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遥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在阵法破开的瞬间就拍上风行符疯狂后退,这种等级的真气碰撞不是此时的他能承受的起的,奈何一时间也退不了多远,只能咬牙硬撑了。此时白逸维手捧的符诏终于彻底苏醒,一杆金色的灵枪浮现在其身前,对准中间被巨树护住的鹿王,然后瞬间消失,徐遥被一股灵压按倒在地,挣扎不起,不由骇然想到处在中心的鹿王面对的灵压是何等强烈了。
鹿角所化巨树还在疯狂生长,却突然像冰融化一样雪融冰消,在鹿王绝望的眼神中,一杆金色灵枪悄然浮现,狠狠的插进这头巨鹿的妖躯之中,鹿王一阵摇晃之后最终倒地
此时候白逸维急忙撤掉金色法盾靠了过来,不顾自身消耗甚大,此时鹿王庞大的妖尸旁,两支之前化作巨木鹿角也已暗淡无光。许文南反而一脸平静的打坐在原地,一副恢复真气的样子,徐遥此时也起身,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场上微妙的气氛,一拱手“有幸遇两位师兄,现在鹿王已死,左右无师弟甚事,师弟这就告辞”,还没等徐遥迈出几步,白逸伟就一脸玩味的伸手拦住了徐遥,“师弟何必着急,我与师弟一见如故,不如留下来陪为兄好好聊聊”,此时许文南,白逸维和鹿王大战,真气消耗的七七八八,徐遥一盘算,自己境界虽低,却没有什么消耗,法符也够,而且徐遥久经斗战,自忖一心要走现在对面两人也不一定能拦住自己,想到这里徐遥双眼一眯,觉得今天多半难以善了了
白逸维见徐遥一副想动手的样子笑了一笑,也不说话,颇为戏谑地看着徐遥,此时许文南也起身,和白逸维一前一后围住徐遥,白逸维此时也拿出一柄金色法剑,顺便撕裂了两张低阶法符,顿时一团烈火与一柄金剑升腾而起向徐遥呼啸而来,徐遥对低阶法符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以对方的施符速度,对于徐遥来说避着眼睛也能闪开,但是对于许文南的玄黑法剑,徐遥就重视的多了,刚才的战斗可以说跟鹿王正面纠缠的九成九都是这个深不可测的白脸青年,对面即是在练气四层中也绝对是强者,要不是刚才许文南的消耗也明显很大,徐遥说不定也只剩鱼死网破的勇气了
许文南的法剑转眼即至,徐遥刚闪过白逸维两道歪歪扭扭的法符正待有所动作,许文南诡秘一笑,双手掐诀,空中玄黑法剑顿时消失不见,徐遥顿时如临大敌,屏息以待,许文南刚才也用过这一招,法剑会先消失,然后在三丈之内突然出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以许遥坚韧的神经也不禁也一瞬的分神,身后哆哆嗦嗦传来白逸维惶恐的声音“你怎么敢?”,徐遥这时候才诧异的回头,只见白逸维惊怒交加右手捂住左肩,肩膀以下左臂已齐肩而断,“你杀了我,我伯父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疯了吗,?”
许文南脸上那副诡异的笑脸还残留在脸上,然后他开始小声的笑,渐渐笑声越笑越大,逐渐有一种癫狂的感觉,让人心头发寒。“我怎么敢?我为什么不敢,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在我娘在我面前自尽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你,再杀了你父白慕山,再杀了许元颂,我要你们许白两家,满门诛绝!”许文南满脸暴戾的一步一步靠近白逸伟“你真的疯了,白慕山是我伯父,我爹是”,“你以为你爹是白慕原是吗?我亲爱的弟弟,可惜你没有见到我们的娘亲啊,不然他会告诉你你到底是谁的儿子的”,白逸维忍住疼痛,用自己最后一点真气激发了一个金刚符,脸色惨白“你这个疯子,你不要过来”,许文南一挥手,玄黑法剑从虚空中入其手中,一脸残忍的站在了白逸维的身前,“亲爱的弟弟,你不用再偷偷发传讯符了,白慕山是收不到的,你以为这个乌龟壳能保住你吗?”,白逸维忍不住跌坐在地,满脸疼痛难忍又惊惧不堪,许文南伸出左手,探向白逸维,途中许文南的手臂逐渐变成鲜艳的血色,头发也变成了满头赤发,刚刚激发的金刚符如同纸糊,被许文南的手臂一穿而过。
白逸维死之前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许文南缓缓将手抽出,看都未看徐遥一眼,低下头一语不发。
徐遥心头发寒,此地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不想留在这是非之地又怕自己一动会刺激到这个已经明显状态不对的血发少年。正当徐遥不知所措之际,不知何时,一个血袍修士已经出现在了徐遥的视线里,甚至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徐遥都没发现
血袍修士看了看许文南满头发赤法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徐遥,徐遥仿佛有一种在血海中沉浮的幻觉,连呼吸都做不到,这时血袍修士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面色一凝,一挥手,一团血色遁光包裹住许文南两人很快消失不见。
徐遥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跌坐在地,虽然从头到尾好像没他什么事,但是在这种生死操于人手的时候,徐遥心神每一刻都是绷紧的,跟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一般,还没登徐遥这口气喘匀。
远处而来一道遁光落下,一个皂袍老者出现在了刚刚许文南和白逸维的位置,紧紧的皱着眉,也不回头,淡淡的对身后的徐遥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对着这明显是高阶修士的老者,徐遥自然是知无不言,把初见两人和刚才所见一一具实所述,皂袍老者静静背身听完,也不置可否,一挥手,与白逸维的尸身消失不见。
徐遥顿时松了一口气,面对高阶修士,此时的他与蝼蚁无异,由不得其不小心翼翼。徐遥现在才有心思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脸色开始阴晴不定,刚才许文南与白逸维之事明显涉及宗门白家与许家两个豪门巨族隐秘,自己虽然无意被卷入其中,但是很明显已经无法完全置身事外了,但愿许白两家注意不到自己这个杂役弟子吧。
徐遥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好像想起什么,刚才两名高阶修士接连出现,都各自带走了一人和其随身物品,但此地还有两位高阶修士看不上但对徐遥价值很高的东西。
徐遥猛然回头快步走到刚才的阵法中央,开始用短匕仔细挖掘起来,不一回就挖一出一个暗淡无光的阵盘出来,阵法的布置要么是有阵法师专门的布置,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材料,并且还要不时维护,要么就是依靠现在徐遥手上这种名叫阵盘法器,虽然一定时间内只能激发的一次,时间往往还很有限,但是可以反复充能,当然威力要小上许多,而且美中不足的是一旦有超出阵盘承受限度的情况发生,那么阵盘会受到不可逆的损害,但就算是这样,阵盘因为随时随地能布阵的原因也大受修士青睐,价值也一直居高不下,阵道跟符道有一定联系,所以徐遥对对此也是略知一二。
徐遥揣好阵盘,又看向不远处已经明显灵性尽失的鹿角,顿时感觉自己虽然莫名卷入了不必要的麻烦之中,但现在暂时看起来赚的盆满钵满,一时把萦绕在心间的担忧抛之脑后,多想无益,现在徐遥最重要的,还是这一次的外门试炼。
阵盘小巧,占不了多少地方,但是鹿王之角有一定的体积明显不便携带。徐遥想了想,找了一个隐秘的洞穴藏了起来,徐遥现在已经耽误很久的时间了,保守起见,徐遥还是准备先去铁线蛇的聚居地看看,鹿角就放在这里,不出意外,完成试炼之后徐遥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来拿回它,思虑稳妥,徐遥也不再耽搁,启程前往内谷与外谷交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