子请安的时候,说了一句“您老年岁大了,福晋舍不得让您操劳。可这敦郡王府里里外外的事情,您还得罩着点,满月那丫头粗心,还请您费心”
一句话老太监痛快了。看到满月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深的阶级情绪了。
老幺美滋滋的就不知道,自家十月给她摆平的事情。所以说知人善任太重要了。
满月在董鄂七十活着的时候,就管理董鄂七十的院子。多少算是有点经验的。
不过第一次当这么重要的总管,到底是十月教导出来的人。一点都不怯场。
在十敦郡王府里面那是倒腾的风风火火的,而且看上去,满月姑娘有滋有味的。
整个一个年呀,敦郡王府里都充斥着满月那充满中性的高音,一直激荡着敦郡王府里面的每个人的耳膜。
老幺宽慰揉着耳朵的十阿哥“这样也不错,就当咱们年岁大了,需要大声点,不然听不见好了”
十阿哥“就这么下去,也不等年岁大,耳朵就给震聋了,你怎么就受得了”
老幺无奈的回答“习惯了,满月从贵宝那么一点大,就跟在身边了,那时候她就这个音量,谁知道年岁越大,这声音跟着高亢呀。习惯习惯就好了,往好了想呀。就当是,过年被炮声给震耳朵了”
十阿哥无奈的看着福晋“爷的儿子还小呢,你让那丫头离爷的儿子远点”
既然争不过福晋,十阿哥只能给儿子争取点福利了。
说完就走人了,距离这丫头越远越好。
面对着这样一个在身边转悠的总管,老幺即便因为董鄂七十的事情,有那么一点伤心什么的,也让满月一嗓子给嚷跑了。
这丫头太能折腾了。不对这丫头不用折腾,随便招呼两嗓子,就能折腾人。
跟十月那种低调做人高调做事,那就不是一个风格的。
这人高调做事,更高调做人,关键是生音上,她还高。
老幺经过十阿哥的郑重警告,都在认真地考虑,满月姑娘是不是适合这么重要的职业。
她也不想还不等老呢,耳朵先聋了。
还有就是太舍不得十月走了。真的舍不得呀。
老幺没事的时候就拽着十月说话,即便是被十月呛两嗓子,老幺也乐意。
一点都没有考虑人家新婚燕尔需要安静的空间。
老幺拽着十月“我要是把你的总管给换了,你会恼我吗”
十月真心不想跟自家主子,闲扯淡,好几天了,一点正经事都没有“您随意”
老幺“要是我年岁大的时候,能碰上满月那样就完美了,可能耳背的我,更需要满月”
十月着急走人,好些东西没有准备好呢。听丰乐侍卫侍卫说,自家主子,连山楂苗,野梨子树那样的东西,都要倒腾到南方去,你说这得做多少准备呀。
怎么主子没事还净瞎捣乱“那您等着老了在让满月伺候好了,要不然奴婢带着满月一起走好了”
老妖不吭声了,虽然有点怕满月的声音,可必须承认,没有了十月,在没有了满月,她就玩不转了“还是算了吧”
十月终于可以走人了。
老幺看着不爱搭理自己的十月,心情是幽怨的。没人理解她那舍不得分离的心情。
抱着自家男人的胳膊“你说这满月风风火火的,真的能当好管家,也不知道十月从哪看出来的,说满月堪当大任”
这就是撒娇性的抱怨,老幺这是忘了自己五十多岁的灵魂了。
不然肯定羞愧死,越活越回去了。
十阿哥倒是明白自家福晋的心思,顺着福晋的心思说道“十月那是从小把满月带在身边的,否定了满月,跟否定她差不多,能说满月不好吗,再说了要是从新找个管家,十月不是又得在京城里多呆一段时间吗,爷看出来了这丫头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丰乐。留不住了”
老幺皱眉“还是你有眼力,我就是真舍不得呀”
十阿哥“出息,要是真的舍不得,就不要放出去,敦郡王府还差两人的饭吃吗,对了,你干嘛非得让他们去南边呀,银子要那么多做什么呀,要说就是为了给你,弄口新鲜的吃食,那也犯不上呀”
老幺觉得十阿哥碰触到她的灵魂了,不过不认为,这个时候的十阿哥,会理解他的远优。还是先瞒着吧。
轻声反驳“你懂什么呀,我那是为了我自己吗,我那是为了他们着想,就丰乐侍卫那个名声,你上京城里面打听打听去,满大街都是,十阿哥和侍卫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你说十月跟着丰乐侍卫京城里面能抬得起头来吗,我为了谁呀我,女大不中留”
十阿哥觉得自家福晋太小瞧他了“你就为了这个,你说爷信吗”
老幺“当然了还是有点私事的,毕竟南边的庄子刚建起来,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再说了,你也知道咱们那银子,大部分还是买船的来的,你说北方这地方,他不是没水吗,你说咱们那买卖在北方那也吃不开呀,这不是正好他们两人需要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吗,这也算是一举多得”
不管怎么说,老幺这话不心虚,毕竟这是实话。他们家最挣钱的买卖,就是船。
不管是买船,还是卖船,或者是船上运输。北方他都没有用武之地。
十阿哥“你跟爷说实话,你那买卖是不是很赚钱,舍不得撒手”
老幺点头,果断的:“是,就是这么回事”
坚决不能承认,自己这是给他们闺女,或者给他们两个留后手呢。
原来还不觉得十阿哥这人怎么正直,怎么爱国。
可自从四阿哥到他们敦郡王府要账那马子事,老幺就看出来了。
这人还是有所坚持的,这人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这人的整治思想也是坚定的。
你说那样的黑锅都背着,那不就是为了让老四给户部,多折腾点银子出来吗。
说穿了,十阿哥的心,都扑在大清朝上呢。
老幺私下里品过,这都不是十阿哥了。不像呀。
所以自己私下里面那点玩意,还是悠着点折腾好,免得这个敦郡王刺激的大了。
十阿哥不得不提点福晋“你可悠着点,爷看出来了,现在这人都穷,看到银子眼睛都红,别让人给翘了”
好买卖,挣钱的的买卖,总会有人惦记。
可不是吗,现在上朝都是哭着喊着缺银子的。
老幺“我不怕,我怕谁呀,我不是有靠山吗,我那点东西,在南边都是打着你的名义顶着的,你说谁敢惹你呀”
老幺这话,虽然有一部分是实的,可大部分是在拍马屁。
十阿哥倒不觉的。在他心里,要是这么挣钱的买卖,没有他这个名头护着,早就让人全给抢了。
不说别人,就他那群兄弟就得狼似的扑上去。
老幺接着说“我这不就是缺两人吗,丰乐跟十月要是过去了,我这心里就算是踏实了,没有比这两人更坏的了,这丰乐侍卫要是能成事,那么丰乐侍卫再加上十月,就能成大事”。
十阿哥“爷还当你让他们两一块过去,是觉得他们两个靠谱呢”
老幺挑眉,觉得十阿哥还是太纯洁了,靠谱的事情需要这么重要的人做吗。咱们做的就是不靠谱的事情。
虽然没有反政府武装,可也有些根本。也得有些站出去,能挺起来腰板的东西。
只不过这些力量和财富,不再咱们的版图上而已。
跟这个土老帽说不清楚。
十阿哥对福晋生银子的事情上,从来就不多纠结的。
不管丰乐侍卫,还是十月,那都是福晋的人,既然老幺都舍得了,他也不多操心。
相信自己福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话题立刻就转开了“嘿嘿,听福晋这么一说,爷可是舒坦了。怎么样,爷还有点用,知道爷的名在外面好用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