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看着手中的册子。
原来我家,还有如此宏伟的背景吗?
原来我,还背负着父母的深仇大恨!
我握紧手心,谨记爷爷说过的话。
爷爷把册子交给我,表情像是了解了一件积压多年的心事,松了一口气。
“去吧,跟着徐成龙他们回去。”
“爷爷我还有事情要做,待完成之后,再去见你。”
说罢,爷爷紧了紧衣裳,摆手让我离开。
我知道,爷爷这次离开,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多久之后。
一时间,想起这些年和爷爷的相处,我鼻间满是酸楚。
爷爷将我拉到徐成龙的面前,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我,然后朝着我们离开的反方向,一路下山。
“爷爷!”
“保重!”
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眶里打转。
很快,我跟随徐成龙搬起棺材,一路下山到车子旁边。
在车里,苗惜缘白了我一眼:“大男人,哭哭啼啼。”
“管你屁事。”我没好气的说道。
一路上苗惜缘没少调侃我。
每当我盯着她,她便不敢再说话,有时盯久了,她觉得自己没面子又会过来笑我俩句。
我没再理会她,而是闭上眼睛,把黄家总经捂在衣服里。
这是爷爷交给我的传家宝,必须要保管好。
慢慢地,我愈发觉得困,很快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了一天一夜。
“你是猪吗?怎么叫都叫不醒的。”
见我醒来,苗惜缘再次调侃。
“不止是猪,以后还是你家的猪。”我说。
苗惜缘气得质问徐成龙:“叔,你怎么就让安排给我这样的结婚对象呢?!”
“我以后不得被他气死!”
“那你回去找你爸商量。”
徐成龙眼盯前方,在拐过一股弯道后,嘴里呢喃了句。
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眶里有眼泪。
“姐,你可算能回来了!”他呢喃道。
原来,徐成龙是我丈母娘的弟弟,也就是小舅子。
难怪,他对丈母娘的死,记了那么多年还放不下。
我看见车子驶进城里,过了繁荣的市中心,到了城西的方向,又去了郊区。
在那里,有一大片空地,被人垒了围墙,在外面远远地还能看见一座别墅。
经过询问我才知道,这竟然是苗惜缘的家。
等真正进到围墙里面,我觉得这里面就大得离谱,比我整个黄家寨还大。
这已经不能用别墅来形容了,用庄园二字,恐怕要更加贴切。
“看什么看?”
“下车,带你去见我爸。”苗惜缘说道。
于是我跟在她后面,一路超庄园里的“城堡”走去。
至于丈母娘的棺材,则由徐成龙负责。
“一会儿见了我爸,别乱说话。”苗惜缘嘱咐道。
我点了点头,隔着老远便看见在别墅的门前,一个男人和一个老人在交谈。
那个中年男人,便是苗惜缘的老爸,我的未来岳父,苗岳山!
我打小在寨子里长大,没出过远门。
但听苗惜缘描述她爸爸的事业。
我只能用俩个字形容,天时地利人和!
苗岳山和丈母娘是被苗疆地域驱逐出来的苗族夫妻,来到陌生的城市,依靠辛勤劳作得到老板的看重,而后赶上饥荒年代,夫妻二人爱国心切,分别依靠苗疆蛊术,各自拯救一方。
只是,苗岳山在本地施救,丈母娘则和弟弟徐成龙一路向东,准备去找那时的国粮部。
谁知,却在中途遇上那种事情。
经过饥荒年代的苗岳山在本地广受敬仰,各类人士都扶持他的生意,于是短短十几年里,苗岳山取代了上一任江市首富。
苗岳山在别墅的门庭前和一个老人相坐喝茶。
我跟在爷爷后面学的门道,身体和常人有所不同,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苗老板,城南的那片山林,前有山泉水长流,后有大山可靠,必定是一片好葬地。”
“若把亡妻葬在那里,必可保苗家事业千秋万载,立于不败之地。”老人说道。
“当真?”苗岳山说道。
“确切。”老人微微一笑:“但是,若只是有一墓葬改变了族运,却还不足以改变个人的运程。”
“苗姑娘身上的大劫难,单靠她母亲墓葬守护,还不足以破掉。”
“最好的办法,就是与我孙子冯伍南的天德星命格结合,使其二人结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