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也十二点多了,干脆直接去学校等着。
值班室灯还是亮着,夜自习早已结束,黑暗笼罩中的校园一片宁静,张欣盛在大门口扫了一眼,却发现政教处的灯居然还是亮的,莫非忘记关灯了?
怀着疑惑,他推开值班室的门,里面有两人,其中一个见张欣盛进来,一下子从座椅上跳起来,瞪着眼死死盯着张欣盛,一副想要动手的架势。
只是旁边人动作更快,一把拉住那人,急切说:“侯老师,别胡来!”
张欣盛站在门口定眼一看,原来是马有福和侯牧亮,见到侯牧亮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就觉得来气,心想这人太不识好歹了,难不成还以为能在自己身上占到便宜?
当下冷冷说:“有福,你放开他,别拦着,我看他能怎么样?”
张欣盛话音刚落,马有福触电一般松手退开,在他看来这个侯老师想和张欣盛打那纯粹是找死,刚才也不过是做个姿态在张欣盛面前表现一下而已。
侯牧亮没人拉了,反倒不动了,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只是那凶狠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为察觉的畏惧,吭哧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别以为你能打我就怕你,大不了豁出命来鱼死网破,你也讨不到好处!”
对这明显怂了的话语,张欣盛只觉得心中好笑,脸上却冷冷说:“侯老师,我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咱俩的矛盾是怎么发生的,可以说完全都是由你先挑衅,我不过是被迫反击而已,辱人者必被人辱,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我们还是可以做同事,不然,你也别指望我会心慈手软!”
说完也不看他,转身离去。
随着门被轻轻关上,侯牧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后背一身冷汗,那颗乱跳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已经掉色陈旧的木门,久久不发一言。
“侯老师,张主任你惹不起啊,以后还是好好相处才是。”马有福的话在耳边幽幽响起,侯牧亮一声长叹,身体软了下来,呐呐说:“我也没想再惹他……”
政教处的灯光在寂静夜色中显得有些怪异,张欣盛走到跟前发现门没锁,从窗户往里看,一个女的趴在桌子上,看背影有些像宁月英,只是不知道这么晚不下班,趴在桌子上在干什么?
心里有些纳闷这么晚这女人在干什么,就推门进去想看清楚是谁。
推门声惊动了伏在桌子上的女人,她猛然抬起头来,真是宁月英,只是原本挂着似笑非笑的脸上此时却泪流满面,那哀伤的面容在看清楚来人是张欣盛后,迅速低下头,手背慌乱地去抹泪脸。
就是这一瞬间,张欣盛发现这女人的脸上有明显的红印,该是被人扇过的痕迹, 这下他又后悔进来又奇怪这是谁把堂堂副校长给打了,后悔的是这夜半三更的万一有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把这女人给打了哭了,而奇怪的是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打副校长?难道是侯牧亮和马有福这两个人?
可又不像,要是这两个人,那马有福应该会给自己说一下,张欣盛是越想越纳闷。
就在张欣盛站在门口跨着门槛进退两难时,宁月英抬起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你怎么这么晚来学校了?”这时再看她脸上的眼泪已经被抹干,只是两眼通红,一副哭了很久的样子,脸上那掌掴的痕迹也清晰可见。
见宁月英这么问,张欣盛索性大大方方进来,装作刚看到宁月英的样子,惊讶说:“宁校长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宁月英下意识捂着脸,佯装镇定说:“没有呀,没有人打我,你怎么这么问?”
“别瞒着了,你脸上有手印,该不会是自己按上去的吧?”张欣盛晒然一笑,坐在对面。
宁月英被张欣盛这么*裸的解开面具,顿时悲上心头,又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也不管张欣盛是不是会嘲笑她。
张欣盛是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虽然对宁月英的印象不好,但是自从宁月英转变态度后,虽然表现的有些浪,但好歹是释放出善意,在工作上也很配合罗春丽,可以说改变很大。所以,对这个女人他现在的想法是有些复杂,也谈不上什么好坏了。
看宁月英哭得伤心,有心安慰一下,但是话到了嗓子眼有说不出来,一来不知道为什么,而来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也有点担心这女人大发花痴那就麻烦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温声说:“别哭了,待会值班的人来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什么?”
张欣盛这么一说,宁月英的哭声变成低低的抽泣,她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说:“要真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还不会哭了,高兴还来不及,欣盛,你愿意帮我吗?”
“说说看,我尽力而为。”张欣盛自动忽略前半句,他看看表,还不到一点,还有些时间来听听宁月英出了什么事。
“是刘大鹏打得我,这个老流氓还想强奸我,被我拒绝后就打我,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欣盛,求求你,帮我杀了他吧!”宁月英咬着牙,眼中射出难以抑制的怒火。
张欣盛一听原来是这回事,看样子这宁月英是铁了心要摆脱刘大鹏了,既然如此,帮帮她也没什么,只不过要刘大鹏的命就别想了,找些人扔扔砖头泼泼污水也能让刘大鹏对宁月英断了念头。只不过这女人敢想到杀人,倒是一个胆子大的角色。
“刘大鹏不过是个无赖罢了,以后你不给他独处的机会,晾他也不敢肆无忌惮骚扰你,这样吧,你的事情我帮你,不过杀人犯法,这事我是不会做的,我会另想办法来让刘大鹏不再纠缠你。”张欣盛安慰着宁月英,很认真的给了她一个承诺。(未完待续)