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讲脏话吗？
穆瑾年此时心间的千万只羊驼踏尘而过。
他斜睨了眼余漫漫，只见她下意识跟他拉开距离。
这下，穆瑾年更加确定余漫漫看到网络上的新闻。
再联想整个茶水间大家看到他怪异的眼神，一副欲言又止，或者见到他立刻闭嘴的模样。
艹，网友还能再坑点吗？
穆瑾年想跟余漫漫解释，可又觉得老板向员工解释这件事情很奇怪。两人之间也没有暧昧，纯属他单方面的徐徐图之。
电梯里人越来越多，穆瑾年往余漫漫身边靠了靠，余漫漫则往边上挪了挪。
穆瑾年：……
这撇关系的意味还能再明显点吗？
等到出了电梯，两人进入公寓楼层，穆瑾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余漫漫的手机就响起提示音。
穆瑾年身量高，居高临下看了眼就瞄到微信的内容，看到的是六万元的转账。
余漫漫随手拨了个电话出去：“爸，你怎么会有钱的。”
电话那段的人支支吾吾，“漫漫啊，你把钱收了吧。爸知道你不轻易开口，你开口肯定有难处的。”
穆瑾年把密码门打开，余漫漫脱了鞋走进去，边走边说：“爸，你还没说钱是从哪里来的。我不能收。”
“漫漫啊，你收把，这钱本来也是属于你的，是……是你妈留给你的嫁妆。我把事情告诉你哥了，他……他借口你要钱，就把你妈留给你的那条鸳鸯刺绣给卖了。我也不知道卖了多少钱。他只给了我六万。”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余漫漫忽然情绪很激动。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你怎么可以卖了。”
“这六万我不要，你把我妈留给我的东西还我。”
余漫漫急得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对着手机直吼，“你问顾然，他到底把东西卖给谁了？”
手机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类似在责问顾军到底在跟谁说话，顾军就掐断了手机。
余漫漫整个人恍然地跌坐在地上。穆瑾年大概把事情偷听得七七八八。
他蹲下了身子，将整个人不知所措的余漫漫堪堪揽住，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低声哄着：“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处理。”
余漫漫真的被这件事给打击到了，全然忘记要避嫌。
她哭红着眼睛，表情惶然，“我爸……把我妈留给我的刺绣给了我哥，我哥卖掉了。我……我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哥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你放心，别多想，我帮你找回来。”
“真的吗？”
余漫漫难得露出依赖穆瑾年的表情，穆瑾年觉得都要心梗了。
“有照片或者图案吗？”
余漫漫摇了摇头，“是一副鸳鸯图。手工刺绣，我妈是顾氏手工刺绣传人。”
其实顾然并不清楚，那个绣纺并不是他们妈妈的，而是顾家的，是他爸祖上留下来的。顾氏绣纺多年来都是由女子继承，到了他爸这代，突然就没有女娃子了，这才有他们的妈妈来接手。
由于刺绣这种手工，耗时长、价格高，要找工人也难，要卖出理想的价格也难，所以顾氏绣纺一直没落，一直亏空，负债累累。
这也是为什么顾军愿意入赘保留顾氏绣纺的原因，因为是他们家祖上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