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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94

秋博宇带着一小点期盼, 排队等着进入汾安城。似乎是因为天枢已经到了汾安的传言传开了,人们排队热情不高, 似乎不是很急着想进入汾安城。

那些排队的人脸上皆是一副忧心模样。大约是觉得天枢应该在城内了,他们便暗自聊了起来。秋博宇扶了扶用作伪装的包袱, 一边不紧不慢跟着前边的人,一边仔细听着身周的人窃窃私语。

据说那天枢刚来汾安城就闹出了几桩事情,甚至还没进汾安城呢,事情就出来了。就比如一个横行了几天的扒手被揭发了出来。虽然这是好事,但是那些排队的人为了争抢扒手身上掉落的钱袋,扭打作一团,连守卫也控制不住场面。最后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受害者竟然当场开始斗法, 场面一度混乱, 队伍过了很久才收拢回来,排在后面的人怨声载道。

这还只是天枢之乱的冰山一角。

秋博宇听完了这事情,只心中略微鄙夷。

真君都屈尊降贵帮你们揭发窃贼了,你们不仅不感谢, 还将自己贪婪引起的乱子归咎于真君身上?

队伍排到秋博宇的时候, 那守卫一见这少年虽然衣服款式普通,但神色没有身周那些人共有的惶惶不安。

长得不错,看起来年轻,表现出来的情绪与身周的人不同,细皮嫩肉的,就像是哪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少爷,却不走专门的通道, 而是跟着人群排队。

这一溜关键词碰在了一起,收入城费的守卫霎时间内心就拉响了警报,浑身一颤,也不催着他进去,而是和颜悦色道,“入城费两颗下品灵石。”

秋博宇并没有把乾坤袋挂在腰上,当即要解开包袱拿入城费,却见那守卫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般惊恐地睁大了眼,忙道,“不不不,少侠稍等!”

“嗯?”秋博宇看过去,似乎有些疑惑这守卫抽的是什么风。

“咳……咳。”守卫清了清嗓,赔笑道,“少侠如此年少英才,来汾安城想必是为了云霄大比吧?”

“是的。”秋博宇回道。

虽然这段时间来汾安的无一例外都是为了云霄大比,但是与前面那么多个特征撞在一起,那守卫显得更加惊恐,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样不自然,立时道,“既然是为了汾安大比而来,以少侠的天资,定能闯出一番声名,这区区两块下品灵石的入城费,就不用交了吧。”

“……”秋博宇默。

这么好客?

见少年默默无言地看着自己,守卫内心的恐惧都快溢了出来,赶紧招呼旁边站着维护秩序的同僚,赶紧去请秋博宇进去。

而听闻了天枢之乱的人们,看着那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帅气少年被恭恭敬敬地送了进去,不由得松了口气。

天知道会不会是那天枢呢?

而秋博宇有点莫名地就进了汾安城。他左右望了望,这汾安城果然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流极多,城外的人心惶惶之态一扫而空,仿佛没什么异常。

——直到他寻了一处茶楼坐下,要了一壶足足需要十颗下品灵石的茶——这没滋没味的茶已经是这店里最便宜的茶水了。

因为茶不需要太多炮制方法,只需灵泉与茶叶便能泡出茶水,只要控制得当灵气便不会流失太多,算是一种另类的灵食,在修真界很是受欢迎。而茶楼,显然也是个适合聊天分享情报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秋博宇会让聂玉成派人到这些场所散播言论的原因,因为只有在茶楼酒楼一类的场所,高谈阔论才不会显得奇怪。

那粗糙的茶尚未入口,他便听到了邻座的话。

“听说那守卫可是遭了罪啊。”

“那可不,那一个小队都惨了吧。”

守卫……?

秋博宇小小啜了一口茶,思考了一会儿,便故技重施,带着一颗下品灵石拍了拍那修士的肩。

而那个修士几乎就是下意识紧张起来,回头一看,看到秋博宇这与传说中的挑事人极其相似的模样,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连他的同伴也噤了声。

而秋博宇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问道,“这位道友,不知你们说的是何事?我最近才来这汾安城,只觉得氛围似乎怪怪的。”

那两名修士见他这么说,突然就松了口气,怨道,“什么啊,没事别吓唬人啊。”

秋博宇见状,也明白这进了城,又能来这茶楼饮茶的修士,虽然看起来应该是个散修,却也不是什么一颗下品灵石能打动的散修。秋博宇神色动了动,脸上有些许小表情闪过,立时道,“是在下唐突了,如此这些,聊表一些歉意。”

一出手,便是十颗下品灵石。虽然那修士也不像是被打动了样子,但也不是一开始那般不放在心上了。秋博宇见状,大致猜出了他的底线,便说,“劳烦道友与我说说这汾安城发生什么事吧?在下听闻云霄大比将至,特地赶来汾安城参加,却没想到进了城后便两眼一抹黑。”

话毕,他顿了顿,再道,“也不是白让道友费唇舌,若是道友肯与我说道说道,我再补一份茶水费。”

那修士终于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顿时扬手,道,“道友请坐。”

如茶楼酒楼这般突然过来询问消息的人多了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情报的,拿灵石换情报的事情并不罕见,这少年的行为也算不上奇怪。

邀请秋博宇坐下后,那开口的修士一把把桌上的灵石收入袖中,这才接着道,“道友你是初来汾安城?”

“是啊。”秋博宇点头。“听闻这云霄大比颇有名气,便想来见识见识一下。”

果真是哪家跑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少爷。

那两名修士心中暗道。

“既然是这般的,道友那可要注意了。”那修士道,“如你这般特质突出之人,极易被盯上。”

“盯上?”

“还是从头开始说起吧。”那修士道,“我刚刚要说的,是汾安城守卫那边发生的事情。那守卫的小哥里有个是我相识,特意将消息透露给我,让我小心行事。”

“这汾安城的入城费是两颗下品灵石,但是那些守卫队有的黑了心肝,故意多加了一个,待每日结算的时候,将多出来的部分昧下来平分。因着不是什么大事,那些入城之人也不想因为追究这一两颗灵石的缘故得罪汾安城的守卫,便默认了他们的这番动作。”

“这般?”秋博宇略微皱眉,似乎是有些不太欣赏这样的行径,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唉!别提了。”那修士感叹道,“某天他们收到一个公子哥头上,那公子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特殊,但是当时的守卫只当他是哪个穿了好衣服打肿脸充胖子的小子,便讨要入城费。却没想到,那小子一下给了颗中品灵石,便入了城不见踪影。那些守卫队的人见了心动,便也想偷偷昧下来,却不知道哪个家伙跟城主说了,入城费提到了一颗中品灵石。那城主勃然大怒,以为守卫队在乘机勒索,立时派人下来彻查,终于查到那守卫队的头上,也确实查到那守卫队收到了一颗中品灵石。”

“哦?倒是自作自受?”秋博宇一边听着修士讲述事情,一边在心中拼凑起当时的情景。以他对真君性格的了解,他不会如此温柔,那给出的中品灵石绝对是有问题的。

果然,那修士下一刻就肯定了他的猜想,说道,“结果那些守卫队傻眼了,哪还有什么中品灵石,把藏着中品灵石的袋子拿来一看,那中品灵石跟缩水了一般,分明就是个下品灵石。”

秋博宇暗暗一笑。

果然。

他为自己稍微摸到真君的一些行动规律而喜悦。

“那下来彻查的人哪会管这些事情,大把的人证说他们收下了一颗中品灵石,那管事的人便让他们上交。可是这哪交得出来?最后守卫队不得不去了这些时日偷偷昧下的灵石,集资兑了颗中品灵石交上去,连同之前昧下来的灵石,都没了。而此事之后,那些守卫都被敲打了一下,意思就是不要在云霄大比期间耍花枪,影响到汾安城。”

要知道,云霄大比可不是一定要在汾安城开展的,只是按照惯例会在汾安城开,没有换地方而已。

这修士看起来确实是得了些内部信息,讲得十分完整。而秋博宇听完后,也基本确定这件事是真君动的手。“既然如此,守卫被敲打,不是好事吗?”

“道友,你还是太年轻。”另一名修士接着道,“守卫事情发生之后,汾安城内可是大事小事不断。基本上大家都说‘天枢之乱’开始了。”

“一直听到大家都在说‘天枢之乱’‘天枢之乱’,那这‘天枢之乱’到底是什么?”

大约是给出的灵石够多,这两名修士不像城外的那两人那样草草讲了一番,而是带着提点的心情跟秋博宇道,“道友,我就跟你说说这天枢之乱发生的情况上吧。”

“这几天,稍微热闹大些的事情就有张家公子寻芳不成,几任相好碰在一起,为争公子斗了个你死我活,最终决定统统放弃,留那张家公子独身一人;还有一人杀了债主藏尸,那尸体不知何时被翻了出来丢在那人家门口,生生把那人吓得癫了,满大街跑着说自己杀了人;再来还有一对偷情丨男女不知为何被风卷出房间,摔在大马路上,被人看了个光;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既然都是这些事的话,那是那些人德行有亏在先吧?”秋博宇道,“虽说乱子是大了些,那天枢真君也不见得是单纯要惹事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咯。”那说话修士幽幽道,“天枢之乱最可怕的地方,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就要落到自己头上。”

“是啊,如那云绣阁的小师妹,因为独自行动落了单,被歹徒围起来想要劫色,却突然出现一人救下她。那小娘子本以为是遇上了什么英雄豪杰,那人却转身劫财,将她全身上下的宝贝都搜刮了去。”

“那日的拍卖场也算吧?来了个捣乱的家伙,不管价格报到多高都压着最低价加价,那几拨想要趁现在增强战力以求加高胜算的人,莫不是要气死。”

“还有那日珍珑阁的风波,那把下品灵器据说可是被高价买了下来,然后第二天它就被丢到了珍珑阁门口,据说阵法已经被破坏,基本降格成了灵宝,而且要不是珍珑阁的人发现得快,估计要被其他人捡去了。这对珍珑阁的人可以说是侮辱了,据说那灵器可是他们的阁主从西域游历回来后的精心之作。”

短短几日,这汾安城便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来了这么多次热闹,着实令人目瞪口呆,虽说有的人确实是德行有亏在先,但是闹出来的热闹也太大了些,更别说有些人根本是无妄之灾,平白添了许多烦恼,令人惶惶不可终日。

更何况,谁没做点不可告人的小事情,若是都被这般大张旗鼓地被揭露出来,被人当做热闹观看,对于本人来说,何止是崩溃。

“这便是天枢之乱?”秋博宇做出一副忧心之状,“那若是我被盯上了怎么办?”

“听天由命咯。”那修士叹了一声,“谁让对方可是个元婴真君。元婴真君那般层次的存在,莫说是作弄你,便是要你死,除非你是什么大门派大宗门的核心弟子,基本没有反抗的方法。”

“那这样你们还敢讨论这些事,公开将这些事算到天枢真君的头上?”秋博宇便问道,某种带了些许莫名的情绪。

而那两名修士并无觉得有什么异样,浑然不在意道,“都这么多年了,在天枢还是天枢真人的时候,大家便都这么传了。反正说了之后遭罪就是气运不够,没遭罪就这么过去了。这么多年下来,那天枢真君也不像是会在意我等小辈谈论之人。”

似乎是一直都没有遭到某种惩罚某种限制,加之有些门派颜面受挫或是其他原因,特意在东域之中传开关于天枢闹事的言论,天枢渐渐成了修真界版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虽然众人都忧心着遭到他的搞事,但是又都浑不在意地公开讨论关于他的是是非非。年份一长,基本大家都看出来天枢并不在意这些事,有些人谈论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安然无恙,那么大家的胆子便放开了些。

能这么被放肆公开讨论的元婴真君,其实不多。但是不知何时,天枢成了讨论之后最不会遭到针对与报复的那个。

反正遭罪了就是倒霉,不遭罪就罢了。

秋博宇暗自攥紧了拳。

真君不在意,那是因为他境界高,不在意这些宵小之辈的偏向,浑然不将他们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行。

他接受不了这些人讨论天枢真君时的随意与些微的嫌弃,仿佛那不是一个元婴真君,而是一个招人嫌的惹事精。他也接受不了他们这般不将真君的身份与地位放在心上。明明那些事情之中,大多是那些人先德行有亏,真君才出手的!

秋博宇强忍住心中的火,说道,“即便这般,那天枢真君也是个元婴真君吧?总要抱点尊敬之心吗?”

“尊敬?”那人冷笑一声,“天枢真君可是自己将他的名声败光了,还指望他人尊敬,我看他值不得吧?”

“是啊,就不知道那等猫嫌狗厌之辈是怎么拥有那么好的气运,得到了不知名的传承,不然他如何短短时间就跃升至元婴。”另一名修士也有些不以为然,“都说修仙先修心,天枢真君这个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天枢之乱’的存在,他的心境真的能好好渡劫吗?我都奇怪他闹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何没被劫雷多劈几下?”

秋博宇沉默了一会儿,拳头紧了又松,平淡道,“你们这般言语,莫不是嫉妒?”

那两人将茶盏放下。

“嫉妒?”那修士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嫉妒他的‘好名声’?”

另一人接着道,“是啊。道友,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维护天枢?”

“我只是觉得,不管用了什么办法,能到达那番修为,那番心境之人,值得尊敬而已。”秋博宇目光幽幽,已经没有了一开始伪装出来的天真懵懂,他手中一动,十颗下品灵石摆了出来,“感谢二位道友肯与在下透露这么多信息,这是些许茶水费。”

“还有这个。”秋博宇笑笑,“这两瓶,是我偶然获得的培元丹,服下后可梳理体内灵气,增进修为,稳固基础。我见两位道友皆是炼气五六层的修为,想必很需要这个。”

“你说真的?”那话多的修士立时亮了一双眼,估计是没想到还有这番收获。

“在下也有?”另一名修士有些惊讶。

两人看向秋博宇手上丹药的眼神都有些炙热,显然是很想要这个。

秋博宇淡然一笑,“经两位一说,我心中便有了些底,这两瓶培元丹,虽是二品丹药,却可惜仅仅只是下品丹药,还望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是啊!怎么会嫌弃。”

看那两人的模样,就差动手抢了。

“既然这样,那便赠与两位了。”给出东西后,秋博宇收拾了一下包袱,便离开了茶楼。

那培元丹是下品丹药是必须的。因为那也是他这五年来的实验品之一。以他二品丹师的水准,早就能将培元丹炼制中品,运气好的时候也能出来一炉上品。而给出去的两瓶培元丹,之所以是下品,是因为他加了些丹方中没有的东西。

他眼神幽暗,露出不符合少年外表的冷笑。

以那两人的模样,云霄大比将近,恐怕是不会将培元丹这种丹药转卖,估计马上就会自己服用了。

那等宵小之辈,怎么敢公然谈论甚至嘲笑,看低真君?

以往不用付出代价,那他现在,便让他们付出代价。

等到药力发作之时,也不知道他们还想不想得起自己。毕竟自己给的丹药,仅仅是加了几味药,除非是丹师专门去检查,不然可是发现不了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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