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地方范围很大,电筒的光线,没法全部照到,所以不能对整体环境有个最直观的形象。
“你看这个,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鼎?”杨垂容轻叫了一声。
我走过去一看,洞里面,正是那个巨大的三足两耳圆鼎,走进去一看,里面的人脂已经全部不见了,而鼎的下面,那些浓浓的蓝绿之气也变得极为浅淡。
“如果说这里还有什么秘密,那么,最有可能就在鼎下的山洞里,山洞的一段崩塌了,不知最终通往何处。”我说。
“我们下去看看!”杨垂容说。
“下面不知深浅,猴王也没有进来,我们对环境不敏感,要是下面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怕应付不来。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我反对。
猴王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进来,或者它认为这个地方,不是打开的时机,进来也没用。
“先看看,不对劲的话就马上回来。”阿垂容坚持着。
我觉得她的目标,就在这条地道。
“是不是你们王家,有关于这里的记载传闻?”我问。
杨垂容却否认:“没有。”
既然都来了,那就下去看看吧。
猴王虽然没有跟来,但下面许多野果,可以裹腹,食物倒也不担心,就是担心杨垂容的体力能不能应付得来。
虽然我想着只走一段看看,但杨垂容一直坚持走下去,走着走着,见到了那些紫藤。
杨垂容心血来潮,用紫藤编了两个拳头大的小球,说是要做个留念。
小球虽然只如拳头般大,但却编得极为讲究,也难为她有这个心思。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不懂。”我摇头。
这一下,花费了许多时间,我们一路进来,也走了许多天,她的体力渐渐不继。
“阿容,我们回去吧,里面除了有一个棺材,就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了。”我说。
“那棺材,是真正的特别和不可思议,或许是解开神宫秘密的最要线索,值得一看。”她又坚持。
我说服不了她,又感觉不到这里有危险,只好一路走下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杨垂容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幸得那些野果很多,吃完又睡,终于坚持到那棺材的位置,这里也快到地道的尽头了。
“这里算是神宫的后门,本来也有极复杂的八卦设置,将生气堵住,来炼神宫里面的人脂,都被我破坏了,现在生气流转着,可能是流进西安的,所以西安那里的生气才活跃起来,这才生出西安那些事……对了,棺材那边有一个灵牌,刻着的是满文。”我解释着。
杨垂容听着,走近那棺材,看了一会,说:“这些不是满文,是蒙古文!”
我呆了呆。
“满文取鉴于蒙古字母而创,二者字型相似,弄错了不奇怪。这些文字的右侧都没有圈和点,是蒙古文,圈和点,是蒙古文和满文的区别。”杨垂容解释着,我弄不懂,也就作罢。
“上面写着的是什么?”我也好奇了,这里怎么会有一个蒙古人的棺材。
杨垂容苦笑:“这可能是一种回鹘式蒙古文,是最早期的蒙古文字,这种文字,至今没有发现完整的字母规律,我没办法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也不管它了,再走下去,是一条矿脉,还有几天的路,就到尽头。棺材你也看过了,我们好好休息一下,还是回去吧。”我对她说。
她嗯了一声,这次没有反对,不回去也不行,因为电筒虽然调得极微,但电也快用完了。
我们两个对着这古怪的棺材,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打算小睡一会,就回去。
“你喝酒吗?”她忽然问。
她还带着酒?
果然,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木制小壶,那正是烈酒“一滴醉”!
我正要制止她,她已旋开盖子,喝了一小口,然后将小壶递给我。
我心里怀疑她是不是看出了这里有什么不妥,故而要我喝这酒,当下也小呷了一口,火辣之气马上充满全身,身气都沸腾起来。
“张钊,你看着我!”杨垂容侧头对我说,满脸的酡红。
这段时间以来,我跟她可算是非常熟络了,彼此间也没有太大的顾忌,所以离得很近。
我也侧头看了看她,她今天的穿着,竟跟我初到杨家村时有些相似,头上包着一块白色的头巾,身上还穿着一件小棉袄,只是下面穿着厚的皮裤。
白得透明的皮肤,弯弯的眉,明亮的眼睛,还有那线条突出的嘴脸,身材虽然娇小,但那股浓浓的异域之美,还是毫无掩饰地展现着,此时喝了酒,更是可爱得很。
我这才觉得她有点异常。
“你觉得我好看吗?”她半撑起身子。
“那当然了。”我由衷地说。
“比起阿燕呢?”她微侧了侧头,没有直视着我。
我觉得她怎么了,在半开的电筒光中,酡红的脸上,眼神迷蒙。
“莫非这神宫又生出些古怪,影响了她?”想起在张家村下面跟万寅燕的事,心里不禁警惕起来,但心里也有点骚动。
“你们各有各的好看……咳,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一下。”我侧过头去,不敢看她。
眼里虽然不看她,但却觉得她靠了过来!
“你怎么了?!”我一翻身,看着她。
“我想亲你!”她真的伸出两手,一把搂住我脖子,朝着我嘴唇亲了下来!
正当我不由自主的心中一荡,又急忙想推开她时,嘴上一暖,脑后却忽然一痛,顿时天旋地转,晕过去前,只能感叹:“又上当了!”
清醒过来时,我已被杨垂容绑得严严密密,直接缠在一块岩石上。
她在哭。
“张钊,对不起,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张钊……”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但是,我也知道,你最终会变成人猴的,会变成一个怪物,甚至,你就是阿爸说的那条老龙。”她哭得很伤心。
“放开我!我不是怪物,也不是老龙!”我头痛欲裂,说话也不清楚。
她稍为停了一下,又哭起来:“我只能将你困在这个神宫的最深处,不让你为祸人间!”
她疯了!她一定是从小被王文先那些偏激的想法熏陶得不分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