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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宿命

同样是高空穿云,同样与白铭空中翱翔,然而云若飞却再不能听到那豁达的温柔之声,唯有觉得入骨刺寒,心如刀割。

想起10年前白铭在这高空之中所说的话,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要带她离开,只可惜那时候她初见他,不懂如今的情深,辜负了他的用心。

回到了玲珑阁,想起这里初见白铭之时,她自以为运筹帷幄,而他则一心相助。他从来都是自信潇洒,又那般的无所不知,却偏偏还是情深不悔,原来他与她竟这般想像。

火凤落于落水阁不久,琳琅便从阁内冲了出来,惊叹于火凤的绚烂与不可思议,却在看到它背脊上毫无生息的白铭时,掩嘴落泪、自责懊恼!

沈君翰随她而出,说:“这……难道说就是传闻中的火凤凰吗?”

初语小心的将白铭放在地上,而云若飞则顺势抱着他的遗体,依靠在那长椅之上,一刻也不愿让他一人!

看着云若飞的痛苦与漠然,沈君翰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无声痛哭的琳琅,将她拥入怀中,说:“这是他的选择……”

琳琅难过的摇头,推开了沈君翰,小心翼翼的走到云若飞他们的身边,说:“若飞,对不起……我……辜负你的托付!”

云若飞似乎充耳不闻,只是紧紧的抱着白铭,小心的为他擦着血迹!

琳琅越发自责,说:“长于北冥山,他天生就是药体,没想到加上五冰之伤,他……居然提前醒了过来,他打晕我……我……都怪我忽略了他身体的特质……我……”

“天命如此……这是我和他的宿命……怪不得你!”云若飞痴痴的看着白铭,说:“琳琅,把钥匙给我……”

琳琅迟疑,再看那别样的锦盒,犹豫的看向了沈君翰!

而他则诧异的说:“若飞……这个锦盒,难道说……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苏麻袋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传说中的火凤又怎么……”

云若飞似乎想起什么,抬头看着初语,似乎在自我肯定一般,说:“它是初语!”

“怎么可能?”沈君翰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只火凤,却在看到云若飞轻抬右手就可隔空取走琳琅袖中的日月环佩后,再无言沉默!

琳琅看着云若飞如今的与众不同,试探的说:“难道说……你冲破了七星手环的封印,还是说……”

云若飞摇头不知,却听初语解释说:“朱雀圣君乃是四神兽之一,镇守南方,威慑妖魔!天下初定,太平之时,神力被封印在一个具有强大灵力的女娲石之中,而七星手环则是这个石头制作而出的一部分,但神兽当年本就是魔兽,杀戮之心乃是其本能,为此才被封印,也正因为如此,想要唤醒神力,唯有圣君的杀戮之心,而冲破之日便需血祭!”

众人皆震惊初语之言,却更诧异为何今时今日它居然懂得这般多,未等沈君翰开口,云若飞便说:“初语,你说你记得你为什么来这……你说你就是我……难道所有的事都和这封印解除有关?那是不是说……白铭也可以被救了……圣君不是神吗?不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吗?”

然云若飞的满心期待,却又一次失望,因为初语摇着头,说:“早已不是上古之时,被封印在手环的神力也不过是一部分……毕竟凡人是不可承受的,世世代代的相传也不过是为了护着这圣物!”

云若飞想起那锦盒,说:“难道……两世,我都救不了他吗?我怎么这般没用,我还枉做什么圣君传人!”

“七星手环乃是圣物的一部分,而它们的合体方才是真正的上古神力!然百年前,秋城主为救所爱,甘愿被困宫廷,而七星得命带幼子离开,只为在等百年之后,下一任圣君诞生!”初语解释着所有一切的由来,众人皆不敢多言!

它说:“而当年的七星中,有一位正好是南瑜部落的首领,他带着幼子和圣物重整旗鼓,建立了南瑜国,而幼子则也与秣家为亲,代代相传!但……我们都知道,秋氏的真正后人唯有七星手环辨认,所以手环代代相传,而圣物则被南瑜国视为神器!”

沈君翰听着这些就连玲珑阁都不得而知的秘密,震惊的说:“那……你的意思是百年以后的圣君便是若飞吗?那……你又是什么?”

初语看着地上的影子,痛苦的落泪,说:“我也是云若飞……换而言之……我是上一世的她!”

云若飞震惊的看着初语,想起浮生忘所带来的记忆,她看着它,说:“你是……记忆中,那个白发的我……怪不得,怪不得你出现后,我就有了影子!”

一头雾水的沈君翰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初语痛惜的看着白铭,落泪在他身上,而他则污水尽除,仿佛从未伤过一般,睡得安详!

它摇着头说:“上一世,南瑜国君问北冥山国运,岂知居然是亡国之祸!人或许本就如此,信命又不愿顺从,便四处寻找北冥山人,妄图改国运,破天机,尤其是圣物的秘密!”

“身为国师的苏均天蒙君王之托付,得知白灵风在南国出现,便去往南国,却阴差阳错结识并恋慕了名扬长公主,后来就如大家所知的一样,秦霜乃是名妓杀手,抓白铭之时被其感化,随着他进宫!却因为这一役,耽误了救名扬母子的最佳时机,而后文太后的有心之举,却引得秦霜道出了这圣女百年诞生之绝密!”

初语看着影子,说:“屠龙令四国围攻,可南瑜国早得天机,处处设防,久攻不下!苏均天因名扬母子被困,无奈之下答应文太后他们作为说客,降敌保一国百姓!然,四国出尔反尔,苏均天虽然早有准备,却只是送走部分皇亲妇孺,而他强忍诛心蛊毒,回南国筹谋苏家母子的平安,却不曾想……”

沈君翰愤慨的说:“却不曾想文太后居然轻信秣云海报复之言,给幼子服毒,惹来这几十年的恩怨!”

初语无奈的低着头,说:“我的母亲……也就是秋若兰怀上我时,有感这圣女的出生会惹来争端无数,所以托付了苏均天,延迟了屠龙令的禁令,早早的逃离!然而却因为体弱难产而死!我父亲带着一家人逃过了追杀,在南国落根!”

“可或许事事无奈,南帝偶遇我父亲,感念对秣云海的愧疚,弥补云家!后来,机缘之下,我去三月春猎,结识了……他,后来就如你们所见!”

琳琅小心走了过去,抱着初语,心疼的说:“两世,难道……都一样吗?”

“是一样,却非一模一样!”初语看着云若飞落寞的样子,说:“明王府一战,我被关进了天牢,却因为北帝和他的计谋,逃出了天牢,去了北国!”

云若飞痛苦的说:“我对上一世的记忆,也停留在北国!”

初语说:“我在北国,得知了他成婚的消息,不顾众人的劝告,唤得白鹤便早早的来了南国!为求证心中执念,去了苏府,却见名扬公主好言相劝,让我离开!然心中固执,唯有三拜送还当年亏欠,找到了琳琅等人,想方设法进了皇宫!”

“然而我的任性,却得到了惩罚!”初语落泪回想当初,说:“得知我来了南国的耶律大哥,通知了白铭,而他也在众人围攻我与逸之之时,为一心救我而腹背受敌的逸之挡下了致命一刀!”

云若飞再一次泪流不止,惊讶的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白铭,心痛的无以复加!

初语说:“若飞,先是五冰之伤,还未治疗便长途跋涉来了南国,那致命一剑伤及心肺,没有一丝活着的可能!可……你知道当我骂他为什么这么傻的时候,他对我说什么吗?”

泣不成声的云若飞一会摇着头,却又似乎知道一般,又点头,听着初语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他说……你那么爱他,如果他死了,你该怎么办……对不起啊,只能陪你到这了!”

云若飞嚎啕大哭,然琳琅则看着初语的泪流不止,似乎感觉它又大了几分,听它说:“我不能接受,我一直以为我为了逸之我什么都可以做,连命也可以不要,可当白铭死后,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刨心挖骨之痛!我不甘心,为什么世人要这般对他,他明明善待每个人!”

琳琅似乎感觉到初语的怒意,温柔的说:“所以你……启动了神器,重来一次?”

“对,我打开圣物,启动神器!”初语说:“我在生死之际,到了北冥山,就希望白灵风不要带走白铭,却因为救了北帝为时已晚,白铭已经被白灵风带走!我苦苦交待叮嘱他们,却因为……我的出生,魂魄灰飞烟灭!”

“为什么会这样?”沈君翰难以理解的看着初语,说:“那你现在究竟是?”

“乾坤逆转,必有一伤,我虽然开启了一世,三魂七魄却未有完整,加上我……怕今世白铭有所伤,强行离开本体,来了北国!”初语说:“然……幸得我是朱雀之神,魂魄落入刚出生的朱雀体内……飞行万里,找到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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