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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苦守成和

那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我们,有的甚至伸手摸向了口袋,我倒不担心他能掏出什么沙漠之鹰啥的来,但是要是一个电话送出去,我们也只好落荒而逃了。

现在的旋风二人组可是臭名卓著,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啊。据说前段时间就不少两个男孩子一起出来的被人当成旋风二人组给人当烂黄瓜给拍了。

其中的两个男孩的家庭背景很是不简单,物以类聚嘛,他们的家长知道以后非常气愤,动用自己的势力,甚至请来了当时上海黑白两道都很给几分面子的话事人陈老,想要给自己的孩子讨个说法。

谁知道陈老了解了情况后就说了一句话就闪人了,那句话就是:

“又不是同性恋,没事俩大老爷们凑一起装什么旋风二人组啊?实在不行出门带俩女孩子的不就得啦。”

小春子在这个时候,不自觉的暗暗戒备,看他突然矮了一小截的身高就很明显了,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看有没有人打电话。

我则自然的多了,估计现在也没人相信大摇大摆的出来看人下彩棋的就是旋风二人组了,再说了我们都好几天没出手了,大部分都以为我们已经出够风头以后开溜了。

就算有人真的相信他的话的话,在他打电话叫来人之前,那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先拍了你这个老黄瓜再加上随便那个黄瓜再远走高飞。

这个时候那个老黄瓜也许是看出了里面的凶险,烧饼固然重要,但是也得有嘴享受才算啊。哈哈笑道:

“逗你们玩呢,你看那个小伙子吓得裤裆都沉了不少,不会是吓出拿啥来了吧?”说的对象当然是小春子了,任谁一蹲,裤裆里也得往下一沉啊。

“年轻人有胆量是不错,但是爱出风头就不好了,你看你装出一脸我们就是旋风二人组怎么滴的样子,不怕被人收拾了啊?”

这个就是对我说的了。

此话一出,伸进裤兜里的手都抽了出来,但是仍有一个人的手里带出了四四方方的东西,看来还是有聪明人啊,我正要招呼小春子动手先拍完老黄瓜,再顺手拍一下那个打电话的黄瓜赶紧撤。

但是瞬间发现那个人是掏出来的香烟,还啪的一声用火机点了香烟抽了起来。。。。。。

哎呦,我那个郁闷啊,不行,得走了,明天就走,都TM的成了惊弓之鸟了。

这时候那个摆摊的老黄瓜得意洋洋的开始吹起来了:

“就算是那旋风二人组又能怎么样,我照样在这个棋摊子上给他撂倒,让他把这段时间在上海市赢的棋友都钱都给吐出来。”

这下我可受不了了,就算是喝出被人认出来的风险,我也得先给你撂倒在这棋摊子上再说。

我二话不说的就朝那棋摊子走去,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拉我,就知道是小春子了,我用力一挣,啪,我裤子前面的扣子被崩了下来。

小春子你大爷的,我千防万防没防到你小子喜欢这口啊!这这么多人都敢这么明着来。因为我的裤子正合身,扣上扣子正好卡在胯骨上,所以,我平时都懒得扎腰带了,这一下之后可好,还好我的手捂的快,要不可真的得走光不可。

见我往他的摊子走去,他带着一分可惜难掩九分幸灾乐祸的道:

“你看这个孩子脾气还真大,你是要装到底啊?还是要砍我几盘啊?你没听过冲到的惩罚吗?”

我终于发现除了传统的杀父夺妻之仇以外,嘴贱也一样可以让人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到,这种精神上的挑衅,更加的深入骨髓。

我皮笑肉不笑的的道:“你除了摊子上的这一张小红牛以外,还能再掏出一张来吗?”

摆摊子的那人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看来还真的是空手套白狼啊?人们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鄙夷他了。

他立马争辩道:“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刚才下棋的都没问那么多,我不是也没输了不给钱吗?”

风向标瞬间转向了他,毕竟人家赢了,不管人家有没有本钱,没输了不给钱你就不能谴责人家。再发展下去反而因为他赢了棋而成为艺高人胆大的模范了。

不能再跟他闲扯下去了,我怕我会被气出内伤,还真有比我能扯的来,不服气不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点子不顺,情势并没像我想象的那样三下五除二就轻松搞定了。刚好相反的是在开局中就莫名其妙的要被擒去一个马。

一般开局丢子基本都是丢的马,因为开局的子力比较拥挤,马施展不开,处处因为蹩脚而受制,所以很容易被攻击,若是没有子力能及时看护反而容易被捉死。车炮就相对灵活的多,不包括中残局的带将军的抽吃,或者捉双的话,基本都是很难被捉死,基本都是兑子兑掉的。

“嘿嘿,怎么样?年轻人爱出风头没错,但是出头前要掂量下自己的斤两,关键是要了解自己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说着还经意的挺了挺没几两肉的小体格,怎么看都像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

我仔细研究了下刚才的几步,没看出那里不对来,再往前回想,在往前推了8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当我车提巡河,平车守肋的时候,他就开始在边路突破,然后通过换子使我的马去根,然后不紧不忙的进车捉死马。

这已经不能是单纯的算度了,这已经是一种包括了预算的算度,就是预计到我先手会去抢最有利的位置而提前设下的套,而我当时之所以没有去担心马,是因为我的马是有根的,而他通过兑子给我的马去根也是关键的一环,这应该算士假根吧。

也就是说他连预判在内算了八步棋?那变化肯定是不知几种了,难不成这个中年人还真是个高手来?

我抬头打量着他,只见他走出那步车捉死马的棋以后,就开始如被电了一样开始无规律的颠着腿,人家有规律的颠腿,虽然看着单调,但是好歹容易控制,他这样的每次间隔的时间都不一样做起来还真不容易来。

再看他双眼虽然往前,但是眼珠望天,像极了一个正在抽风的人,那里有一点的高人形象啊?

接下来我就利用他吃我的马的一步棋,又抢了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然后开始了苦守,虽然一般少一个子的时候,都会选择猛攻,但是他那看似漏洞百出的阵型,其实随时都可以一步变成毫无破绽。

然后我进攻的子就会如陷陷阱般的被他的子力层层包围,虽然不至于丢子,但是肯定会被捉的手忙脚乱是肯定的,少一子的时候在被人抢得先手的话可是很危险的。

要是子力相当的话,倒是可以一试对攻,在少一子的情况下,一旦展开进攻就会被反击,并且优势还不大的情况下,还是算了吧。

这个时候我在心里可以肯定这个敢顶风而上出来摆摊子的绝对不是一个一般人,至少目前看来这棋他是有赢无输的,和棋的可能性都很小。

本来刚才秘籍中学到的各种攻击中的重要的位置,看来是用不上了。但是好歹也能知道对手攻击的重要的位置,既然自己的攻击位置暂时用不上,那就抢占他最有利的攻击位置了,简单的说就是把学习的攻击能力放到了防守上。

但是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了:

“少一个子的情况下,还不知道急攻,难道是想等死?”

看来这是一个脾气豪爽,该出手就出手的人物。

“就是啊,老在自己这边转悠什么啊?难道他是想把对手熬到老不战而胜?”

这是一个比较幽默,糟蹋人不吐脏字的主,现实里这样的人最招人恨。

“不对啊,这位摆摊的高人作为黑方后手那么快就多了一个大子,应该是实力不俗,但是在对手只守不攻的时候,为什么不全线压上,以多打少应该是很有机会啊!难道他并不想赢?”

“按理说是那样,但是你看这个年轻人的布局,虽然少一个大子,但是防守都已经到位了,根本没有攻击的点啊?并且随时可以攻防转换进行反击,可不是看起来只防不攻那么不简单,刚才作为红方先手丢了一个大子应该是轻敌了。”

就这么抗到了中局的时候,压力就开始大减了,我开始在心里暗暗准备着反击,其实大子除了在开局他马换了我一个炮,并且额外多得了一个马以后一直都没有变动。

之所以说是到了中局,是因为该进的兵都已经挺起,也就是说该开的马腿也已经打开了,该补的士相也已经都补好了。

这个时候对手忍不住又开始了兑子,并且兑的很刁钻,基本都是有得子的手段,但是最后还好被我堪堪的避过了丢子的可能,就这么进入了残局。

进入了残局以后,感觉他似乎是精力不足,有点疲倦了,走的棋没有了什么压制力。其实在一方死守,一方攻击的时候,这里最基本的形势就是防守的一方的位置是有限制的,就是必须在那一路,或肋道或中路或者二路八路明道等地方不能离开这一路。

或者是死守底线,巡河线,兵行线等横线,马则基本都是钓鱼马的位置防止底线受攻。

这个时候防守的子力是有位置的,但是攻击的子力之所以没有打开局面就是以为没有抢到有利的位置,没有抢到有利的位置,反过来可以理解为不用坚守子力所在的位置,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位置。

这么说的话,可能还不好理解,直接点就是用攻击的子力去抢占防守的子力所能移动的位置,就是说把对手防守的子力在所防守的这条线上所能移动的位置全部堵死,或者用子力控制住,或者前炮后车的把防守子力顶死。

最简单就是在把这掉线的其他的点控制以后,用其他子力去攻击这个占据着有利防守位置的棋子,逼迫棋离开这条线,然后抢占一个有利点,并且以这个点展开攻击,打开局面。

还有一种比较全面的,高深的,并且还得靠运气的局面就是,你利用比对手多一个子的优势,把对手的防守子力能移动的位置全控制住以后,走闲招,等对手出漏洞,这个在局部是没有用的,必须是全面控制以后才行,就是形成那种单兵控王的局面。

但是对手并没有这么走棋,所以在他对我没有攻击力的时候,我适时的开始反击了。这个时候因为子力已经少了很多,战线已经逐渐的延伸到了我的这边,他那边的防守基本上就是形同虚设了。

再也没有了一步或几步就能毫无破绽了,并且最为关键的是,进攻就算受阻以后,也不会有子被对手包围捉死的危险了,我现在可还是少一子呢。

我反击的时候,就是他开始防守的时候,也是他能打开攻击路线的时候,这个时候我是慎之又慎,还好那本秘籍的残局杀法以及对子力的进攻路线和配合方式,最主要的是抢占位置让我的进攻路线变得诡异莫测,风轻云淡般以及可以组成杀势。

这个时候黑方单纯的防守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迫不得已的开始了兑子,哪怕俩炮换一个马也是硬兑子,最后兑完子以后,我们大子是一个样了,但是我的攻势也彻底被瓦解了。

更为要命的是他还剩下车和俩卒,我则剩下单车了,没有一个兵,还是单缺士,要是放他双卒过河那是必输无疑了。还好我的车的位置比较好,先是迎头去捉他的一个还未进一步的卒,他只有平车看住了。

然后我提车巡河,等他的另外一个边卒过河以后,我的车就亦步亦趋的保持跟这个过河卒一个横线,并且我的底相还他的过河卒这边的底线。

最终艰苦的守和了这一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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