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双脚落地,一甩头,将头发都甩回身后,抹了把脸,嫌弃的踹了踹地上的王县令:“死肥猪!坏事做尽想不到胆子那么小!”她都做好了直接打晕他的准备了,没想到他这么不禁吓,一吓就晕。
“秋娘!”杜氏惊喜道。
孟秋赶紧去将杜氏放了下来,“娘,您没事吧?”
杜氏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焦急的问道:“你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孟秋道:“有叶族长照看着,我也让人去找珺哥儿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杜氏却拉着里孟秋,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是被以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捉进来的,若是不能洗清罪名就逃了出去,那是畏罪潜逃,等于把我的罪名给坐实了!这会连累珺哥儿再也无法科举!”
孟秋劝道:“放心,我有办法让你合理的出了监牢。”
杜氏仍是摇头:“不行!只要我出了这监牢,都会被别人说是逃犯!”
孟秋见她如此坚持,只得无奈道:“好吧,我会打点让人尽量照顾你的。你等着,我很看就把你弄出去。”
杜氏给了她一个满是信任的微笑。
孟秋默默在心里想着:看来不但是要把王县令给废了,还要废几个重要的衙役才行。
孟秋送杜氏回到牢饭里,嘱咐她明天要怎么说,就提着死猪一样的王县令,避开所有人,潜进王县令的卧房,将他放在床上,离开又很快提着一个包裹回来。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的鲜血倒在王县令的身上床上,地上,还写上几个大字,拿出其他东西,在房间里布置一番。
完成后,她拿着酒瓶击在王县令的下体处,王县令顿时满脸扭曲,被痛醒后又生生被痛晕了过去。
搞定了王县令,她要去处理其他衙役,把所有人都处理好了,孟秋才有闲心想,这县令黑成这样,肯定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许自己找找能找到什么证据。
这么想着,她把整个卧室都翻遍了,又去把书房给翻遍了,终于让她发现了暗格,从里面拿出了几封书信,和一本账本。随意翻了翻账本,很好,是自己要找的东西。把这里的东西都恢复原状后,悄悄离开了衙门。
孟秋回到叶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可是宅子里依然很热闹。才踏进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承策啊!那贱人就是个灾星!不但四处勾引男人还企图谋害县太爷!你怎么到现在还在帮着她!”这是叶老太的声音。
“你不用跟他多说!我看他就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才会把妓女充当良家女,欺骗父母!”这是叶老太的声音
“你胡说!我娘是正正经经的人家出身!有官府户籍为证!你们不要血口喷人!”这是叶珺愤怒的声音。
“切!有官府文书又怎么样?若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互换过来,一样难以发现!跟叶承策一起去考秋闱的张举人可以作证,杜氏绝对是当年金陵有名的花魁杜婉娘!”赵氏斩钉截铁的道。
叶老头沉声道:“不管是不是她,我们叶家都不能要这种身份不明不白的儿媳妇!承策,你必须将她休了!否则我就将你逐出宗族!”
“逐不逐出宗族可不是你说了算!那是要问族长和其他族老的意思!”叶珺直接回怼。
“让他们同意还不简单。”赵氏嗤笑。
叶珺冷笑:“你敢用什么阴招我就敢让秋娘天天去帮你们干活。”
“你!”赵氏气结。
“咳咳咳!”叶承策艰难的喘口气,“逐出宗族便逐出宗族,我已经这样了,只要有珺儿和秋娘,有没有宗族都无所谓了。”
叶老头三人都是一僵,差点忘了叶珺是入赘到孟家了。
叶老头气道:“那你们就给我离开叶家村!”
叶珺:“这可不行!我的房子在这里,你凭什么要我们离开?”
赵氏恨恨的道:“这房子明明应该是我们叶家的!你们不是叶家人了就不能住在这里!我明天就要去衙门告你们霸占我家宅子!看县太爷会把宅子判给谁!”
“谁要抢我家的宅子?”门被一脚踹开,孟秋一身黑色男装,手上扛着一把斧头,大摇摆的走了进来,一脚踩在一张凳子上,一副土匪样,眼神阴测测的盯着那三人,大有谁敢应一声就把他劈成两半的架势。
众人:“……”
叶老头三人都蔫了,匆匆放了句狠话就赶紧离开了。
孟秋将斧头往地上一扔,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妈呀,累死我了!”可不是,用尽全力跑去县城,又从县城跑回叶家村,虽然有异能在,可身体的耐力跟不上上啊!
叶珺看她大咧咧的样子,嘴角抽搐:“你怎么越来越有土匪样了。”哪里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不过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就知道娘定然没事了,他就是对孟秋有着莫名的信任。
叶承策焦急的问道:“可是有去看过你娘了?她怎么样了?可有被欺负?”
“她很好。放心,现在那些人都没空也没精力去欺负她。”她的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叶承策和叶珺都是莫名背脊一寒,果断的不再追问为什么。嗯,孟秋既然这么说了,那定然是做了什么,父子俩有志一同的想。
“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叶珺问道。他原在书局里抄书,是村里的一位族兄找到他通知他家里出事才匆匆赶回来的,他也向别打听过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可是其他人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得到的也只是一鳞半爪,和一些不好听的谣言。
孟秋把方氏怎么骗杜氏出门,打晕带走送给王县令,杜氏又伤了王县令逃回来的事说一遍。
叶珺眼神森然:“孟方氏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怎么可能搭上王县令?以前她就常常巴结讨好赵氏,帮着赵氏欺负娘,现在不用说,肯定也是赵氏在背后搞鬼!”
孟秋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然的牙齿,手指捏得咯咯响,“放心,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叶珺眼神闪了闪:“你有办法救出娘?”
孟秋想了想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他们听,叶珺思索道:“这方法可行,得改一改。孙师爷不行,换另一个人来做更合适。”
孟秋一愣,谁?
夜深人静,方氏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想到了白天的事,叶杜氏竟然把县太爷给伤了!她暗暗咒骂,真是不知福的!好好的大喜事非要弄成了祸事!
转而她又有些担心起来,县太爷会不会迁怒于她?现在她都不指望县太爷能招孟大海最衙役了。
说来说去都怪那不知好歹的杜氏!
又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几句,翻了几次身。
孟大海白天干了一天的活已经很累了,被她翻来覆去的吵醒了几次,终是不耐烦的道:“你是怎么回事?一整晚都在念叨些什么?不睡觉就到外面去!”
方氏气道:“我翻两下身怎么了?你自己睡不着关老娘什么事?我看你是皮痒了才敢找老娘撒气!”
赵大海不敢吭声了。
方氏仍是气鼓鼓的,更是没有了睡意,此时觉得肚子胀胀的,就披了件衣服起来去解手。
才从茅房里出来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捂着她的嘴把她往外拖去!
“唔唔唔!”她拼命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眼睁睁的看着孟宅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