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惊无险,又到六点,下班咯。”女同事一脸欢喜,关了电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赵文曼目光微敛,冲她尴尬微笑,然后自顾自地看着电脑屏幕,纤细的手指有些僵硬地敲击着键盘。
“你看,你都心不在焉了吧,短短几个字就打错了五六个。”女同事突然凑过来,一脸坏笑地提醒着她。
被女同事一说,赵文曼更是尴尬了,凝神一看电脑屏幕,发现自己果然打错了好几个字。
眉头一拧,赵文曼忍不住幽怨地埋汰她,“都怪你在这打扰我。”
“是我打扰了你,还是你心中的那个男人扰乱了你心绪啊。”女同事耸耸肩,笑着戏谑她。
“就你话多。”赵文曼幽怨地白她一眼,一转身,别开脸,端起那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漫不经心地喝了起来。
脑子里画面凌乱,赵文曼逼迫自己保持冷静,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莫朗牵着走。
也许……我真的不该这么给自己设置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吧,莫朗都已经离婚了……
想到这,她情不自禁地叹息起来,一旁的女同事耸耸肩,也懒得开导她了,拍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提醒,“好了,你的幸福,自己把握吧。”
撂下这话,女同事拎起包包就起身离开。
见女同事离开,赵文曼打开手机新闻网,果不其然,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莫朗离婚的报道。
就连微博上也都是他的热搜,只是一刷网友的评论,却让她的心情有些阴郁了。
尽管很多网友都在支持她跟莫朗一起,可也有不少网友对她人身攻击,甚至辱骂她是表子。
攥着手机,赵文曼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用力咬一下唇,她抬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雪白的天花板,思绪越发的凌乱不堪。
深吸口气,赵文曼抬手撩拨一下秀发,眼角眉梢间忧伤流露。
咳咳两声,赵文曼来不及多想,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已经打断她的思绪。
拿起手机一看,见是虎哥的来电,赵文曼有些吃惊,迟疑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虎哥?”赵文曼将手机轻放在耳边,稍稍抬起肩膀,夹着手机,目光却已经盯向电脑屏幕。
“文曼,莫朗离婚了。”电话那头,虎哥字正腔圆,似是刻意来传递消息。
赵文曼耸耸眉头,轻笑出声,“我知道,刚看到新闻了。你……打电话来该不会是特意告诉我这个消息吧?”
“当然不是,我想找你吃个饭,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虎哥一本正经,语气轻缓。
闻言,赵文曼有些疑惑,可也没多想,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见面。
然而,当她去到餐厅,却看到莫朗也坐在他的身边,赵文曼可就吃惊了。
本还阔步前行的赵文曼,一下就放缓了脚步,内心一阵惊呼。
天啦撸。这是什么节奏?怎么他们……难道他们认识?怎么会坐一起了呢?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赵文曼僵着脸,唇角还扬着一抹干笑,还是走到了他们的眼前。
见她一愣一愣,莫朗立马起身,很绅士地为她拉开了一个椅子。
赵文曼微微一笑,轻言细语地说了一声“谢谢”,优雅落座。
一抬眸,见虎哥眼神柔和地凝望着她,赵文曼有些不自在地耸耸肩,咳咳两声,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听言,莫朗跟虎哥面面相觑几秒,随之会心一笑。
这一个相视而笑,更是让赵文曼觉得大有玄机。
秀眉一挑,赵文曼轻咬着鲜润的红唇,勾唇一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瞅着赵文曼一脸好奇的样子,莫朗耸耸肩,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你说秘密的话,还当真有秘密。”
“额……什么秘密?”赵文曼杏眸圆睁,凝视莫朗的眼神分明多了几分温柔。
若是在他离婚之前,她的态度绝对不会这般柔和。
不过,如今他离婚了,正式恢复自由身,赵文曼虽然内心还是有些嫌隙,可明显比以往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情。
身为男人的虎哥,又怎么会感受不出赵文曼对莫朗的特别,目光敛了敛,抬手握拳轻放唇边故意作清嗓子状,然后不缓不慢地说道,“对了,既然你们都是自由身,不妨就拉下天窗了。”
被虎哥一说,赵文曼瞬间石化,尴尬的她一时间有些无语。
无所适从的她端起眼前的那一杯茶轻啜几口,然后握着茶杯扭头看向窗外,似乎有意逃避这尴尬的情景。
见赵文曼神色微变,虎哥扭头看了一眼莫朗,深吸口气,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文曼,其实……我是有事想要跟你坦白。”虎哥沉下脸,眼中暗芒涌现。
闻言,赵文曼倏地扭过头,一脸疑惑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虎哥眉头一蹙,眼中满是阴郁,迟疑着好半晌都没吐露一个字。
见状,赵文曼有些等不及,咳咳两声,轻咬一下红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虎哥用力咬牙,喉头滚了滚,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声音清清冷冷地道,“其实……你在越喃被人掳走,确实不是意外,是有人谋害。”
“我知道是谋害,但是这个人……这个人难道不是戴琳吗?”赵文曼不太明白虎哥为什么会突然提及这件事,眉头一拧,不解地看着虎哥。
虎哥眉眼一沉,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突然就苦笑一声。
见虎哥神情有异,赵文曼更是匪夷所思,费解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莫朗,似乎在求助。
毕竟,莫朗能跟虎哥坐一起,这就说明他们两人关系非同小可,她是时候要从莫朗身上下手了。
莫朗摊摊手,身子往后一倾,靠着椅背,眼中闪过暗芒。
“你一定知道了什么?请你告诉我。”赵文曼深深地凝视着莫朗,字正腔圆地请求他。
莫朗眯起眼眸,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扭头看了看虎哥,似乎是在挣扎。
“说!”赵文曼终于安耐不住自己,开始有些生气了。
两个大老爷们坐一起,还叫上了她,又说有事,却又迟迟不说,这分明就是在挑战她的耐性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